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哥一臉懵逼,伸手指了指自己?
落順點頭。
「你還在直播?」落順問。
張大哥點頭,有點怕怕的。
「這樣吧,想必大家也比較好奇我和歡歡的關係,我可以借著你們的直播間說一下嘛?」
落順的態度還是很不錯的,笑眯眯的,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張大哥不敢答應。
他看向小院裡躲在牆後偷偷吃瓜的邢導。
邢導立馬竄了出來,點頭,「可以,可以,要不我們去裡面坐著說?」
邢導點頭哈腰。
這可是一個大人物啊,儘管他不認識,但是就從他身上流露出來的氣勢和身後幾個凶神惡煞的保鏢就可以看出來,他是個大人物。
再說了,現在大家都十分好奇這男人和落歡到底是什麼關係,他要是直播了出去,這節目的熱度一定會再創新高。
想到這裡,邢導都已經快樂開了花。
於是邢導帶著落順到了隔壁小院裡。
落順進去以後,打量了一番這個小院。
兩人坐下。
邢導又讓人給落順倒了一杯水。
「老爺子,您不要嫌棄,這裡只有水,沒有茶葉。」
落順擺擺手,一臉不在乎的樣子:「沒事,說起來我也是青山村的人,這裡可是我的老家。」
說著落順喝了一口水。
邢導幾人也是有點吃驚。
「想必大家都好奇我和落歡的關係,那我現在就和大家說說吧。」
落順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打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一本正經的樣子。
【我是不是猜對了?】
【這老爺子看起來還是挺帥的。】
【是的,可以看出來,年輕的時候是個帥哥。】
「我是落歡的爺爺,親爺爺。」
說完,他頓了一下。
「四十多年前,我外出打工,被人帶到了海外,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回來。」
「這好不容易回國,我就迫不及待回來。」
「我以為迎接我的是家人團聚,沒有想到,歡歡和她奶奶似乎不怎麼歡迎我。」
「我知道都是我不好,這麼多年,苦了他們,我也沒有想到,我的兒子竟然已經去世。」
說著,落順還掉起來眼淚。
「哎,我老了,我在海外辛辛苦苦打拼的事業沒有繼承人,我著急把歡歡認回去,繼承我的家業。可是沒有想到歡歡根本就不願意。」
「唉,我知道,都是我不好,這麼多年,冷落了他們。」
「不過在我的心裡,歡歡還是我的孫女,並且當著大家的面,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和大家宣布。」
「我已經給歡歡找到了一個好男人,不久之後,歡歡和他……」
這時候,落歡和楚尋之帶著奶奶到了小院的門口。
邢導看了過去,和楚尋之四目相對。
邢導縮了縮自己的脖子,有點怕怕的是怎麼一回事?
「既然要說故事,那乾脆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吧,畢竟你說的一點都不全面。」
老太太說著,坐到了落順的另外一邊。
落順大驚。
想要站起來,可是楚尋之走到了他的身後,壓住了他的肩膀。
落順的幾個保鏢見狀,立馬上前。
邢導一看,那還得了?
於是揮揮手,那些原本還在看熱鬧的工作人員,立馬沖了過去。
抱大腿的抱大腿,扯衣服的扯衣服。
四個保鏢每個人身上都掛滿了人。
落歡看到,差點笑出聲。
邢導討好地看向楚尋之。
楚尋之微微點頭。
【哈哈,我笑死了,我真的笑死了。】
【劇組的人都那麼好笑嗎?】
【笑死了,好搞笑的一幕。】
【不是,看楚老師他們這樣子,看來這裡面還有一點什麼內情呢?】
【對啊,這個老大爺說的是不是假的,他這明顯就是心虛了啊。】
老太太坐下以後,邢導十分狗腿倒上了一杯熱水。
老太太揮揮手,邢導這才下去。
張大哥把鏡頭對準了,今天的幾個當事人。
「既然你不要臉,那我就好好和大家說說,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老太太露出一個笑,她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不像剛才那樣氣憤。
落順有點坐不住。
他心裡清楚,她要是說了出來,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要不還是算了,梅英,怎麼說,我們也是夫妻一場,你就當我今天沒有來過。」
落順想走。
可是楚尋之的手掌壓著他的肩膀,他站不起來。
「落順,你急什麼?你不是想讓大家知道你和歡歡的關係嗎?那我們就好好說一說,你和歡歡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
落順:「……」
他後悔了。
他原本是想利用輿論的壓力,讓落歡就範,可是沒有想到梅英居然來了。
失算了。
「各位,真是讓大家看笑話了,落順的確是歡歡的親爺爺。」
老太太嘆氣,眯了眯自己的眼睛。
「不過也就是血緣上的親爺爺,其他方面,我可一點都不承認。」
老太太又說一句,原本還有點得意的落順立馬收起來臉上的笑容。
他以為梅英已經想通,可是沒有想到她還是要這樣。
「梅英!不要說了,我馬上就走。」
落順再次出聲阻止。
可是老太太一點都不在乎。
「落順,你要臉,我不要臉,正好,讓大家都聽聽,來評評理,看看到底是誰的錯。」
說著,老太太又看向了鏡頭。
「我和大家說說我的故事吧。」
「我十八歲那年嫁到了青山村落家,十九歲生下兒子,也就是歡歡的爸爸。」
「那會,日子過得苦,但是一家人也是幸福的。」
「可是在歡歡爸爸五歲的時候,落順給我留下了一封離婚書,就走了,這一走,就是四十多年,一點消息都沒有。」
「直到昨天早上,我接到了他的電話。」
「他說他衣錦還鄉,要接我和歡歡去享福。」
「可事實就是,他只不過是為了他自己。他的公司開不下去了,需要歡歡去聯姻,所以這才找了回來!」
老太太才不會給落順面子。
從他離開的時候,他在她的心裡已經死了。
說完,老太太呼出一口氣。
「我一個女人,幹活把兒子養大,我也不埋怨他,可是都已經這個年紀了,他回來,說什麼要補償我?我需要他嗎?我最難的時候,已經過去,我要他做什麼?一個眼裡只有利益的老男人,憑什麼認為我們會原諒他?」
說完,不知道是哪個工作人員叫了一句:「奶奶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