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她...到底是誰?

  「畜生,我殺了你!」

  玄忠義咆哮一聲,抬起手掌,瞬間向玄溪時拍來。

  玄溪時早就防備著他了,抬腳使出縹緲步快速躲閃,不過因為二人修為差距太大,眼瞅著就要被玄忠義追到。

  「哎呀,你說你氣他幹嘛!」老者飛身而下,擋在玄溪時面前,語帶埋怨地嘟囔。

  同時,他伸出一掌,與玄忠義蓄滿靈力的手掌對上。

  「砰!」

  老者紋絲不動。

  而玄忠義卻瞬間倒飛了出去,轟碎了書房的房門,砸入屋內,濺起一陣灰塵和門板碎屑。

  遠處,隱秘的角落。

  一抹白色的身影,小心翼翼地看向玄溪時的方向很久了。

  此時見玄忠義被那老者輕而易舉的一擊就擊飛了出去,心中升起一股恐懼。

  她當下決定,不能再留在這裡了。

  再留下去,玄溪時一定會殺了她!

  沒人發現,玄傾絕以飛快的速度逃離將軍府,再無蹤跡。

  「咳咳,咳咳......」玄忠義捂著胸口,踉蹌著站起,驚懼地向老者看去。

  在剛剛短暫的交手中,他感覺到這老者體內功力渾厚。

  他不是他的對手!

  玄忠義心下突生恐懼。

  「你們傻站著幹什麼!把他們給我殺了!快啊!」玄忠義見幾個暗衛一臉呆滯的模樣,恨不得上去給他們一人一腳。

  聽到玄忠義的怒喝,玄紅最先反應過來,立即持劍向老者刺去,剩下三名暗衛也緊隨其後。

  作為暗衛,即便在面對比自己強大的敵人時,也要誓死保衛主人。

  這是他們在年少進入將軍府時,就明白的道理。

  幾人很快衝到老者和玄溪時面前。

  然而,接下來看見的一幕,卻讓玄溪時的心突突一跳。

  只見,老者抬起一隻手,反手在空中揮舞了幾下,破舊的灰衣袖擺巨大,隨著他的動作甩動搖曳。

  一連四道氣刃頃刻間發出,向著飛來的四人一閃而逝。

  下一秒,四人均被攔腰斬斷,一分為二!

  若仔細看去,他們腰腹間的傷口竟然光滑整齊。

  看似簡單的氣刃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這就是強者的力量嗎?

  玄溪時莫名覺得血氣上涌,異常興奮,她渴望擁有這樣的力量!

  「撲通!」

  幾人轉頭看去,原來是玄忠義跌倒在地。

  此時,玄忠義真的覺得怕了。

  滿地的屍體和一分為二的屍體殘骸,鮮血順著地上的石縫緩緩流淌,染紅灰白色的石磚,空氣中飄散著越來越濃重的血腥氣。

  灰衣老者佝僂著身子,雙手背後,悠閒地欣賞著眼前的一幕。

  在他身後,玄溪時手持銀蜥骨匕站著,黑色的長袍被割破幾道裂痕,一頭長髮有些許凌亂。

  旁邊的少堯也好不到哪裡去,甚至身上衣袍的破口更多,臉上也濺了幾滴鮮血,順著面龐流淌下來,拉出幾道血痕。

  而玄忠義則跌坐在書房門口,一身狼狽,眼神渙散。

  玄意進到院子裡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

  「老...老爺。」身後,輕風顫抖的聲音響起。

  玄溪時聽到聲音回頭,對上了一雙神秘莫測的眼睛。

  「你來了。」玄溪時淡笑著開口。

  「出了趟門。」玄意的聲音一如往常般懶散,仿佛並沒有看到眼前的情景。

  玄溪時挑了挑眉,「那二哥回來的可不是時候。」

  玄意沒理會她的嘲諷,看向場中的灰衣老者,眼底划過一抹瞭然。

  「他做了什麼?」玄意衝著玄忠義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能讓玄溪時下此狠手,想必玄忠義徹底把她惹毛了。

  只是沒想到,這丫頭竟有如此厲害的幫手,竟然連玄忠義也不是其對手。

  「二哥一點都不關心我,都沒發現我失蹤了好幾天嗎?」玄溪時小嘴一撇,語帶埋怨地說道,看起來似撒嬌似嗔怪。

  玄意嘴角微抽。

  眸色漸漸沉了下來,開口道:「留他一命,可好?」

  聽到此話,玄溪時也收起了戲謔的心思,她還是第一次聽到玄意用商量的口吻同她說話。

  她直視著玄意,冷硬地說道:「我不能。」

  不是不好,不是不行,是不能。

  玄意沉默。

  片刻後,他的聲音再次響起。「若六妹執意如此,我總是要攔上一攔。」

  「玄意,你攔不住我。」

  玄意勾唇一笑,「總要試試。」

  話落,一道呼嘯的狂風瞬間席捲而來,颳起滿地煙塵。

  玄溪時瞬間做出防備姿態,然而還沒等她有所反應,旁邊的老渠已然出手。

  「小子,欺負小女孩可不是好習慣。」老渠輕鬆反擊,玄意被他氣勁所震,霎時倒飛了出去,單膝跪地才勉強穩住身形。

  隨即,嘔出一口血來,顯然已是被重傷。

  玄意被氣了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欺負小女孩不是好習慣,那這臭老頭以大欺小,倚強凌弱又算怎麼回事?

  玄溪時見狀,似笑非笑地看著玄意。

  果然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這師傅真不賴,沒白認!

  關鍵時刻是真出手啊!

  「意兒!」玄忠義悲憤呼喊。

  看著玄意受傷嘔血,玄忠義徹底崩潰。

  「玄溪時,你個孽子!你喪心病狂了嗎?」

  玄忠義現在非常的後悔,早知道就應該在她一出生的時候就將鐲子奪過來,也好過落得今日局面。

  這麼想著,心裡的恨意更濃厚了幾分,他惡聲惡氣地說道:「早知如此,你一出生我就該把你掐死!」

  玄溪時被氣笑了。

  她喪心病狂?自己做的不要臉的事兒倒是絕口不提啊。

  掐死!掐死!

  果然是親父子!

  「玄溪時確實被掐死了,你的好兒子親自替你代勞了。」玄溪時眼睛半眯,不咸不淡地開口。

  這話瞬間在場中眾人心中炸起一片驚雷。

  她這話什麼意思?

  怎麼聽起來這麼詭異呢?

  而玄意驀然抬眸,直直地看著玄溪時,漆黑的瞳孔幽深一片。

  「你...你什麼意思?」玄忠義呆如木雞。

  「聽不懂嗎?我說,我是玄溪時,但我又不是玄溪時。」

  玄溪時不打算繼續隱瞞,本也不是什麼大事,能跟將軍府撇清關係再好不過,這稀巴爛的家族不要也罷。

  其餘幾人或許還在雲裡霧裡,但玄意瞬間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

  難怪那日玄溪時行為怪異,說的話叫人聽不懂,性格也跟從前判若兩人。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樣。

  那她......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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