第214章 我們還是同志嗎?

  刀疤臉看著所長,沒有出聲。

  他知道,所長沒有耍自己,所長是真的在回答自己的問題。

  這世上了解江白的人不多,能夠通過這些信息預判江白行為的人更少。

  並不是說,這件事有多難,過去不少人都有這個能力。

  只不過,他們都被江白弄死了。

  擁有這樣的能力,註定他們的壽命不會太長。

  所長是目前活的最好的一個。

  而所長知道答案之後,卻選擇不告訴自己,這已經說明了很多。

  簡單來說,江白的行動,他還是不知道最好。

  刀疤臉很清楚所長的性格,留在這裡,不管他做什麼,都不會改變所長的看法,

  可刀疤臉沒有走,他在等。

  他既然問了所長一個問題,那麼相對應的,所長也會問他一個問題。

  只有這樣才是公平的,不然的話,他欠所長一些東西,日後要加倍還,有些不划算。

  見到刀疤臉的那一刻,所長有很多問題。

  比如:你為什麼沒死?

  比如:你到底是誰?

  比如:江白也是像你這樣『死而復生』的嗎?

  所長只回答了對方一個問題,因此只能問一個。

  最終,所長把這麼多問題濃縮了一下。

  他看向刀疤臉,認真問道,

  「我們還是同志嗎?」

  教室里,靜悄悄的。

  沉默,壓抑,空氣近乎凝固,在等待一個答案。

  這問題壓的人喘不過氣來,所長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刀疤臉依舊保持著沉默。

  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也許,沉默也是一種回答?

  刀疤臉的嘴唇如同千斤重的城門,在這一刻死死閉著,擠不出一道縫隙,透不出一絲氣。

  終於,這城門緩緩挪動,空氣從中湧出,沖碎了枷鎖,將壓抑許久的聲音釋放了出來,

  「是。」

  他們還是同志。

  這就夠了。

  所長問完了。

  他沒有騙刀疤臉,他相信,刀疤臉也沒有騙自己。

  刀疤臉臨走之時,多說了幾句,

  「五天之內,魔皇必死。」

  「魔皇死後,畢登身上的火焰會熄滅,至於最終是死是活,能不能撿回來一條命,看他自己的造化。」

  「就算活下來,人也廢了。」

  「外面很亂,晚點出來...」

  刀疤臉走了,走的很匆忙。

  因為再不走,場面會很難。

  就在他離開的下一秒,南極的天空上多了一道身影,雪花在這一刻凝固。

  空天帝俯瞰腳下的南極科考站,神色晦暗不明。

  彼岸花皺起眉頭,有些不解,對方忽然趕來做什麼?

  難道說,這裡被列為進攻目標了?

  可有彼岸花這個蟲級強者守著,又能有什麼閃失呢?

  空天帝沒有說話,他不能確定,究竟是誰闖入淨土,甚至無法肯定,對方是否現身過。

  他沒有等太久,天空之中,又多了一道身影。

  武天帝來了。

  能夠感受到淨土變化的,不止空天帝一人。

  武天帝看向空天帝,不解問道,

  「你乾的?」

  闖入淨土的動靜很大,離開的動靜卻很小。

  武天帝只知道對方來了,卻不知道那人走了。

  空天帝卻在想另外一件事,

  「難道他老師真的還活著?」

  武天帝老師如果還活著,那麼闖入淨土的人,多半就是他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搞的跟上廁所一樣,說明什麼?

  對方不想和淨土強者見面,尤其是,不想和武天帝見面!

  想到這裡,不管那位神秘強者是誰,空天帝都決定自己一個人追查下去。

  因此,面對武天帝的問題,空天帝點頭,

  「對。」

  只需要一個字。

  空天帝做事,不需要太多解釋。

  武天帝和空天帝見一次面不容易,此地也沒有外人,還有彼岸花遮掩氣息。

  兩人剛好能聊一點正事。

  武天帝問,「獄天帝的接班人是誰?」

  「不是你推薦的嗎?」

  武天帝搖了搖頭,「我徒弟有多少斤兩我知道,他不如江白。」

  空天帝笑了,「那你呢?」

  你徒弟不如江白,你這個師父呢?

  武天帝想了想,認真問了一個問題,

  「我現在出去挑戰九天十地,殺到幕後之人肯現身為止,你覺得如何?」

  空天帝搖頭,

  「他們不會現身,你會死,淨土也完了。」

  一個人,是殺不光九天十地的。

  空天帝雖然名貫古今,甚至被譽為第五次神秘潮汐的天之驕子,他自問,在車輪戰中最多也只能打死兩個九天十地,然後自己就會被第三人耗死。

  失去武天帝的淨土,傾覆只是一瞬間的事。

  說句不客氣的話,空天帝能夠支撐淨土這些年,武天帝功不可沒。

  「我是淨土天帝。」

  武天帝留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江白若是想和我比,先成淨土天帝再說。」

  天帝,只和天帝比較。

  在江白成為淨土天帝之前,他沒有和武天帝比較的資格。

  空天帝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感覺有些頭疼,心底很是無奈,

  「問題是,那小子三次升華了呀...」

  「他不會真想當天帝吧?」

  這些事,斬不斷,理還亂,算無遺策的空天帝有些束手無策。

  先回去吃飯吧。

  就在空天帝準備離開,彼岸花忽然喊住空天帝。

  「空...天帝止步。」

  彼岸花神色雖然冷漠,但態度比之前要好多了,

  「淨土面臨危局,只是老娘...我的情況,天帝多少知道一些...除非戰火燃燒到淨土本土,否則,我很難出手,還望天帝體諒。」

  換做其他人,其他時候,以彼岸花的性格,是絕對無法說出這段話來的。

  只不過,對於空天帝,哪怕是彼岸花,也要寫一個服字。

  「理解。」

  空天帝看了一眼,如今的南極科考站,比以前熱鬧多了。

  所長在死亡禁地里,彼岸花在外,還有一具疑似寒蟬的屍體,從過去巷帶出來的。

  只是,彼岸花喊他留下來,就為了說這句?

  彼岸花繼續說道,

  「我那個不成器的女婿,托我和你說一句話。」

  所長?

  「什麼話?」

  空天帝來了興趣。

  「他說...」

  彼岸花不太理解這句話的意思,還是複述了出來,

  「你剛剛想的事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