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陸襄哼哼了一聲,緩緩張開了眼睛。【Google搜索】
電視裡面正在播放著晚間的新聞聯播,畫面上是一些關於各地方政策的解讀。
陸襄睜大眼睛,看著自己身邊陸槿芊正在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
似乎是感受到了陸襄的動作,陸槿芊也看向他,立刻站起了身來。
隨後,她一邊朝著廚房走去,一邊說道:哥你終於醒了啊——你等等啊,我去給你把飯熱一熱。
陸襄下意識應了一聲,然後一邊揉著腦袋,一邊將自己身上的薄被給掀開。
嗯?薄被?
陸襄抓著薄被,臉上的表情有些懵。
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這被子是陸槿芊給自己蓋上的?自己怎麼……還沒有吃晚飯嗎?
一覺睡醒,陸襄只覺得自己好像是跨越了一個世紀一樣,睡前和睡後的記憶開始產生了錯亂一般,讓他懵了好長一段時間。
直到陸槿芊端著滿滿一碗蛋炒飯走到他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這才緩過了神來。
下意識接過陸槿芊手中的碗,陸襄問道:我這是睡了多長時間?
兩個小時吧。陸槿芊說著,指了指正在播放新聞聯播的電視,十點鐘的晚間新聞聯播剛開始沒多久,你是八點之前睡著的。
我……陸襄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不等陸襄說話,陸槿芊就已經打起了哈欠,伸了伸懶腰,對陸襄說道:好啦,我得去休息了,你吃完記得洗碗,順帶電視也關一下哦。
說著,陸槿芊就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走到門口,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站在門前回頭對陸襄說:
對了哥哥,以後在遇到那些事情,別上頭,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說完話,陸槿芊打開房門走了進去,然後重重地關上了門。
直到關門的巨響聲傳來,陸襄才徹底清醒了過來。
回味著陸槿芊對他說的最後的話,陸襄苦笑了起來。
他知道陸槿芊會因為這些事情擔心自己,所以就更不能告訴她自己今天下午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了。
快速將妹妹做的愛心蛋炒飯(霧)吃完,陸襄將碗洗了,又將電視關了,這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裡面。
因為剛才已經休息過一段時間了,所以陸襄現在並不怎麼睏倦,於是他乾脆也就暫時先不休息了,而是坐在了自己的桌子前面。
將阮芸所寄身的鋼筆從背包裡面拿出來之後,陸襄低聲說道:
阮芸,接下來我要控制陰氣聚集在你的身邊,你嘗試一下可不可以吸收這些陰氣來恢復你自己。
在她說完之後,鋼筆之中傳來了一些感覺,這是阮芸在回應陸襄。
陸襄點點頭,隨後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屏蔽了自己的五感。
在他的眼前,陰氣逐漸顯現出來。
這些陰氣先是如同霧氣一般飄散在他家裡面,以及家外面。
而隨著陸襄感知的精度不斷提升,這些陰氣漸漸變得清晰起來,精確到了一根根絲線在他們家周圍。
當然,他們家中的陰氣因為他身上的太上真一五雷盟威寶籙和陸槿芊身上的降雷符籙,所以並不是很多。
但是在這兩張符籙的印象範圍之外,陰氣雖然稀薄,但也算是無處不在。
邁入陰體境界之後,陸襄可以控制以自身為中心方圓十米範圍內的陰氣。
這是一個不小的範圍了,在陰氣充足的情況下,他已經能夠完成很多過去都沒辦法做到的事情了——今天下
午在詭境之中與倒吊人戰鬥就是他過去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周圍的陰氣被他鎖定,然後向他的臥室集中,又在他的臥室之中被他控制著包裹住了阮芸。
許是很長時間都沒有感受過這種被如此充裕的陰氣包裹的感受了,陸襄手上的鋼筆發出了細碎的嗡嗡的聲音。
興奮的情緒順著鋼筆傳給了陸襄。
看著阮芸這副模樣,陸襄也露出了微笑來。
根本不需要阮芸回應了,就是她現在這樣的情緒就已經能夠證明他的嘗試成功了。
隨後,感受著鋼筆的顫動稍微減弱了一些之後,陸襄睜開眼睛,朝阮芸問道:現在這樣的狀態,你多長時間可以恢復?
