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靜雅臉色大變,她沒想到玄溪時即便受傷還能發出如此強大的靈力攻擊。
她身形一閃,迅速拉開與玄溪時的距離,然後再次發動攻擊。
然而,玄溪時早就已經摸清了褚靜雅的戰鬥方式,忍著劇痛在場中靈活閃躲,同時用雷霆鏈進行反擊。
終於,在一次交鋒中,玄溪時抓住了褚靜雅的破綻。
她一記烈霸拳將褚靜雅的長槍擊飛,雷霆鏈瞬間纏繞上褚靜雅的身體。
褚靜雅驚恐地掙扎著,被纏住雙腳雙手的地方雷電之力不斷地在皮膚下遊走。
「小賤人,放開我!」她不斷地叫罵著。
下一刻,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玄溪時一屁股騎在了她身上。
玄溪時因為失血過多,面色慘白,再配合著她那張布滿紅瘢的右臉,整個人像是索命的厲鬼一般。
「啪——!」
「敢咒我死?」
「啪——!」
「你說誰是賤人?」
「啪——!」
「蠢豬,玄意不鳥你,你找我晦氣幹嘛!」
「啪——啪——啪——!」
「再敢把我跟玄意綁一塊,我抽死你!」
玄溪時火力全開,左右開弓,瞬間狂抽了褚靜雅十多個巴掌。
「啊!我要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褚靜雅瘋狂地大喊。
玄溪時聽見這話,抬手就要再扇過去,突然,一道厲喝聲響起。
「住手!」
台下,一個身穿黑色蟒袍的中年男子大聲呼喊。
玄溪時聽到,停了下來。
主要是她也抽累了,此時正有些喘息不均,身上的傷口也崩開了,不斷地流著血。
「比試就比試,為何要羞辱人?這就是你們將軍府的家教嗎?」
玄溪時強撐著一股氣,轉頭看去,見是齊王褚昊,褚靜雅她老爹。
「哦,我們將軍府的家教確實不太好。」玄溪時一臉認真地點頭,似是頗為贊同他的話。
齊王被狠狠地噎住,場中眾人也回過神來,紛紛被逗笑。
還從未見過如此抹黑自家人的。
馮老更是笑出了聲,「這丫頭!」
一旁的玄忠義氣得七竅生煙,察覺到宣文帝不善的目光向他看來,心中一緊。
「早就聽聞玄六小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宣文帝淡淡的聲音響起,情緒讓人琢磨不透。
玄忠義被嚇得瞬間變色,「臣教女無方,還請陛下責罰。」
「玄愛卿這是說的哪裡話,比賽場上只論輸贏,何況,這次的天武考核,愛卿的兒女就有三位位列前十,還是你教導的好,談何責罰。」
「陛下...陛下盛讚。」
玄忠義倒退著回到座位上,一雙眼睛狠狠地瞪向玄溪時,心中怒火極盛。
現在他只盼著天武考核儘快結束,一切都等回去再說。
「認輸嗎?」
玄溪時低頭看著身下的臉腫如豬的褚靜雅,淡淡地開口。
「你休想!」
「那你是想繼續咯?」
「我...我......」褚靜雅半晌說不出話來,束縛自己的雷電之力絲毫沒有鬆懈的跡象。
心中對玄溪時恨極,卻又無可奈何,但是讓她就這樣認輸,她是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玄溪時見狀,抬起右手,準備繼續扇到她服為止。
「我認輸!」
褚靜雅見她又抬起手,趕緊開口,在大庭廣眾下繼續被她羞辱,那她寧願選擇認輸,好漢不吃眼前虧,今日之仇,她來日必報!
王文進的聲音適時地響起。「玄溪時,勝!」
踉蹌著站起,此時玄溪時覺得一陣頭暈眼花,鮮血流了褚靜雅一身。
「還有人要挑戰嗎?」
許久,無人應答。
終於,萬年穹樹枝是她的了!哈哈!
精神鬆懈下來,玄溪時徹底支撐不住,暈倒在台上。
......
考核結束,天武導師們並沒有急著離開。
畢竟來一次青臨國不容易,他們還需要了解下青臨國年歲較小學生的情況,為三年後的考核做準備。
玄溪時來不及交代珠靈將自己帶走,就暈倒在了演武台上。
等她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在馬車裡,車上只有珠靈一人相伴。
「小姐,你醒啦?」珠靈驚喜的聲音響起。
玄溪時掙扎著坐起,發現身上的傷口已經再次做了處理。
「這是去哪?」
「小姐,我們正在回將軍府的路上,馬上就到了。」
「萬年穹樹枝呢?」玄溪時突然想起這件事。
珠靈向旁邊摸去,隨即舉起一個長方盒子,遞到玄溪時面前。
「在這裡,小姐。」
玄溪時一揮手,將之收入空間。
接著,她閉上眼睛,暗自思考,她不能再回將軍府。
今日之事,玄忠義一定會懷疑她,她突然能夠修煉的事情根本說不通,並且之前拍賣會上出現的極品藥液是一個少年所有的事情已經在不離城傳揚開來,今天她又亮出了銀蜥骨匕,想必有心人一定會將她和之前的少年聯繫在一起。
不離城中的暗潮洶湧或許馬上就要向她襲來。
而她這個父親,卻總是給她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此時自己身受重傷,根本沒有把握能夠帶著珠靈順利離開。
該怎麼做?
她的大腦飛速運轉著。
先想辦法讓珠靈離開,自己一個人脫身的機會也會更大一些。
想到這裡,她睜開眼睛,對珠靈低聲道:「珠靈,你想跟著我對嗎?」
「當然了!小姐!」珠靈臉上洋溢著大大的笑臉,堅定地開口。
傻珠靈,還不知道她們即將遇到天大的危機。
玄溪時暗嘆著,再次開口:「好,那你現在聽我的吩咐行事,一會我會找個藉口讓你去做,你脫身後去城西老宅等我。跟少堯和那老頭說,如果我三天之內沒有出來,就讓那老頭子來救我。」
到現在她也沒摸清那老頭修為到底如何,玄忠義金丹期初期,實力不弱,她沒把握在他眼皮子底下悄然離開。
那老頭不是說要給她當打手嗎?不用白不用!
珠靈聽完,目露擔憂道:「小姐,為何要救你?難道這次回府會有危險嗎?」
「是,你做好準備。」
「不,那我更不能離開小姐身邊了,小姐還帶著傷!」
「珠靈,聽話!你在我只會更束手束腳。何況,你還得給我通風報信。」
「那...那好吧。」
玄溪時挑起馬車車窗,向外看去。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天空被晚霞染成了橙紅色,映照著城北的建築,為其鍍上了一層金紅色的光輝。
轉頭看去,前面有兩輛馬車,後面也有一輛馬車。
玄溪時猜測著,為首的是玄忠義的馬車,那中間和後面的這兩輛馬車裡應該是玄意和玄傾絕。
玄溪時開口道:「停車。」
「有事嗎?六小姐。」前面車夫的聲音傳來,聽起來像是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
「先停車,我讓珠靈去買些東西。」
「抱歉六小姐,家主吩咐需要儘快帶您回將軍府,有什麼需要買的,回頭說與屬下即可。」男子冷冰冰的聲音傳來,絲毫不講情面。
玄溪時臉色沉了下去,看來真如她所想,只怕不能善了。
無論如何也得將珠靈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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