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剛想向前走一步,便被顧恆隨手一指,藍色的雷電圍繞在她的周身,將她緊緊包圍並且固定住,她再也無法動彈。
溫念感覺身子在向下傾倒,顧恆一個箭步衝過來,有力的小臂輕鬆一勾,將柔軟的女孩攬入了懷中。
藍色的雷電充斥在他們倆個周圍,一閃一閃的藍色在冷硬的古銅色男孩和白皙的女孩臉上輕輕閃爍著。
池言臉色越來越粉,清冷的琥珀色眼眸中漸漸染上了一層不可言說的醉念,高挺的鼻樑上,那雙銀色的眼鏡本是最書生氣和冷淡的存在,如今似乎也被他漸粉的臉龐映照上了一層桃粉繚繞之意。
「念念,過來……」 池言的呼吸逐漸焦躁,銀色眼鏡後面的那雙琥珀色眼眸眯起來,胸口浮動得厲害,連剛才的命令都是喘息不定,毫無威懾力。
顧恆單手勾著溫念的腰,冷硬的眉眼在古銅色的臉龐上更顯硬氣,他扯唇笑了一下:「她過得去過嗎?」
池言用力將不聚焦的視線凝結在她的臉上,見她也是一副被困住的模樣。
不同的是,池言受困於粉色不知名藥水,而溫念受困於藍色的電閃雷鳴之中。
「阿恆,你到底想做什麼……」 溫念感覺渾身無力,她只能軟成一團,任由顧恆抱著。
仿佛顧恆的手臂就是她最安全的支撐點,她既依賴於他的結實可靠,又在此時此刻,害怕他強大的能力。
就好像,她和池言,被顧恆玩弄於股掌之間一樣。
顧恆低頭,手臂用力往上一抬,將溫念更加向上湊近他的唇。
他垂下濃密的眼睫,一雙漆黑的眼眸望著她,那雙美麗的星眸里,此時此刻正倒映著他痴狂而偏執的模樣。
她瞳孔里倒映出的冷硬線條的顧恆,仿佛下一秒就會發瘋。
顧恆怔了一下,低沉的聲音里攜著一絲苦澀,他垂眸看著那雙星眸:「害怕嗎?」
溫念搖搖頭,又點了點頭,看向顧恆的那雙茶色瞳孔里,瑩著點點星光。
顧恆讀不懂她的眼神,那眼神里似乎仍然充滿了對他的愛與渴望。
那接下來呢?接下來他做出一系列瘋狂的事情後,她還會用這樣的目光看向自己嗎?
顧恆不敢想,卻偏執得認為自己沒有機會再想。
在這個一女多男的世界裡,他不做出些什麼,怎麼能自己一個人獨占她。
他好不容易遇到了今生的救贖,並且唯一對一個女孩由生理到心理,統統充滿了占有欲。
他不允許,她的世界裡還有其他男人。
顧恆從前無所謂這樣那樣的世界規則,但是自從遇到了溫念,他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會熱烈並且偏執得渴望得到某個人,以及她完全的愛和身體。
「念念,對不起了,接下來的事情你恐怕會很難忘。」
顧恆艱難地說道。
溫念聽不懂顧恆在說什麼,可是看著他過於偏執的眼神,溫念發自內心的感覺到害怕。
「你要做什……唔…」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顧恆便吻了下來,滾燙的唇瓣將她包圍,炙熱的呼吸與她如蘭的呼吸交織。
她感覺到自己腰間的手掌在用力,將她整個人狠狠地揉進了他的胸膛。
顧恆的吻又凶又性感,他垂著濃密的睫毛,仿佛在用盡畢生所學撩撥她。
溫念剛開始還會顧及到旁邊池言過於冷冽的目光,可是在顧恆的撩撥下,她也逐漸沉迷在這個如痴如醉的吻中,與顧恆一起進入了另一個天地。
池言想要大聲呵斥,可是他的嗓音越來越啞,呼吸紊亂到難以發出完整的句子,就連那雙怒視他們的眸,也越來越不聚焦。
「放……開……她……」
池言胸口強烈的浮動著,他劇烈地掙扎著,想要從綁住的座椅中離開。
可是此時的池言渾身沒有靈力,而且還被灌入了粉色的不知名藥水,更加虛弱難耐,根本沒有力氣掙脫這些平時看起來輕而易舉就能扯斷的麻繩。
只是在不停地掙扎後,他白色的襯衫有些凌亂,領口處繃開的幾顆扣子也不知所蹤,鎖骨處與他的臉色一樣白里透著粉。
池言斯文禁慾的氣息,因為這樣凌亂不堪的模樣,綴上了一種若有似無的桃花潤澤的情愫。
看著溫念和顧恆就在他的眼前親熱,看著溫念面對顧恆越來越過分的舉動而淚眼朦朧,池言既氣憤,又無法抵擋身體的虛弱感。
他坐在座椅上,仰起頭來,任細細的汗珠從他凸出的喉結滑向鎖骨更深處,池言深深呼出一口氣,他咬唇,不願意被顧恆此時對於他所下的粉色藥水所迷惑沉淪。
顧恆將溫念按在另一面牆上,他高大的身材將溫念整個人包裹住,從池言的視角看過來,只能看到顧恆寬大的背部。
顧恆古銅色的背部繃直,背部線條如他整個人一樣,夾雜著冷硬風格。
池言此時應該怒火滿滿,可是他卻被顧恆控制著,不得已沉淪在了一場不見其人,只聞其聲的場景中。
當月色漸漸爬上枝頭,顧恆將溫念攔腰抱起,她一雙雪白的腿在他的雙臂上無力地垂下,那雙卷翹的睫毛上沾滿了晶瑩的淚珠。
緩慢地眨動著,看向池言的方向。
而池言正仰躺在座椅上,後背無力地看著座椅後背無力,他將薄唇咬破了,細小的血滴正一滴滴從他的唇瓣上滴下來,滴到他純白的襯衫上。
池言感受到溫念的目光,那雙曾經清冷高傲的眼眸,即使眼神不太聚焦的看過來,那雙眸子看過來的時候,似乎還帶著粉色藥水中的一抹綺麗。
溫念驚慌地躲避了池言的目光,她垂下眸,不敢看剛才瘋狂的顧恆,也不再去看池言。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池言的眼眸中沒有憤恨,沒有怨念,反而多了一絲綺麗的慾念。
而這股未盡的慾念仿佛在緊緊盯著溫念,想要在她的身上找到一絲什麼一樣。
溫念清楚的知道,在這個雷電結界裡,不止顧恆瘋了,池言也瘋了。
又或者說,他們從來都不是什么正常的類型,只是在這一刻,在這種特定的封閉的環境下,將真實的自我完全表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