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結婚對象還是這樣一個品行不端的人。
溫舒雅心裡悶悶的,她覺得林苒配不上他。
溫舒雅在第一眼看到林苒時,就認出來她就是當初雲山縣文工團招兵時,那個跳了一曲紅扇舞艷壓四方的女孩兒。
當初林苒惡性競爭,撕掉文工團招兵告示,也因此丟了進入文工團的機會。
卻沒想到再見面時,她竟然搖身變成了自己夢縈魂牽人的妻子。
向來不喜歡惹事端的溫舒雅頭一次在心底揚起了濃濃的不甘。
很快邵大娘就上菜了。
時宴禮一邊和溫羨安聊近況,一邊動作嫻熟的幫林苒夾菜。
溫羨安看到真切,對林苒在時宴禮心底的地位又加高了幾分。
而溫舒雅看著對面恩愛的二人,一頓飯卻吃的極為痛苦。
她忍了許久,還是沒忍住抬頭對著林苒說。
「說起來這位林同志看著很眼熟。」
按照輩分溫舒雅應該喊時宴禮哥哥,喊林苒嫂子。
但她故意忽略了這一點。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林苒。
想從林苒臉上看出心虛。
但林苒聽到她說的話,放下手中的筷子,等口中的飯菜咽下去,這才回溫舒雅的話。
「是呢,我看你也挺眼熟。」
林苒表情沒有半點異樣。
搞的溫羨安只當她們是有過一面之緣。
還興致勃勃的詢問是怎麼回事。
只有時宴禮察覺到林苒眼裡的冷漠。
他打量著溫舒雅,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哪裡惹到了自己的小妻子。
溫舒雅卻以為時宴禮是在看她,手不由自主的理了理頭髮。
林苒一直觀察著溫舒雅的舉動。
見此情形,她還有什麼不明白。
這又是某人引過來的狂蜂蝶浪。
林苒不著痕跡的朝著時宴禮翻了個白眼。
隨後輕笑著道,「我與溫同志曾有幸一起參選S省文工團招兵呢。」
林苒就這麼大咧咧的說出她們之前見過的事實。
這讓溫舒雅有種自己是個小人,非要揭對方傷疤的感觸。
可明明做錯事情的是她呀。
她憑什麼這樣滿不在乎。
溫舒雅輕咬嘴唇,隨後還是將心底早已準備好的那句話說了出來。
「林苒同志,不管你以前是什麼樣的人,但時大哥他是位品行優良的人。」
「希望你和時大哥在一起後能改掉你之前的一些問題。」
溫羨安聽到自己向來乖巧的妹妹,突然像那些奇怪的女人一樣,對宴禮的妻子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都震驚了。
他險些以為自己溫柔靜謐的妹妹被什麼髒東西給附體了。
而時宴禮的眼神也幾乎是在瞬間冷了下來。
現場只林苒依舊淡定,她嗤笑一聲,「那請溫同志說說我以前有什麼問題,居然會影響到我品行高潔的丈夫。」
溫羨安一見林苒這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就知道對方肯定有依仗,不怕說。
自家單純的妹妹不過腦子的話一出口必定會得罪人。
他下意識拉住溫舒雅,想阻止她說出接下來的話。
可溫舒雅已經被林苒無所畏懼的態度刺昏了頭。
她此刻就想掀開林苒的真面目,展露在時宴禮面前。
因此快言快語的說,「之前你在雲山縣武裝部門口,私自扯下文工團招兵告示,這屬於惡性競爭。」
「你剝奪了他人參加選拔的機會。」
「切。」
林苒翻白眼。
「你敢說你入選文工團沒有內幕嗎?」
「我怎麼會有內幕?」溫舒雅下意識回答。
「拋開你是軍屬不談,憑藉你的能力,你應當和你那個朋友一起爭奪第二個名額。」
「因為第一個名額一定是屬於我的。」
林苒微仰下巴,她眼睛裡是自信滿滿。
她當初跳的紅扇舞新穎又積極向上,再加之高難度動作的加持,有霸場稱第一的資格。
溫舒雅卻呆滯住了。
是啊,若是沒有軍屬身份,她得和娉婷爭奪第二個名額。
她從來都沒有從這個角度想過問題,一時間竟忍不住細想起來。
若是沒有哥哥在部隊裡,她也只能像那些普通家庭的女孩一樣,憑運氣參選。
然後遇到林苒這樣實力強悍的對手,最終遺憾退場。
溫羨安見自己妹妹占了下風,被林苒三言兩語糊住了頭腦。
護妹心切的他當下就想開口。
卻不料時宴禮桌下長腿一蹬,直接蹩住了他的腿。
溫羨安倒吸一口涼氣,隨後就對上了時宴禮警告的眼神。
林苒不知道小小一張四方桌下,時宴禮已經和溫羨安大戰了好幾個回合。
她本著情敵面前,哪怕自己真的有錯,也不能承認的原則,繼續衝擊溫舒雅的三觀。
「我知道你是軍人子女,軍人在外保家衛國,用血肉身軀築起鋼鐵長城,保護我等老百姓生活安樂。」
「我敬重他們。」
「所以他們的子女在一些事情上有優待我舉雙手贊成。」
「但你和你那位朋友做事情可不地道啊。」
「揪住我的小辮子直接給我一竿子撂倒。」
溫舒雅此刻還在震撼林苒剛才說的那一大段話。
聽到她說自己不地道,立刻就反駁。
「是你先做錯事情了。」
「可我撕告示也只是為了防止自己忘記報名要求啊。」
林苒偷換理念,她當初究竟為什麼會撕告示,除了她自己,誰也不知道。
「而且當時貼告示的人也沒有說我的做法有什麼不對。」
「他見我撕走了告示,既沒有阻止,也沒有重貼。」
「但事後卻因為這個原因撤掉我的名額,白白浪費我練習舞蹈的時間和精力是不是有過過分?」
溫舒雅張張嘴,想說林苒錯了,可聽完林苒的辯解,她打心底認為林苒說的也有道理。
當初,貼告示的小陳明明看到了林苒撕告示沒阻止。
他才是真正有問題的人。
溫羨安看著自己的傻妹妹被時宴禮的小妻子給忽悠瘸了。
一時間深感無奈。
他說時宴禮這隻狐狸怎麼輕易就被一個年齡這么小的女人給拿下了。
原來是同類相吸,兩隻狐狸遇一起了。
瞧瞧這口才,恐怕只有自己在外交部工作的老爹過來,才能和她辯一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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