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了這樣的猜測之後,陸襄也沒有什麼好留在劉長虹的診室的必要了。
按照他的計劃,接下來他會尋找蔣銳進的診室,並在其中找到蔣銳進之前研究的內容。
有了這個內容,他說不定就可以解開益州市傳統醫學醫院精神科出現異常狀況的原因了。
臨走的時候,陸襄站在辦公桌邊上,看著自己放在辦公桌上的文件和劉長虹的筆記本,他開始沉思起來。
就在所有水友在想著陸襄想要幹什麼的時候,陸襄突然將自己背後的背包放了下來,然後將文件夾和劉長虹的筆記給裝了進去。
「說不定這些東西呀以後還遇得到。」陸襄解釋道,「你們放心,等直播結束之後,我會將這些東西給放回來的。」
說完,陸襄看也不看手機的彈幕,直接背上包走出劉長虹的診室。
他不看彈幕,主要是擔心自己的水友因為這件事情有什麼異議。
他也不想和水友們解釋太多,也不願意和他們起什麼爭執,乾脆看也不看,就當自己沒有看到。
逃避嘛,雖然可恥,但是在某些時候卻非常有用來著。
當然,他這樣也不會看到自己的水友們非但沒有覺得他這樣做不好,反而還有不少人在誇讚陸襄聰明。
嗯,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陸襄者也變得「陸襄」了起來。
陸襄走出辦公室之後,按照自己的記憶,走到了蔣銳進的診室外面。
和劉長虹的診室門牌一樣,蔣銳進的名字被放在診室號碼的下面。
並且這一間診室也緊鎖著房門。
「怎麼剛才我就沒有注意這間診室呢?這層樓鎖著門的診室可不多。」陸襄無奈地扶了扶額。
然後他直接照著剛才破門的樣子,又是一腳將門踹開。
又是一聲巨響響徹在樓道間,陸襄的表情頓時變得無奈起來。
「你們說這醫院搬遷的時候為什麼要把門鎖上啊?明明其他診室都沒有鎖上——我那麼溫柔的一個人,怎麼淨讓我動粗?」
陸襄的臉上雖然帶著面具,但是他的嘴角微微下撇,再加上他的語氣,整個人好像是怨婦一般。
關小黑屋裡:「我覺得的主播是不是對『溫柔』這個詞有什麼誤會?」
隨便問問:「我是說有沒有可能,主播真的覺得他自己非常溫柔?」
一點菊芒先到:「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曹操臉)」
聾羊:「溫柔,釋義為武力值極高,特指主播在拿到了撬棍之後獰笑的模樣。」
堯月先生:「原來這就是主播所說的溫柔嗎?嗚嗚嗚,他真的,我哭死。」
看著彈幕區裡面又開始聊起來了,陸襄頓時滿頭黑線。
這群人怎麼淨不干正事呢?
哦?他們的正事就是水彈幕?那沒事了。
緩和了一下自己被水友們破壞的心情,陸襄走進了蔣銳進的診室裡面。
和劉長虹以及其他的診室相比,這蔣銳進很顯然就是被特殊照顧了。
其他的診室基本上都是一個模樣,除了一張辦公桌,幾個檔案櫃還有一個洗手池之外就沒別的東西。
突出的就是一個節儉簡單。
但是蔣銳進的辦公室應當是整層樓中最大的一間,並且直到走進了辦公室之後陸襄才發現,這間診室是有兩扇門的,旁邊的門也是這間診室的門。
足足兩間普通診室大小的房間,這完全是給足了蔣銳進面子了。
而在這間辦公室中,除了必要的辦公桌、檔案櫃和洗手池之外,甚至還擺放了一套沙發、一隻足有半人高的魚缸以及好幾株綠植!
