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書看著一臉春風得意的墨辰，他懷疑自己剛才耳朵不好使了，他明明從電話里聽到的是墨辰快要殺人的聲音。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小陳已經屁顛屁顛得下車給墨辰開了門。
墨辰破天荒地拍了拍小陳的肩膀，笑得非常友善：「辛苦了。」
「不辛苦！」 小陳受寵若驚地大聲喊道：「能為墨總服務是我的榮幸。」
「小陳，」 墨辰靠在汽車後排座椅上笑著說道：「這名字真不錯，和我同音！」
這下不僅是小陳，連王秘書都回頭驚訝的看著墨辰。
他不是最討厭別人和他相同嗎？
小陳被驚得都忘了拍墨總的馬屁，坐在駕駛座上呆滯了一分鐘，他才啟動了汽車。
等小陳回過神來的時候，嘴角比AK都難壓。
王秘書看著小陳得意的神情，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誒？王秘書。」 墨辰突然喊了一聲。
「墨總，」 王秘書恭敬地回頭：「有何吩咐。」
墨辰沖他笑了笑：「你今天的髮型真不錯，看起來非常帥氣。」
王秘書眼睛瞪很大，老臉一紅：「真……真的嗎，墨總？」 （顫音）
其實今天王秘書帶上假髮套之後照了很久的鏡子，他也認為自己今天帥到無敵。
墨辰笑得溫和：「沒錯，非常帥氣，非常好看！不知道怎麼了，我今天覺得你倆莫名的優秀！」
小陳和王秘書莫名其妙被狠誇了一頓，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王秘書用手將小陳眼睛上的一條縫掰開：「睜大眼睛，好好開車。」
小陳頭一次沒有犟嘴，而是禮貌地回了一句：「好的，王秘書。」
墨辰歪頭看著車窗外的風景，他驚喜地捂住了嘴巴。
天吶！今天窗外的風景竟然都是粉紅色的，而且每朵花似乎都變成了紅色愛心的形狀。
好幸福，好幸福！
墨辰呲著大牙樂了一路，直到走進待客辦公室，看見破總坐在沙發上，才將呲著的大牙收回去。
破總本來看見墨辰笑，剛呲起大牙，發現墨辰看見自己的時候立刻沉下了臉，只好又把牙床收了回去。
「墨總，不知道您今天約我，是想談什麼生意？」
墨辰黑著臉坐在了他的對面，散漫地抬了一下手：「坐。」
「好！」 破總趕緊坐在了沙發上，上一次他聽毛封經理的話，沒有赴墨氏集團的局，導致把到手的合作搞砸了，他後悔不已。
看著黑臉的墨總，破總覺得人家黑臉理所應當。
「破總，」 墨辰靠坐在真皮沙發上，一雙深邃的幽瞳深不見底，他似笑非笑地看著破總：「還沒有把毛封開除嗎？」
破總愣了一下：「我知道上次的合作是他態度不好，但是毛封這幾年給我們小破集團帶來了不少的業績，您也是做生意的，應該明白這種業務能力強的員工，即使他有缺點，我也不能因此開了他。」
破總賠笑道：「他是被我慣得太猖狂了，竟然敢得罪墨氏集團，我代他向您賠禮道歉。」
墨辰勾起唇，一雙深邃的綠瞳猜不透情緒：「不用了，他已經以命謝罪了。」
「什麼？」 破總瞪大了眼睛，由於墨辰將直播間的事情刪除了大眾的記憶，所以在破總的認知里，毛封只是得罪了墨氏，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他看著墨辰，敢怒不敢言。
墨辰笑裡藏刀，將一份整理好的文件夾摔在了他面前：「破總說毛封這幾天給你拉了不少業績，我調查了一下，你們公司近幾年所有員工加起來的業績，還不如這次合作的一半。」
「你真的覺得他得罪墨氏，是有情可原嗎？」
破總伸手拿起文件夾，一頁一頁地翻看起來。
上面的一頁頁數據讓他心痛不已，毛封近幾年的確為小破集團接了不少單子，但是他的業績也只不過比集團的第二名高一點點。
又怎麼能比得上所有員工加起來的業績呢？更何況，墨氏集團這份訂單的交易額，要比近幾年所有業績的總和還要高出兩倍多。
破總身為一個商人，當然最看重的是集團的利益，毛封如此行事雖然罪不至死，但就是因為他飛揚跋扈的態度害得小破集團錯失了在同行中打出翻身仗的好機會，破總看著文件夾上詳細的數據，氣得牙痒痒。
「毛封的錯，他已經償還了。你的錯，還沒有付出代價。」
墨辰低沉的聲音在空蕩的辦公室響起，破總緩慢抬起頭：「我有什麼錯？」
他躲避開墨辰審視的目光，回答道：「他是我們公司的業務第一，我肯定是要哄著他的。而且他這個人就是這麼個脾氣，每次合作都要為難一下合作公司的員工，但是說到底，他並沒有占了你們公司人的便宜，既然沒有釀成大錯，我們兩家公司就揭開這一頁，一起往前看吧。」
墨辰眯了一下眼眸：「約束不好企業員工的行為，放任員工在公共場合欺辱其他集團的員工，這是你品性和能力低下，我的員工沒必要為你買單。」
「再者，毛封親口承認自己來自西盛世界的事情我已經錄音。我的律師會起訴你們公司的放縱行為，我的秘書會將這份錄音送到守衛者基地，你就接受對於無良員工放縱行為的後果吧！」
墨辰將錄音筆摔在他的手裡：「我已經將錄音傳到了雲盤裡，這份錄音筆就送給你，在監獄的午夜夢回的時候，你可以聽一下聊以慰藉。」
小破總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一把抓住了墨辰邁向門口的大腿：「墨總，我只是毛封的老闆，我本人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你不能這麼毀我啊！」
「毀你？」 墨辰低笑了一聲：「你當我墨氏集團想要調查你，只調查出這麼一點線索嗎？你們集團縱容毛封迷暈過多少其他合作公司的女員工，毛封又在你們公司單獨叫過多少個實習生女職員去會議室鎖上門開小會，你們又是怎麼威脅這些女員工的，需要我給你詳細列個清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