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章 空天帝，你想留左腦還是右腦？
聽完所長的分析，空天帝下意識說道，
「這退潮不會是假的吧？」
江白搞錯時間了？錯。
江白搞了個假退潮！
所長：......
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認可空天帝的看法。
也許，在其他事情上，空天帝算無遺策。但研究神秘潮汐這件事上，所長才是專家，
「這場退潮是提前進行的，原因並不複雜，不管有沒有愚昧權柄，江白都會這麼做。」
所長只用一個理由，就說服了空天帝，
「人系王座破碎，魔主的力量會被進一步釋放，拖得時間越久，其實對魔主越有利。」
王座之戰開啟後，靈尊一直在示弱。
就算江白放開了對靈尊的壓制，靈尊也很老實，老實到...有些過於老實。
這份老實，意味著靈尊亮出獠牙的那一刻，就會是生死危機降臨的瞬間！
而江白的選擇，從來不是坐以待斃，而是主動出擊！
「退潮和漲潮之間，最少有十八年。」
「十八年，對於其他王座來講，可能只是彈指一揮間，對江白來說，已經是一生的時間...」
「江白要殺魔主，就算殺不死對方，也要想辦法把對方趕到下一系的王座。」
提前退潮，意味著魔系的漲潮也會提前到來。
十八年，這點時間，夠江白做很多事了。
而對於江白來講，提前退潮，還有一個好處：
他掌握的神系序列零，會再一次提升。
序列零，作為江白的立身之本，在祂成為王座之後，存在感反倒弱了一些。
江白的選擇，在梳理所有線索之後，所長能夠理解。
如今的所長，隨著實力提升，使用天問的頻率反倒降低了。
所長本以為，天問出問題，是因為江白的詭系序列能力暗中影響。
現在回想起來，應該也是染上了【愚昧】權柄之力。
只不過，因為江白自身受【愚昧】權柄影響而不自知，所長只是被極其微小的一部分力量污染，所以症狀沒有那麼明顯。
哇，又一個不解之謎被解開了！
可如果順著這個念頭，向下思考，豈不是說明，江白在那時，已經觸及了【愚昧】權柄？
所長沒有繼續思考這個問題的答案。
因為，他很清楚，江白自己會注意到這個細節。
對真相的探尋，留給江白去做就行了，所長只需要做好自己應做的事。
「不說退潮的事了，反倒是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所長的問題，難住了空天帝，
「說實話，我想體驗一下退潮的感覺，但我又覺得...創造一個同人這種感覺很奇怪...」
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接受自己同人存在的。
至少，空天帝是沒辦法接受。
「有一種辦法，可以讓你體驗退潮的撕裂感，同時不產生同人，只不過...」
所長頓了頓，「有點危險。」
他都強調危險，那是真的危險。
空天帝好奇，「什麼辦法？」
「進入界門。」
所長解釋道，「界門並非所有時間都是封閉的，只是對於王座以上的存在，界門不開啟到一定程度，祂們就無法通過。」
不然的話，不死尊者也沒辦法穿梭兩界，更沒辦法獲得『死亡』權柄。
所長當初，也進入過界門。
想要進出界門，按照所長的總結，應該至少有三種方法，
第一種方法，是守門人死亡，成為鑰匙，開啟界門，徹底釋放裡面的存在。
這個方法，空天帝是絕對不會選的。
徹底打開界門，釋放一切，意味著淨土自我毀滅。
第二種方法，則是在一位頂尖尊者的支撐下，可以短暫進入界門之中。
當初的所長，就是在任桀的協助下，進入了天系界門。
這種方法，一方面需要消耗頂尖強者的底蘊，另一方面，進入界門的存在不能太強。
相當於在門上開了一個小孔，只有實力足夠弱小的螻蟻才能通過。
如今的空天帝，已經是大道八階，這種方法反倒不適合他。
至於第三種方法...
所長坦言道，
「在神秘潮汐退潮的瞬間，神系界門會進入不穩定的狀態，你可以進入神系界門之中...」
空天帝有些意動，追問道，
「那我什麼時候能回來？」
所長搖頭，「不知道。」
這件事，他沒辦法預測，也許下一刻就能歸來，也許十年，百年之後...
所長補充道，「應該不會太久。」
「等江白實力提升之後，淨土一定會逆伐界門的...」
淨土四位支柱，出於刻板印象，很多人會以為，最好戰的是滅屠。
實際上，最喜歡搞事的，反倒是寒蟬。
滅屠的性格，能不出手就不出手，最多就是打一個防禦反擊，出手還要考慮性價比。
至於寒蟬，寒蟬也是防禦反擊主義者，但寒蟬覺得所有人都想殺他，所以寒蟬無差別對每一個敵對勢力反擊...
雖然如今的江白不是寒蟬。
但是，所長肯定，江白更喜歡主動出擊，如果到那個時候，空天帝都沒有回歸，江白也可以去接他回來。
空天帝搖頭，拒絕了這個選擇，
「不行，我不能離開淨土。」
他是如今唯一還有行動能力的淨土天帝，是第五次神秘潮汐的精神支柱，任桀為了他終止了單兵計劃，他也就相當於單兵計劃的執行者。
在第五次神秘潮汐退潮，第六次神秘潮汐未到來時，他要像任桀守護淨土一樣，守護著淨土。
他不能離開，這是他的責任，使命，和...榮耀！
空天帝不能離開。
他又不想誕生同人。
他又想經歷退潮，這樣才能更強激發自身的潛能...
換做其他甲方，提這樣沒道理的要求，早被所長轟走了。
所長思索片刻之後，給出了一個貌似可行的執行方案，
「在退潮到來時，你去神系界門外，一隻腳踏入神系界門，一隻腳留在外面，不斷更換兩隻腳，原地踏步，始終保持半個身子進入界門，半個身子留在零界。
你堅持的時間越久，神秘潮汐退潮對你的影響越大，你想要達到的效果就會越好，同時，也不會有同人誕生。」
所長的這個方法，差點把空天帝嚇出表情。
他有些質疑，
「這樣...真的能行嗎？」
「不知道。」
所長兩手一攤，「最壞的結果，就是你被界門分割開，留下一半身子在零界，另一半被界門徹底吞噬。」
所長看向空天帝，認真問道，
「你想留左腦，還是右腦？」
.......
（三更送上，聽勸，明天萬字更新，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