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界的人再次怒了。
他們的人,竟然又輸了!
還是輸給了那臭丫頭的朋友,昨日他們可是清楚的看見那小子跟在玄溪時身邊。
反觀飛雲界這邊,眾人一陣歡呼,紛紛開心大笑起來。
耗子的勝利給了他們極大的鼓舞。
然而,這份喜悅還沒有持續很久,接下來的比賽又給了他們沉重一擊。
飛雲界的學生死了。
死在了朝瀾界的人手裡。
那是一個金丹中期的學生,不幸對上了一名金丹後期。
原本他打算嘗試一下,若是不成,就儘快認輸下去觀摩比賽。
卻不成想,那人一上來便偷襲他,點了他的啞穴。
最後他不敵,只能眼睜睜看著他一掌拍在自己的心口處。
對於這個結果,沒有任何人表示不滿。
唯獨飛雲界的人怒火衝天,卻心知比賽規則如此,而無從發泄。
剛剛那一幕,玄溪時看得很仔細,當然也看到了那學生點了自己人啞穴的一幕。
她眸色幽深,轉頭向朝瀾界學生所在的位置看去。
只見,那名學生回到座位上後,坐在前方的西陵嫣回頭衝著他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像是在鼓勵和讚賞。
見此,玄溪時還有什麼不明白。
這個該死的公主!
玄溪時立即給梅不言傳音,將昨日之事簡略地告訴了他,讓他給學生們提個醒。
或許朝瀾界的大部分學生都會做出如此舉動,不可不防。
聞言,梅不言面目一凝,立即向所有學生和導師傳音。
要他們小心朝瀾界的人,該認輸的時候不要猶豫。
然而,接下來,飛雲界的人面對朝瀾界和月華界的對手時,都被欺負得夠嗆。
尤其是那二十三名金丹中期,吃了很大的虧。
雖沒有人再死,但都受了不輕的傷,甚至還有兩人被廢了修為。
玄溪時簡直要氣炸了肺,雖說比賽規矩本就如此,但她明白這裡面一定有西陵嫣在搗鬼,心下產生了幾分愧疚。
看著一個個受傷忍痛的同門,她壓下心底的怒意,拿出了幾瓶丹藥,走到玉衡面前,沉聲說道:「這裡是對療傷有奇效的四品丹,麻煩玉分院長給學生們發一下吧。」
原本正因為學生慘敗的玉衡和蘇情等人,正面色陰沉地討論著什麼,此時聽她開口,紛紛驚住。
「你說什麼?」蘇情瞪大眼睛,聲音拔高,「幾品丹?」
玄溪時目光平靜,「四品丹。」
「你什麼時候能煉製四品丹了?」玉衡變了面色。
甘仁坐在一旁,臉上十分難看,顯然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呃,半年前吧......」
玉衡清俊的面容扭曲了一瞬,「你......你可真夠能藏的。」
玄溪時心虛地笑了笑,重新回到座位上。
緊接著,玉衡為受傷的學生都發放了丹藥,頓時引起眾人高呼。
「天哪!我不是在做夢吧?」
「哈哈哈,玄長老威武!」
「哎呀,我這身傷值了!」
眾人七嘴八舌地歡呼起來,顯得極為欣喜和興奮。
直把旁邊兩界的人看得發懵。
這飛雲界的人是瘋了不成?
被他們打了個半死,怎麼還高興起來了?
不光實力廢物,腦子還有問題!
玄溪時則是安安靜靜地坐在位置上,並不看周圍人的視線,反而是自己這邊有一道盯著她的視線格外明顯。
她漫不經心抬眸看去,見玄傾絕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正定定地盯著她瞧。
見她看來,玄傾絕突然勾唇一笑,輕聲道:「恭喜六妹成功晉級四品煉丹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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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容優雅,一襲白裙宛若池中靜綻的水蓮,似乎並不將之前大比的事情放在心上。
然而,玄溪時並不打算搭理她,緩緩轉過頭去,全當沒聽見。
玄傾絕見狀,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幽暗,但面上依舊保持著那抹溫和的笑容,未再多言。
接下來的比賽,輪到褚辛夷和趙有儀等人。
他們都知道這裡面的一些彎彎繞繞,因此心中也凝聚了一團火。
所以紛紛拿出看家本領,重傷對手,贏得了勝利。
甚至還有一名月華界的學生死在了夜千帆手裡。
蘇桃輸了,不過輸的並不難看,她的龍影槍狠狠的震撼了一把眾人。
至此,今日的比賽全部結束。
前六十名,朝瀾界晉級二十八名,月華界晉級十九名,飛雲界晉級十三名。
由此可以判斷得出,總體實力還是朝瀾界最強。
......
比賽結束,梅不言留下與其他院長開會,玄溪時等人則由蘇情和玉衡帶領著往演武場外走。
眾人並沒有說話,因為受傷人員頗多,第一天又名次墊底,所以一個個都心情沉重。
然而,剛走到演武場門口,便見西陵嫣和西陵澈以及昨日那一男一女等在門口。
他們向裡面眺望,似乎在找著什麼人。
玄溪時眉眼一沉,心知他們肯定是在尋找自己。
不過,出口只有這一處,她從這裡經過一定會被他們發現。
既然避無可避,索性大大方方迎上去。
小夥伴們見她看著前面幾人,面色不對,也心有猜測,紛紛跟在她旁邊。
「溪時,這幾個人就是你昨天說的西陵公主吧?」
「嗯。」
「長得一副清純模樣,沒想到心那麼黑。」耗子瞥了前方少女一眼,嘲諷道。
夜千帆眉頭皺了皺,沉聲說了句,「來者不善。」
管她善不善的,難道她還敢當眾劃爛了自己臉不成。
「誒,你!給本公主過來!」
樹蔭下,一襲嫩黃錦裙的女子指向玄溪時,大聲喊道。
聞言,蘇情和玉衡等人頓時停下,向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她說的竟是玄溪時。
玄溪時顯然也聽到了她的喊聲,雙臂環胸,漫不經心地說道:「西陵公主有何指教?」
見她站在原地不動,西陵嫣大踏步走到她面前,水靈靈的大眼睛裡滿是嫌惡,隨即,她四處張望了一眼,不悅道:「昨天那個男子呢?」
玄意?
玄溪時心下無奈,玄意早在聽說今天不用比賽就悄悄溜走了。
「不知道。」她淡淡回道。
西陵嫣頓時不悅:「你不知道誰知道?昨天他打了本公主,必須讓他給我道歉!否則我就告訴父皇,讓他將你們都抓起來!」
這時,玉衡和蘇情走了過來。
「玄丫頭,怎麼回事?」玉衡擰眉道。
「沒事,就是昨日這位西陵公主看上了玄意,想讓他當她的駙馬,不答應就霸王硬上弓,還要劃花我的臉。」玄溪時聳了聳肩,語氣平靜地敘述。
此言一出,圍在附近的各界學生紛紛瞪大了眼睛。
還有這茬?
這西陵公主這麼勇猛嗎?
西陵嫣聞言,頓時氣紅了臉:「你胡說!」
這個賤人在胡謅些什麼!她什麼時候要霸王硬上弓了!
況且,這裡這麼多人,這個賤人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
「這位姑娘,還請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