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現在這麼瘦,你的福氣都是被你自己哭沒的。」
裴梔漫:((o(>皿<)o)) !!
時茜袖見裴梔漫呆住了。
以為是自己的話點醒了她,立馬就支棱了起來。
「梔漫姐姐,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何必非要追著我哥哥不放。」
「我在這邊住了幾天,我已經全看出來了。」
「我哥哥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林苒的。」
「他不僅給林苒做飯吃,他還會抱著她哄她睡覺。」
「而且我哥也已經把他攢的那些首飾都送給林苒了。」
「所以你們是真的沒有結果的。」
時茜袖對著裴梔漫就是一通狂轟亂炸。
這段時間她跟著林苒待在一起,總看到林苒滿是活力的樣子,此刻再看裴梔漫哭。
心裡頓時就有些煩了。
她覺得自己哥哥肯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不待見裴梔漫的。
裴梔漫聽完時茜袖的話,情緒瞬間就有些崩潰了。
「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哥?」
她猛地站起來朝著時茜袖嘶吼。
「若不是因為他,我至於變成現在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嗎?」
時茜袖愣了一下,也站起來朝裴梔漫吼。
「你怎麼能把你生病的事兒怨在我哥哥頭上。」
「他又沒讓你總是哭,總是心情不好想不開。」
「而且我哥哥為了躲你,他付出的也很多呀。」
「他都爺爺逼的離開部隊,逼的有家不能回了。」
「你怎麼總是想著你自己呢?」
裴梔漫聞言站在原地不動,她咬著下嘴唇,渾身氣的發抖,眼神也瘋魔了起來。
可時茜袖卻沒管她。
因為她突然被自己莫名其妙說出來的話點醒了。
是啊,她哥哥多無辜。
被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糾纏著,被家人不理解,被迫離開自己最愛的地方。
她之前總是在心疼脆弱的裴梔漫,可誰來心疼心疼她哥哥。
不知道為什麼,時茜袖突然感到自己的心臟抽疼了起來。
她好像在一瞬間明白了許多。
她好像知道曾經喜歡笑,喜歡寵著她的哥哥為什麼突然有一天會對她冷言冷語。
因為她自以為是的好,在不經意間把她的哥哥傷到了。
時茜袖想到此處,突然就很想回去看看她哥哥。
她轉身就要走。
可裴梔漫卻發起瘋來。
「你這個該死的賤人,你怎麼可以背叛我。」
她低聲嘶吼著、咒罵著。
在時茜袖滿是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開始發瘋的摔砸周圍的東西。
時茜袖早就知道裴梔漫有病。
但她從沒想到裴梔漫發起病了居然這麼可怕。
她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然後轉身就往院子外面跑。
裴梔漫見時茜袖的逃跑的樣子,更加瘋魔了。
她猙獰的提起已經被她砸爛的椅子,朝著時茜袖追出來。
但很快就被周圍突然冒出來的兩個男人打暈帶了回去。
而專心逃跑的時茜袖並未發現這一點。
時茜袖一刻都沒停歇的跑回家裡,把大門和房間的門都鎖上。
這才癱軟在了沙發上。
媽呀,發瘋的裴梔漫好可怕。
還有,裴家居然說她只是有點抑鬱症。
這是有點抑鬱症嗎?時茜袖怎麼想都感覺這應該是狂暴症吧。
她此刻在心裡不停的慶幸。
幸虧她哥死活都不娶裴梔漫。
不然她哥整天要面對發瘋的裴梔漫也太慘了吧。
此刻時茜袖很想撲到林苒懷裡,幫她哥抓緊她的小嫂子,死活都不放跑。
而此刻被她念叨的林苒則一臉不滿的看著死皮賴臉纏著她姐姐的紀衍。
「你就沒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嗎?」幹嘛老纏著我姐姐。
林苒面色有些不善,但也沒有太不善。
因為她還記得眼前這個男人是她姐姐的救命恩人。
紀衍看著時宴禮這個剛過河就想拆橋的小媳婦兒,頓時就想罵人。
可他左邊是林蔓溫柔如水的雙眼,右邊是時宴禮警告的神情。
紀衍在心底衡量了一下是過嘴癮和討媳婦兒還是討媳婦兒更重要後,果斷的閉緊了嘴巴。
林蔓好笑的推推拉著張小臉的林苒,讓她趕緊上車。
林苒立刻就和林蔓一起鑽進了后座,和孫媽擠在一起。
時宴禮看了一眼紀衍,臉色頓時也暗沉了下來。
「你開。」
他把車鑰匙丟給紀衍,然後冷冷的說。
「憑什麼?」
時宴禮淡淡的看他一眼,「當然,不願意的話,你也可以不坐我的車。」
說完,他轉身坐進了副駕駛座。
「艹!」
紀衍心不甘情不願的去當苦力。
他看看后座上正笑得一臉開心的林蔓,臉色臭的要死。
心裡卻在嘀咕。
等著吧時宴禮,老子等著你喊我姐夫的那一天。
等把林蔓接回來安頓好。
林苒也終於想起了,還在大槐樹村等著她回應的薛半山。
晚上,林苒笑容諂媚的看著時宴禮。
「宴禮,我有件事情想求你幫忙。」
時宴禮聽到林苒的這聲宴禮,只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在發燙。
他不動聲色的把手中的書放下。
「什麼事?」
林苒輕輕幫時宴禮撫平他衣服上一道極為細小的褶子,然後笑眯眯的開口,
「我想讓你幫我到牛棚里撈個人。」
時宴禮聞言眉眼一跳,「什麼人?」
林苒見他不是直接拒絕,而是問什麼人。
心裡頓時就知道此事有戲了。
立刻笑吟吟的答,「就是大槐樹村牛棚里的薛半山。」
時宴禮聽到這個名字面上沒有變化,但心裡已經瞭然。
他終於知道自己小妻子手裡那奇奇怪怪的藥是怎麼來的了。
把薛半山弄出來也不是不可以,但結果肯定不會是林苒想要的。
時宴禮若有所思的想。
他眉眼溫柔的看著林苒,「苒苒,我可以把薛半山從大槐樹村牛棚裡帶出來。」
「但帶出來之後他去哪兒就不是你我能干預的了。」
「即使是這樣,你也要把他帶出來嗎?」
林苒聞言一愣。
她有些沒明白時宴禮的意思。
時宴禮見狀輕聲解釋,「京城有個同仁堂極擅中醫,薛半山就是從那裡出來的。」
「他是因為與同門師兄弟的用藥理念不同,被判定為危險性過大,所以才送到這兒來嚴加看管的。」
「我若是動他,就只能將他上交給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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