阮芸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陸襄,而陸襄也不著急,默默地等待著阮芸。
過了大概兩三分鐘之後,阮芸回復陸襄說道:以這樣的速度的話,大概需要五六個小時我就能夠離開鬼物行動了。
五六個小時,可以。陸襄點點頭,不過可以沒辦法一天完成,我也需要適當地休息,為下一次直播做準備。
好的。
陸襄點點頭,繼續給阮芸灌入陰氣。
大概過了一個來小時,時間接近十二點的時候,陸襄停止了對阮芸灌輸陰氣,上床睡覺。
將自己的衣領理好,中年人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溫柔地笑了起來。
在他的身後,白雎翎坐在床邊上,看著自己手中的小本子。
餘光看見中年人戴上了高頂圓禮帽,又在整理著帽檐,白雎翎有些不太耐煩了。
塔叔,你還沒有弄好嗎?
快了快了。塔先生一邊整理著帽檐,一邊笑道,我們今天晚上是去參加聚會的,自然是要打理得正式一些。
你也是,不準備化化妝麼?
我天生麗質,不需要化妝。白雎翎打了一個哈欠,站了起來,從一旁的柜子上面拿起一枚胸針遞到了塔先生的身邊。
塔先生稍稍頷首,接過了胸針,慢慢地戴在自己的身上。
白雎翎站在塔先生的身後,看著鏡子中塔先生的證明,臉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塔先生將胸針佩戴好了之後,抬起頭也看到了鏡子中的白雎翎,於是笑問道:怎麼了?
我在想,到底是誰這麼重要,需要你這麼晚了都還要主動打理一下過去,甚至還要專門帶上我。
人家可是點明了要見你。塔先生攤開雙手,臉上依然帶著笑意,就連我其實也不過是一個順帶的,我今晚上能不能吃上飯,還得看你呢。
對方到底是什麼人?白雎翎皺起眉頭,伸手按在了塔先生的肩膀上,臉上帶著核善的笑容,塔叔,要不你現在跟我說說唄?
別跟我沒大沒小的,叫我叔還跟我打鬧。塔先生伸手將白雎翎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拍開,又理了理肩膀上皺了的布料,說道,你的倒吊人叔叔和我的一個朋友,從雍州行省過來的。
雍州行省?白雎翎不解,他來蜀州做什麼?
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唄,不然約我們大晚上見面做什麼?塔先生笑了笑,轉過身來拿起了靠在窗邊上的銅製手杖,她很早之前就聽倒吊人提起過你,這次過來蜀州,點名了要見見你。
為什麼要見我啊?白雎翎嘟了嘟嘴,我和他又不認識。
你可是倒吊人最得意的徒弟呢,就連死神那個小子在很多方面都是不如你的。
不過我覺得這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那是什麼?
她的手上
有關於倒吊人的信息,有些東西……只能給你。
白雎翎突然閉上了嘴,驚訝地看向塔先生,而在她驚訝的目光之中,還稍稍帶了那麼一些疑惑。
塔先生再次攤開雙手,無奈地說道:她是這麼說的,有些東西想要交給你,據說是倒吊人臨死前寄去雍州行省的,據說是要找一個良辰吉日才能交給我。
不過啊,按照我對倒吊人的了解,他說什麼良辰吉日應當就是屁話——咳咳,我是說,說著玩的,只是他讓那個朋友找一個合適的時候交給你罷了。
那為什麼現在是合適的時候呢?
白雎翎看著面前始終笑吟吟的塔先生,頓時覺得今天晚上的事情實在是荒謬。
倒吊人和塔叔的朋友?還是從雍州行省來的?
她認識倒吊人那麼多年,從來就沒有聽他說起過他在雍州行省還有朋友的啊。
而且就倒吊人那樣的人,留守在蜀州行省之中,又是什麼機緣巧合之下,認識別的行省的朋友?
將手中的手杖換了一隻手,塔先生伸手在白雎翎的肩膀上拍了拍,笑道:好了,不要再糾結這些問題了,有什麼疑問,等你親自見到她向她問問就什麼都清楚了。
不……塔叔,我還是覺得有點……
有點什麼有點?塔先生忍不住大聲了一些,非要我和你說,那東西是倒吊人臨死前交給她的東西,現在這些東西都要按照他的遺囑來交給你你才肯動身?
啊?白雎翎又蒙了。
行了行了,跟我來吧。塔先生擺擺手,隨後拉起白雎翎的胳膊,約定的時間快要到了,雖然就在我家樓下,但是好歹我們也是主人,不太方便讓客人登上太長的時間。
不是……誒塔叔!等等!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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