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雲灝聞言,哈哈一笑,大聲道:「你管我,不准你跟小時搶!」
二人爭吵之際,玄溪時已經順利地爬上懸崖。
一上來,玄溪時便見到了那棵青靈果樹,上面結了六七顆果子。
而果樹旁邊,還站著一名年輕女子,看穿著也是學院的學生。
她看著玄溪時,輕笑道:「恭喜師妹,快采了果子去找其他的吧。」
聞言,玄溪時心下瞭然,想來每顆果樹旁都有老生看守,避免學生之間爭搶犯規。
「多謝師姐。」
玄溪時向那女子道謝後,將幾顆果子快速摘了下來,放進乾坤袋內,向她道別。
抓起來時的藤蔓,一躍而下。
比上來時要容易很多,只在崖壁停頓了幾下,便到達了崖底。
鍾雲灝見狀撒開抓著那男子所在的藤蔓,向她跑來。
他興高采烈地說道:「怎麼樣,小時,有多少呀?」
「七顆,喏,給你三顆。」玄溪時拿出三個果子遞給他。
「不不不,我不要!」
玄溪時欲再說些什麼,就被一旁男子憤怒的聲音打斷。
「鍾雲灝,我要告你作弊!」那男子一臉怒容,顯然氣得不輕。
鍾雲灝翻了個白眼,不屑說道:「我幾時作弊了?我又沒搶奪你手裡的果子。」
「你!」
玄溪時見狀,輕笑著說道:「你有這糾纏的時間,還不如抓緊找別的去。」
男子雖然憤怒,但覺得她說的話在理。
隨即瞪了二人一眼,轉身離去。
「小時,你先走吧,我們一起的話,反倒會拖累你,我一個人可能還有機會跟他們爭搶一番。」鍾雲灝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認真地說道。
玄溪時思索了一番,覺得他說得也對,鍾雲灝還是鍊氣期,一起的話二人確實束手束腳。
她將果子收了起來,打算等出去兌換成積分,再分給他。
玄溪時隨意挑了個方向,開始奔跑起來,眼睛不斷地向四周掃射,青靈果樹只有那些,而學生卻有不少,先到先得,她必須抓緊時間!
片刻後,在一處密林中傳來打鬥爭搶的聲音。
她停下腳步,悄悄摸了過去。
只見,正前方有一棵青靈果樹長得極為高大,打眼看去,竟有不下於二十顆青靈果。
玄溪時的眼睛猛然發亮,隨後她又將目光投向樹下的幾人身上。
大概有五個人正在混戰,而一旁一位武院男子抱臂斜靠在樹幹上,笑著看幾人你爭我搶。
玄溪時躲在樹後,判斷著幾人的修為,都是鍊氣九階,因此才一時僵持不下。
當即,她沒有顧慮地走了出去。
她不欲與幾人糾纏,鬼魅般地衝出,直奔青靈果樹而去。
眾人只覺得一道流光閃過,就見樹上多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就連一旁靠著大樹看笑話的師兄都有些愣神。
她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速度好快!
「快!快攔住她!」
「啊!是她!是那個玄溪時!」
「快搶啊!」
眾人一起向玄溪時攻去,也顧不得再阻攔身旁的人。
玄溪時下手極快,這麼一會已經採摘了三顆果子,見幾人向她攻來。
隨即,她伸出手在虛空一抓,而後向下一拽。
雷電之力頓時精準地從五人頭上劈下,電得幾人得得嗖嗖地摔在地上。
「哈哈,這些果子我就笑納了哈。」她清脆的笑聲準確地傳到場中眾人的耳朵里。
快速地將二十多顆果子收入囊中,玄溪時心情頗好。
旁邊的紅衣男子見狀,眸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出聲。
他屬實沒想到,近日在學院內污名傳得沸沸揚揚的新生,竟是如此風姿。
一襲白衣,臉帶黑玉面具,襯得她整個人清雅絕倫,偏又是這副狡詐詭譎的性子。
玄溪時帶笑的眼睛瞥了他一眼,而後一溜煙兒跑遠了。
徒留下被雷劈得暈頭轉向的五人。
......
她繼續往樹林深處走去,沿路碰見了許多行色匆匆的學生。
大家碰面都互相警惕地看著對方,而後快速分開。
走了約莫半刻鐘,一陣震耳欲聾的流水聲突然傳入她的耳中,猶如瀑布猛烈撞擊著岩石,發出嘩嘩的巨響。
她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很快便見到了一幅壯麗的景象,只見斷層的位置是一個深邃的山谷,四周被陡峭的懸崖所環繞。
瀑布從高處傾瀉而下,水霧瀰漫,聲勢浩大,令人嘆為觀止。
而在那山谷之中,她隱約看到了四棵青靈果樹,樹上閃爍著點點光芒,顯然是結滿了果實。
玄溪時心裡一喜,繞道向谷底走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她終於抵達目的地。
然而,當她到達谷底時,卻發現此處已經聚集了有不少學生,大家都在駐足觀望,似有猶豫。
玄溪時疑惑,走上前查看。
只見,谷底下方也是一條極寬的大河,青靈果樹就生長在河對岸。
不過,河岸兩側橫臥著一棵巨大的古樹樹幹,只是這樹幹常年被河水沖刷,已經變得濕滑粘膩,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細微的裂縫。
但其實要想從其上走過,也並非難事,她暗自猜測,那些學生不敢動作恐怕是擔心在途中受到其他學生的攻擊,被打落下水。
按她的猜測,這水裡恐怕也有什麼天然的靈物,不是好招惹的。
不過,對岸看起來好像並沒有師兄師姐看守,奇怪!
果然,天武學院即便是新生試煉,也不會是多麼容易辦到的事情。
不過,這樣才有挑戰性不是嗎?
玄溪時邪肆一笑。
她仔細觀察了下場中眾人的修為,發現竟然有不少是築基期,心中暗暗警惕。
此時,一旁已經有人發現了她的到來。
「是她?」
「倒霉,怎麼跟她在一塊!」
「呵,大家可要小心了,這人可是慣會下黑手的。」一道熟悉的嘲諷聲響起。
玄溪時尋聲望去,見果然是褚靜雅,她大大地翻了個白眼。
這人怎麼記吃不記打?
此時,褚靜雅正跟幾名男子站在一起,見玄溪時拿不好的眼神看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轉過身向身旁的男子委屈地說道:「煜哥哥,就是她,總是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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