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著寒光的手斧,在江白腦袋上空晃悠。
「拿這小玩意嚇唬誰呢!」
江白雖然做了1200多年的處男,但不代表他是嚇大的!
老華收起了手斧,曹老闆繼續幫江白把脈,越把脈臉色越難看。
見到曹老闆臉都黑了,老華也忍不住有點緊張,低聲說道,「老曹,治不好就別治,扔這兒等死算了。」
「滾滾滾,別特麼在這添亂。」
曹老闆把老華、所長都轟了出去,只留自己和江白在屋內。
看著江白,曹老闆臉色陰沉,悶聲道,「說話方便不?」
「方便。」
「好,那我就實話實說了...」
曹老闆坐在小板凳上,盯著江白,問道,
「你給我聽將軍令是幾個意思?」
他行醫多年,從未見過這種脈象,跟著都能哼出聲來!
「抱歉,老電影看多了,理解一下。」
江白再次伸出手來,曹老闆再探。
「咦,脈象四平八穩,血氣充沛,你身上沒傷啊...」
聽到這話,江白臉色唰一下就白了。
「等等,外強中乾,離死不遠了,救不活,告辭...」
曹老闆收回手,拎著醫箱就要往江白頭上砸去。
你特麼存心找茬是吧!
不想治不治!
「不鬧了,這回真不鬧了。」
虛弱的江白抬起手,虛晃了幾下,「你就給我弄點補血療傷,培本固源的藥,我身體素質好,恢復地快。」
江白自己的身體狀況,他自己清楚。
曹老闆能治的,江白自己也能治。至於他過往受傷留下的隱患,不是一個殿堂大師能治好的。
沒有外界干涉的情況下,江白需要三天才能完全恢復。
「也行,反正吃死了算你的。」
曹老闆三下五除二寫下藥方,江白瞥了一眼,發現上面的字自己一個都不認識,滿意地點了點頭。
確定過字跡,是醫術高超的人。
曹老闆拿著藥方出門,遞給所長,讓他去煎藥。
所長又把藥方給了南宮小心,南宮小心遞給芝士,芝士叼起錢包,出門抓藥去了。
曹老闆回屋時,恰好看見單紅衣,把小蘿莉叫住,
「你平日都吃些什麼,怎麼不長個啊!」
小蘿莉:???
那是我不想長高嗎?
她一天吃四頓,睡十二個小時,可就是不長高,她能怎麼辦,她也很絕望啊!
沒等她反駁,曹老闆刷刷又開出一份藥方,扔給單紅衣。
單紅衣好奇問道,「按這個吃就能長高?」
「嗯,不過要搭配藥物。」
單紅衣追問道,「什麼藥?」
曹老闆認真說道,「生長激素,一個月一針,按體重來算...」
單紅衣:......
「那我直接打生長激素不行嗎?」
「行呀。」
「那這藥方有什麼用?」
曹老闆認真說道,「好吃呀。」
世上唯有美食與美人不可辜負,曹老闆覺得,單紅衣應該吃好一點。
單紅衣:......
曹老闆身上有一種神奇的魔力,任何人和他說不到三句話,就能無語半日。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老華一路上對他都是愛答不理,不給他機會把自己整無語。
開完藥方,曹老闆回到屋內,和自己的病人坐著嘮嗑。
江白好奇問道,「曹老闆,你知道麼,歷史上也有一個曹老闆,曹操。」
曹老闆興奮說道,「我知道,那個鮑老師嘛,我可喜歡看他演的三國了...」
江白:......
「我是說真正的歷史,東漢末年,三國分立那段,三國志,曹操,曹孟德。」
江白神色嚴肅,問道,
「我剛來秦漢關就很好奇,關內七家、漢賊、楚蠻,這都是歷史上真實存在的人,我想知道,你怎麼看?」
「你歷史學的還挺好的。」
曹老闆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根電子菸,坐在窗邊,吸了一口,幽幽說道,
「可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學歷史的。」
聽到這話,江白陷入了沉默與長思。
從他甦醒開始就知道,在這個亂世之中,學習歷史是一件奢侈的事。
曹老闆繼續說道,「我們這個民族,在世上存在了多久?三千年?六千年?你不說,別人怎麼知道,你沒有證據,別人怎麼相信?
現在,歷史不能寫在書本上,不能刻在石頭裡,那就只好把歷史從書本里搬出來,搬到現實里。
不說別的,秦漢關內外,對當年秦國橫掃六國統一天下、楚漢爭霸,這些故事,家喻戶曉,就連小孩都能倒背如流,不就是關中七家、楚蠻漢賊的功勞?」
曹老闆繼續說道,
「這關,之前叫函谷關,都說秦時明月漢時關,秦朝從此地東出一統六國,也是破此關滅秦,才有了後來的楚漢爭霸,漢朝天下,以七家為起點,我等漢賊為終點,便是一段歷史的承載,故名秦漢關。
這樣的地名還多著呢,往西走,有都護府,向東出,還有唐都宋池...」
原來如此。
用現實承載歷史,江白倒沒從這個角度思考過,被點撥之後,恍然大悟。
「所以,你們在玩大型COSPLAY,實際上,和歷史沒有任何關係?」
曹老闆嘿嘿一笑,沒有正面回答,
「我只能說,以上是官方回答,至於真相如何,各人有各人的看法,見仁見智。」
話已至此,江白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他小寐了片刻,又被人喊醒吃藥,得知芝士已經試過藥,所長確定藥沒讀,江白便放心吃下。
兩粒藥丸入口即化,江白感覺體內傷勢頓時緩和了不少,炁的運轉都舒暢了,能更早恢復到巔峰狀態。
原本預計三天恢復,現在看來,一天半就夠了。
「對了,曹老闆,你給我開的啥藥,效果挺好的。」
時隔1200年,江白又一次見證了老中醫的魅力,曹老闆不愧是醫科聖手。
正在煎藥的曹老闆頭也不回,隨口答道,
「烏雞白鳳丸。」
江白:???
「那藥...不是調經的嗎?」
「對呀。」
曹老闆回過頭,詫異問道,
「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個婦科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