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襄心裡一跳,頓時腦子裡面就想到了很多的事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包括並不僅限於空天子因為自己送禮而生氣,空天子看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甚至是空天子對於自己這種「世俗」的行為而對自己厭惡了。
一時間陸襄的表情變了變,有些不太摸得清楚空天子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空天子好像是看出了陸襄的窘態,於是笑了起來,說道:「小友不必驚慌,只是我從清雲那裡聽說了小友所說的太一派的現狀,有些感慨罷了。」
說完,空天子將前面的酒抬了起來,笑道:「這還是好酒呢,小友你有心了。」
直到現在,陸襄才放鬆下來,輕輕點頭,回應道:「前輩您喜歡就好,我還生怕我們的習慣會讓前輩厭惡呢。」
「事事發展皆有緣由,我怎麼會因為小友按照自己的習慣做事而遷怒於你呢。
「小友只管放心即可,你對於清雲有恩,在這清城觀,便當成是自己的家好了。」
「多謝前輩!」
空天子笑呵呵地將酒收了起來,隨後端起桌上的茶壺,在一隻空杯子中斟滿了茶水,遞到了陸襄的面前。
「在閒聊之前,小友不妨嘗嘗我們清城觀自己養的茶葉——這可是清辰日夜照料的好東西。」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陸襄也沒有太過客氣,從桌上端起茶杯,細細品嘗起來。
這杯茶的茶香倒是普通,與陸襄喝得尋常綠茶差不了多少。
但是入喉之後,茶水順著喉嚨滑下,明明是稍燙的茶水,潤過喉嚨之後卻給人一種清涼的感覺。
溫暖的茶水入腹,便又讓腹部暖洋洋的,整個身子都暖和了起來。
陸襄瞪大了眼睛,這種神奇的功效還是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頓時覺得有些新奇。
看著陸襄的表情,空天子也捋著自己的鬍鬚,笑道:「小友若是喜歡的話,待會兒回去的時候可以帶些回去。」
「多謝前輩了,不過我平時不怎么喝茶的,就不用麻煩了。」
「那好。」空天子點點頭,自己也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下去。
之後他才說道:「關於小友的很多事情,我都已經聽玉成和清雲說了,對於小友你,我倒是很有興趣呢。」
『來了!前輩這是要說正事了!』
陸襄稍稍坐正身子,正色道:「不知這次前輩將晚輩喚來,是為了詢問什麼事情?」
「也不是詢問。」空天子擺了擺手,笑道,「就是閒聊一二,小友不必擔心,若是之後聊到了小友不方便討論的事情,不說便是了。」
「嗯,多謝前輩理解。」
「那天晚上的事情清雲與我好好說了一番,不過我也注意到,你們二人是在進入了峽谷之後才有交集的。
「當時小友你的解釋是也感覺到了上黎村的變化,對吧?」
「是這樣的。」陸襄迎著頭皮點了點頭,臉上也儘量沒有流露出尷尬的表情。
當時他這麼對清雲子解釋,主要還是為了得到清雲子的信任。
誰能想到在那之後他們兩人會遇到那樣的事情啊!
空天子眯著眼睛笑了笑,說道:「小友應當是與我一般,錯誤估計了峽谷中的危險——若是知道那裡有一具仙人遺蛻,恐怕都需要我和師弟師妹一同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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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襄撓撓頭,臉上有些掛不住:「呃……當時都是巧合,我也沒有想到那裡會那麼危險,也沒有想到我手上的降雷符籙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對了前輩,我在面對上黎真人的時候也注意到了一件事情,在很多年前上黎真人還沒有成仙的時候,清城派的前輩們其實是與他斗過一場法的。
「這件事情在清城派是怎麼記載的?」
從巫承允那裡了解到上黎真人所領悟出來的道經,實際上就是死簿的力量,所以陸襄現在對上黎真人也非常感興趣。
清城派是和上黎真人打過交道的,他想說不定自己可以從這裡入手。
「嗯……上黎真人,清城派的先人們確實是與他接觸過,不過一來是年代久遠,那些典籍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失。
「二來是當年的事情恐怕比我們想像的還要慘烈一些,有些先人恐怕來不及留下典籍就仙逝了。
「所以清城派這邊也沒有太多的記錄,只是大概知道上黎真人存在的年代,以及修為多少。
「其他的,還是我從藏書閣中的其他先人自傳和地理志中查到的。」
「原來是這樣。」陸襄點點頭,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空天子所說的與他在上黎真人的回憶中見到的事情差不多——當時與上黎真人鬥法的清城派道者們真真是算得上損失慘重。
而偏偏上黎真人還沒有多大的傷勢,這種事情光是想想就很氣了。
而就在陸襄思考的時候,空天子又繼續說道:「不過有一件事情,倒是與你有些關係。」
「與我有關係?」陸襄有些奇怪,這件事情怎麼能和自己牽扯上了聯繫了?