關小黑屋裡:「臥槽,好豪華的一間辦公室啊!」
隨便問問:「這個地方……就跟電視劇裡面一樣,好傢夥,現在我相信電視劇不是亂拍的了。」
貓宮姐姐:「這種辦公室在其他醫院裡面也不是沒有,只不過很少,而且……大多都是醫院領導的辦公室——就是那些基本上不再坐診的大佬們的辦公室。」
沉默是一種氣質:「這個蔣銳進面子這麼大的嗎?我現在越來越懷疑主播的猜測了,我要是蔣銳進,有這麼一間辦公室和高額工資,我也不去其他地方呢!」
一點菊芒先到:「所以你不可能是蔣銳進,人家都是那個地位的人了,還貪圖這家醫院這麼一間辦公室不成?」
沉默是一種氣質:「我特麼!」
溪水橋流:「主播,這個地方……好乾淨!」
糖糖:「確實很乾淨,乾淨得就像是很早之前有人收拾過一樣。」
其實不用溪水橋流和糖糖提醒,陸襄也看出來了,這間診室實在是太乾淨了。
灰塵不說,畢竟這裡都已經廢棄了那麼多年了,不可能沒有灰塵。
但是如果不去注意厚厚的那一層灰塵,這裡的一切都是整整齊齊的。
檔案櫃裡面的文件夾是按照高矮順序排列的,書櫃裡面的書也是一樣,甚至書櫃的每一層都是放置同樣大小的書,從下到上書籍的大小漸漸變小。
辦公桌上也沒有那麼多雜物,東西也是嚴絲合縫得整齊,根本看不出有人使用過的痕跡。
甚至是桌子上的電腦與鍵盤之間都擺放得整整齊齊的。
「這確實和我的猜測有些出入。」陸襄微眯雙眼,緩緩說道,「從病歷單和劉長虹的筆記裡面我得出了一個結論,蔣銳進的這種病應當是突發的,也就是說他是完全沒有防備的。
「但是如果是突發的話,他的辦公室不應該這麼整潔才對。」
溪水橋流:「其實還是有可能的。」
「嗯,而且可能性還挺多,我想到了三點。」陸襄點點頭,繼續說道,「一,可能是這個蔣銳進有強迫症,不管什麼時候他的東西都要一眼一板得擺好。
「二,就是在蔣銳進住院之後,有人專門過來為他收拾了並擺放好了東西。」
關小黑屋裡:「我覺得這第一點最有可信度,我也見到過強迫症,他的房間真的很像是這間辦公室。」
隨便問問:「但卻是也有可能是別人幫他收拾的呀。」
貓宮姐姐:「我覺得可能第一點可靠一些——如果是別人幫他收拾的,那麼為什麼在醫院搬離的時候這裡的東西沒有搬走?這裡可是有一台電腦的,而且在十多年前,一台電腦的價值可不低呢。」
溪水橋流:「很顯然,在益州市傳統醫學醫院搬遷的時候,根本沒有人來過這間診室。」
堯月先生:「可是……主播不是說有三個可能嗎?第三點呢?」
看到終於有人注意到了自己推測出來的第三點,陸襄笑了笑,伸出三根手指說道:「第三種可能,就是這個叫做蔣銳進的醫生,很有可能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到這間診室了!」
關小黑屋裡:「很久沒有回到這間診室?啥意思啊?我怎麼沒有聽懂啊。」
隨便問問:「emmmm我好像……也沒有聽懂。」
貓宮姐姐:「主播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叫做蔣銳進的醫生平時根本不是在診室裡面研究的?」
「答對了。」陸襄點點頭,但是在面具掩蓋下的臉上,卻已經滿是嚴肅的表情,「他有自己的研究,而且因為這個研究長時間都沒有待在這裡,而是他的研究室。
「那麼他的研究室在什麼地方?這很有可能就是我們接下來要尋找的地方。」陸襄一邊走向那張偌大的辦公桌,一邊說道,「當然,我的這個推測也很有可能是錯誤的,但是一切的定論,都得在我找到線索之後。」
有了之前劉長虹診室的經驗,陸襄這一次沒有去看檔案櫃裡的東西,而是直接走到了辦公桌後面,依次拉開辦公桌下面的抽屜。
抽屜裡面也同樣是放滿了文件,而且和外面的那些文件一樣,這些文件都擺放得整整齊齊,看得出來使用它們的人是一個很有收拾的人。
用陸襄的話說就是有強迫症,而且還不輕。
連續翻找了好幾個抽屜之後,陸襄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並且其他的幾個抽屜裡面什麼都沒有。
「這其實很正常吧?」陸襄捏著下巴,臉上出現了思索的表情,「畢竟一般人不會把一些重要的東西隨便亂放的。」
溪水橋流:「主播,你可以再四處找找。像這麼有收拾的人,重要的東西就像你說的不會亂放,甚至是會好生保管。說不定能找到專門存放那些文件的東西。」
「專門存放那些文件的東西啊……」陸襄捏著下巴,用手機燈光開始打在這間診室裡面。
很快,陸襄便透過檔案櫃的玻璃,看到了裡面反射著光芒的盡數邊框。
以及邊框圍繞的刻滿了數字的圓盤。
保險箱!
「找到你啦!」
陸襄獰笑著走到了檔案櫃前面,伸手拉開了櫃門。
一個並不大的保險箱。
「這裡面一定有重要的東西,說不定就是我們要找的線索。」
陸襄握緊了拳頭,能夠找到新的線索他感到非常高興,只不過……
「可是……我好想不知道這玩意兒的密碼啊,難不成……
「要我直接撬開這玩意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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