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章 愚昧，支配
單青衣是被愚昧權柄影響，所以沒有進入心魔劫。
現在看來，江白很有可能也是這個原因。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完美駕馭愚昧權柄的江白，依舊會被愚昧權柄影響？
除非...當年的完美駕馭是假的！
「斬斷過去，和過去割席，洗心革面...」
江白的『自知之明』，其實有一些取巧。
祂並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會影響自己對愚昧權柄的完美駕馭，按照過去十八年的經驗來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可為什麼，此時此刻卻出了問題？
江白找不到哪裡出了問題，但祂已經清楚自己受到了愚昧權柄的影響，這種情況下，靠自己思考，很難察覺真相。
就像動用愚昧權柄屏蔽心魔劫這麼簡單的事，江白都需要單青衣來提醒。
單青衣也意識到江白此刻的處境，眉頭緊鎖，片刻後開口，
「要不...看醫生？」
看心理醫生，對淨土來說，是最後一個選項。
那傢伙到底是不是第四支柱，沒人知道答案。
在過往的經歷里，心理醫生毫無疑問是站在淨土這邊的，但是...江白不敢賭。
萬一，心理醫生也有心魔劫呢？
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再說了...
「我沒辦法找祂。」
江白露出一個苦笑，
「那傢伙在未來，只有我未來的地方，祂才會出現。」
想要見到心理醫生，需要一個契機，眼下的淨土，並不存在這樣的契機。
江白很清楚，這場心魔劫是自己的生死大劫，能否熬過去，這一次真的就只能靠自己了。
畢竟，淨土四支柱，如今唯一的活躍的，也就剩江白一人。
祂既是淨土支柱，亦是淨土天帝。
因此，祂要撐起這片天，天經地義。
江白看向自己肩膀上的小老鼠，決定先做個實驗。
愚昧權柄出手，下一刻，小老鼠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緩緩醒來，
「江白，我剛剛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
「什麼夢？」
「夢裡我一直在殺人，好多人，他們都不怕死一樣...」
江白、單青衣：......
小老鼠吧唧著嘴，對於死神來講，把人送到死亡，就像司機開車送人去目的地一般，日常任務罷了。
「一個一直殺人的夢，有什麼好奇怪的？」
小老鼠解釋道，「殺的太慢了。」
以往它殺人，效率都很高的好不好！
江白把發生了什麼，簡單解釋了一下，隨即問道，
「你有什麼感覺嗎？」
「哦，確實有愚昧權柄使用的痕跡...」
小老鼠的臉上，出現一種名為思考的表情，片刻後，凝重開口，
「壞了，出事了！」
江白心底一緊，「什麼事？」
「我可能要突破了！」
話音未落，小老鼠竟然從【基石】邁入【長階】，在混沌死神這條路上，向前走了一大步。
只不過，小老鼠看起來並不開心，反倒不停念叨著，
「完了，完了...」
「要趕緊煉個傀儡，想辦法送回黑暗墓園，然後我就可以當傀儡了，它就是本體...」
江白：...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別怕，你死不了。」
江白知道小老鼠在擔心什麼。
混沌死神的運氣都不算好，在這條真神途徑上走的越遠，運氣就會越差，隕落的風險也就越高。
因此，為了活下去，小老鼠要想辦法把自己再送回黑暗墓園，留下一條後路。
江白懷疑，當年不止一個混沌死神這麼做過。
只不過，混沌死神的事，暫時還不用擔心。
江白看向小老鼠問道，「你能不能用愚昧權柄，幫其他人消除心魔劫？」
「不能。」
小老鼠直言，「你的愚昧權柄沒有完全駕馭，所以才能有這種效果，我如果出手，會連人和心魔劫一起消除了。」
小老鼠能幫人把心魔劫抹去，只不過，人也會一起墮入愚昧。
反倒是江白這種半吊子，對愚昧權柄駕馭的不夠完全，力道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這也是為何，江白能夠免疫心魔劫，而小老鼠卻會墮入心魔劫。
因為完美駕馭的權柄，在沒有催動的情況下，是不會生效的。
如果小老鼠早有防備，比如現在這樣，它就可以免疫心魔劫了。
「真沒有完美駕馭？」
江白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本該完美駕馭的權柄，此刻卻出現問題。
要知道，江白可是踏上了混沌死神的真神途徑，鑄就了基石的！
怎麼，祂的基石也是假的不成？
這個想法剛出現，江白識海之中，代表混沌死神的基石上，出現一道裂縫。
江白：......
局勢越來越混亂了，江白必須想辦法，儘快破局！
至少，讓淨土在這場心魔劫中，有自保之力！
江白看向小老鼠，繼續追問道，
「如果你做不到，其他人呢？」
「下三階的都不可能做到。」
小老鼠如實答道，「想要無傷抹除心魔劫，除了你這種情況，就必須是上三階的混沌死神了。」
上三階麼...
江白搖頭，否定了這種可能。
祂絕不會主動邀請上三階的強者進入淨土，這和引狼入室有什麼區別?
現在回憶起來，當初靈尊告訴江白，第六次神秘潮汐，不會有上三階的強者出手，原來是這個意思。
不是靈尊不給江白上強度，而是江白自己會拒絕上三階！
至少，在淨土局勢完全崩壞之前，江白是不可能向上三階求助。
再說了， 江白也不認識什麼上三階的強者，求誰幫忙去？靈尊麼？
這條路走不通，江白就換一條路。
和單青衣告別，兩人都受愚昧權柄影響，最好不要久處。
江白回到淨土，直奔第九研究所，找到所長，動用愚昧權柄，抹除對方的心魔劫，讓所長清醒了過來。
外置大腦，上線！
所長在極短的時間內，搞清楚了現狀，沉思片刻，給出一個結論，
「你不能繼續出手了。」
「為什麼？」
「你替人抹除心魔劫，是有代價的。」
所長推斷道，
「你的愚昧權柄，駕馭情況會越來越糟糕，到最後，其他人都獲救，而你...」
「可能就永遠被愚昧支配了。」
......
（睡覺，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