空天子點點頭,緩緩開口:「是的,與你……或者說是與小友你背後的太一派有些關係。」
太一派!
陸襄眼神一凝,立刻坐正了身子。
如果是與太一派有關係的話,那說不定就與窒息空間有很大的關係了!
畢竟那段時間正好也是太一派開始沒落,巫承允所說的太一派將傳承託付給窒息空間的時間!
「關於太一派,清城派其實並沒有太多的交流,他們主要活躍於北方、中原地區,而清城派自古以來便是在這蜀州修行。
「但是在上黎真人登仙的那段時間,太一派的人曾經常出現在蜀州行省之中——他們似乎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尋找東西?什麼東西?」
「不清楚。」空天子搖了搖頭,他看著陸襄,笑了起來,「這種事情,小友身為太一派的弟子,不應當比我要清楚嗎?」
「呃……」
經空天子這麼提醒,陸襄也才想起來自己好說歹說也是披著太一派傳人的名頭的。
他的臉色一僵,隨後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來。
「那個……清雲子道友應當和前輩說過吧?我們太一派在當年落寞之後,漸漸走入鄉野,許多的典籍都沒有流傳下來——就是那降雷符籙的口訣,也都是我從上黎真人那裡得知的。」
「我知道,我知道,清雲都和我說了。」空天子始終是笑呵呵的,只是陸襄看不透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到底在思量著什麼事情。
「原本我還以為這些事情太一派會流傳下來,沒想到……太一派果真已經如此沒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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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我們隱於市朝,學點東西很多時候都不太夠用的,只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生活。」
「不說這個了,關於小友剛才的問題,清城派的典籍上,也有些記載。」
「上面寫了什麼?」
「太一派的人似乎是找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幾乎是在一天一夜的時間裡,他們便全部退出了蜀州行省。
「在那之後不久,道門中便傳來了太一派失傳的消息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典籍上記載的,當時的太一派足有門人數千人。
「我現在看來也想不明白,太一派是如何突然之間落寞的。」
陸襄倒吸了一口涼氣,表面上看著還算是平靜,但是內心卻早已經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如果清城派這邊的記載沒有錯誤,那麼這一整件事情就完全可以聯繫在一起的!
畢竟那樣一個道門大派,若不是遇到了什麼大事,怎麼可能短時間內沒落下來!
千萬別忘了,太一派可是符道的集大成者,光是憑藉這個,就足夠他們門人鼎盛、香火不斷了!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大派,竟然在短時間內迅速沒落,陸襄現在能想到,就是他們在蜀州行省找的東西。
是什麼東西?
陸襄腦子裡面突然閃過了一道靈光。
太一派向來活躍於北方和中原地區,與蜀州行省的聯繫,就陸襄所知道的,恐怕只有一個。
那位紅衣老道!
他是太一派的棄徒,但是卻畫出了足以傷到上黎真人肉身的降雷符籙!
一想到這,陸襄頓時整個人愣在了椅子上面。
空天子看著陸襄的模樣,也有些疑惑,問道:「小友,你這是……」
陸襄突然抬頭看向空天子,眼中是掩蓋不住的驚慌。
「前輩……我好想……找到太一派沒落的原因了。」
「哦?是什麼原因。」
陸襄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空天子,而是從自己的衣兜裡面將那張摺疊起來的符紙拿了出來。
符紙被他打開,明黃色的符紙,鮮紅色的符文展現在他和空天子的面前。
「就是這個。」
看到這張符紙,空天子臉上的表情也微妙了起來。
他雙手捧過這張符紙,仔細端詳起來。
良久,他才笑出了聲來。
「以鮮血混合硃砂繪製符籙,原來這就是能誅殺上黎真人遺蛻的符籙。
「好一個降雷符籙啊!」
陸襄舔了舔嘴唇,看著空天子手中的符籙,聲音有些苦澀。
「我從上黎真人那裡了解到,當年他遇到了太一派的一名棄徒,是一名紅衣法師——那名前輩是因為以血繪符有悖太一派傳統才被趕出太一派的。
「而他後來繪製出的降雷符籙,卻是能夠破壞上黎真人道軀的強大符籙,我想……
「太一派來蜀州行省找的東西,會不會就是這以血繪製的降雷符籙?」
空天子聞言,手指輕輕摩挲著手中的降雷符籙,眼中閃過了一絲思索之色。
隨後他笑了起來,將降雷符籙遞還給了陸襄,緩緩說道:
「若他們沒有找到那名法師留下的東西,小友現在……
「又怎麼會得到這樣一張降雷符籙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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