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我殺了你!」
玄忠義咆哮一聲,抬起手掌,瞬間向玄溪時拍來。
玄溪時早就防備著他了,抬腳使出縹緲步快速躲閃,不過因為二人修為差距太大,眼瞅著就要被玄忠義追到。
「哎呀,你說你氣他幹嘛!」老者飛身而下,擋在玄溪時面前,語帶埋怨地嘟囔。
同時,他伸出一掌,與玄忠義蓄滿靈力的手掌對上。
「砰!」
老者紋絲不動。
而玄忠義卻瞬間倒飛了出去,轟碎了書房的房門,砸入屋內,濺起一陣灰塵和門板碎屑。
遠處,隱秘的角落。
一抹白色的身影,小心翼翼地看向玄溪時的方向很久了。
此時見玄忠義被那老者輕而易舉的一擊就擊飛了出去,心中升起一股恐懼。
她當下決定,不能再留在這裡了。
再留下去,玄溪時一定會殺了她!
沒人發現,玄傾絕以飛快的速度逃離將軍府,再無蹤跡。
「咳咳,咳咳......」玄忠義捂著胸口,踉蹌著站起,驚懼地向老者看去。
在剛剛短暫的交手中,他感覺到這老者體內功力渾厚。
他不是他的對手!
玄忠義心下突生恐懼。
「你們傻站著幹什麼!把他們給我殺了!快啊!」玄忠義見幾個暗衛一臉呆滯的模樣,恨不得上去給他們一人一腳。
聽到玄忠義的怒喝,玄紅最先反應過來,立即持劍向老者刺去,剩下三名暗衛也緊隨其後。
作為暗衛,即便在面對比自己強大的敵人時,也要誓死保衛主人。
這是他們在年少進入將軍府時,就明白的道理。
幾人很快衝到老者和玄溪時面前。
然而,接下來看見的一幕,卻讓玄溪時的心突突一跳。
只見,老者抬起一隻手,反手在空中揮舞了幾下,破舊的灰衣袖擺巨大,隨著他的動作甩動搖曳。
一連四道氣刃頃刻間發出,向著飛來的四人一閃而逝。
下一秒,四人均被攔腰斬斷,一分為二!
若仔細看去,他們腰腹間的傷口竟然光滑整齊。
看似簡單的氣刃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這就是強者的力量嗎?
玄溪時莫名覺得血氣上涌,異常興奮,她渴望擁有這樣的力量!
「撲通!」
幾人轉頭看去,原來是玄忠義跌倒在地。
此時,玄忠義真的覺得怕了。
滿地的屍體和一分為二的屍體殘骸,鮮血順著地上的石縫緩緩流淌,染紅灰白色的石磚,空氣中飄散著越來越濃重的血腥氣。
灰衣老者佝僂著身子,雙手背後,悠閒地欣賞著眼前的一幕。
在他身後,玄溪時手持銀蜥骨匕站著,黑色的長袍被割破幾道裂痕,一頭長髮有些許凌亂。
旁邊的少堯也好不到哪裡去,甚至身上衣袍的破口更多,臉上也濺了幾滴鮮血,順著面龐流淌下來,拉出幾道血痕。
而玄忠義則跌坐在書房門口,一身狼狽,眼神渙散。
玄意進到院子裡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
「老...老爺。」身後,輕風顫抖的聲音響起。
玄溪時聽到聲音回頭,對上了一雙神秘莫測的眼睛。
「你來了。」玄溪時淡笑著開口。
「出了趟門。」玄意的聲音一如往常般懶散,仿佛並沒有看到眼前的情景。
玄溪時挑了挑眉,「那二哥回來的可不是時候。」
玄意沒理會她的嘲諷,看向場中的灰衣老者,眼底划過一抹瞭然。
「他做了什麼?」玄意衝著玄忠義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能讓玄溪時下此狠手,想必玄忠義徹底把她惹毛了。
只是沒想到,這丫頭竟有如此厲害的幫手,竟然連玄忠義也不是其對手。
「二哥一點都不關心我,都沒發現我失蹤了好幾天嗎?」玄溪時小嘴一撇,語帶埋怨地說道,看起來似撒嬌似嗔怪。
玄意嘴角微抽。
眸色漸漸沉了下來,開口道:「留他一命,可好?」
聽到此話,玄溪時也收起了戲謔的心思,她還是第一次聽到玄意用商量的口吻同她說話。
她直視著玄意,冷硬地說道:「我不能。」
不是不好,不是不行,是不能。
玄意沉默。
片刻後,他的聲音再次響起。「若六妹執意如此,我總是要攔上一攔。」
「玄意,你攔不住我。」
玄意勾唇一笑,「總要試試。」
話落,一道呼嘯的狂風瞬間席捲而來,颳起滿地煙塵。
玄溪時瞬間做出防備姿態,然而還沒等她有所反應,旁邊的老渠已然出手。
「小子,欺負小女孩可不是好習慣。」老渠輕鬆反擊,玄意被他氣勁所震,霎時倒飛了出去,單膝跪地才勉強穩住身形。
隨即,嘔出一口血來,顯然已是被重傷。
玄意被氣了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欺負小女孩不是好習慣,那這臭老頭以大欺小,倚強凌弱又算怎麼回事?
玄溪時見狀,似笑非笑地看著玄意。
果然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這師傅真不賴,沒白認!
關鍵時刻是真出手啊!
「意兒!」玄忠義悲憤呼喊。
看著玄意受傷嘔血,玄忠義徹底崩潰。
「玄溪時,你個孽子!你喪心病狂了嗎?」
玄忠義現在非常的後悔,早知道就應該在她一出生的時候就將鐲子奪過來,也好過落得今日局面。
這麼想著,心裡的恨意更濃厚了幾分,他惡聲惡氣地說道:「早知如此,你一出生我就該把你掐死!」
玄溪時被氣笑了。
她喪心病狂?自己做的不要臉的事兒倒是絕口不提啊。
掐死!掐死!
果然是親父子!
「玄溪時確實被掐死了,你的好兒子親自替你代勞了。」玄溪時眼睛半眯,不咸不淡地開口。
這話瞬間在場中眾人心中炸起一片驚雷。
她這話什麼意思?
怎麼聽起來這麼詭異呢?
而玄意驀然抬眸,直直地看著玄溪時,漆黑的瞳孔幽深一片。
「你...你什麼意思?」玄忠義呆如木雞。
「聽不懂嗎?我說,我是玄溪時,但我又不是玄溪時。」
玄溪時不打算繼續隱瞞,本也不是什麼大事,能跟將軍府撇清關係再好不過,這稀巴爛的家族不要也罷。
其餘幾人或許還在雲裡霧裡,但玄意瞬間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
難怪那日玄溪時行為怪異,說的話叫人聽不懂,性格也跟從前判若兩人。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樣。
那她......到底是誰?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