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那股腥味都飄了進來。
這個陳雅玲以後估計都無法再世家小姐的圈子裡立足了,在青煙盛會出了這麼大的丑,又是在所有貴女面前。
直接社會性死亡。
以後想要找段好一點的姻緣都難,被各家拉入黑名單。
這樣丟人的媳婦,那個有門有臉的世家敢要。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陳夫人的侍女慌忙趕來,打斷正聊的歡心的侯府夫人。
陳夫人冷眼,「什麼事情,慌慌張張。」
身為她的貼身侍女,這樣沒有禮數是會害她被人詬病的。
侍女靠在耳邊,說出事情經過。
陳夫人臉色一變,連忙告別其他夫人,趕緊離開。
「這侯府夫人怎麼回事,慌慌張張,一點身為侯府夫人的禮數也沒有。」
「還不是因為是小門小戶出來了,大家就不要危難侯府夫人了。」
眾人呵呵一笑,少了一個人,打擾不了她們的興致。
不一會不知道是是哪家夫人傳來,這侯府夫人離開的真相。
蕭舒雅不解,這個陳雅玲囂張慣了,到底因為什麼竟然當場失禁,做出這樣的醜事。
江易止沒想到竟然還有隔間這個東西,不由感慨,這個時代的貴族是真的幸福。
「郡主,已經吩咐人下去辦事了。」喚穎端著酒壺進來,倒了慢慢一杯。
看著小小的杯子,江易止直接讓人撤走,換了一個碗。
「嗯,做的不錯。」江易止看著滿滿一碗的酒水,心情愉悅。
這個時代的人無非最重視的就是禮儀和名聲,說白了就是面子。
面子打碎了,人也就沒了。
比起現代,古代的人有時候挺好糊弄的。
不過也有她不喜歡往來的古人,因為他們有時候又太過心機了,會讓人玩的很累。
【這酒真是不錯啊。】
江易止一飲而盡,喚穎忍不住提醒道:「郡主,你喝慢點。」
「再來。」不過江易止從來不聽。
她只聽江柔馨的話。
對面的一個隔間裡,如明月般的男人微微側目,看向對面的隔間。
「舒兄,你在看什麼?」江榮順著舒廷明的目光看去。
正巧看見江易止依靠在窗前,月光麾下,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落在少女白皙的面容上,嘴邊的淺笑和手中白瓷大的酒碗。
幾分散漫和難以言說的意境。
江易止雖然和江柔馨長得有幾分相似,可兩人的給人的氛圍感全然不同。
而且這江易止給他帶來的感覺始終琢磨不透。
比起姐姐的柔和親近,這個侄女要多了些許神秘。
「聽說易止身體不好,沒想到她竟然還喜歡飲酒。」
舒廷明斂了目光:「據說是身體已經好了大半。」
江榮看了眼好友,緩緩出聲:「原來如此。」
「不過舒兄,你是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的侄女了。」
他和舒廷明相識時間久一些,從未見過舒廷明說起哪個女子的。
「嘿,你們在說些什麼呢?」屋外一男子推門而入,完全不顧兩人的身份如何,徑直坐在桌邊,端起早已準備好的酒,一口飲下。
「張兄,你來了。」江榮說道:「今日沒有七皇子,只有江榮,我們三個也當好好聚聚。」
「七皇子,啊不,江兄豪氣。」張潭他們三人早就相識。
「你們剛剛說什麼呢?」張潭又問一句。
江榮道:「說說舒兄怎麼這麼關心我的侄女。」
「侄女?」張潭眯著眼睛,看到對面的少女:「原來是郡主啊。」
江易止丟了一眼過來,正好與他對視,張潭抬手揮揮,打過招呼。
【這人誰啊,有病?】
舒廷明看了一眼張潭,張潭挑眉:「幹嘛?」
「你有毛病,坐好。」
「說起來郡主的身體還是奇怪,明明我之前給她診斷的時候,身體虛弱不堪,還隱隱有中毒跡象,可偏偏這段時間之後,又莫名看起來與常人沒什麼不同。」
「這毒奇怪無比,就算是我師傅回來了,都不一定能解,可郡主竟然還能好好活著,你說奇怪不?」
江榮聽後擰眉:「她這毒這麼恐怖?」
「那不是……」
【這個人怎麼會知道我中毒的事情!】
舒廷明聽見心聲,猛然轉頭看過去,只見江易止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的方向。
察覺到視線的江易止,抿著唇,讓身邊的喚穎放下窗戶。
江易止的臉被下落的窗戶緩緩擋住。
隔得那麼遠,江易止怎麼聽到他們的談話。
張潭的位置正對江易止的放下。
舒廷明猛然意識到,這個江易止能夠看懂唇語。
喚穎放下窗戶,轉身就看到臉色凝重的江易止。
「怎麼了郡主。」
江易止看著碗中的酒水:「喚穎,我記得師傅說我身體裡的毒埋藏極深,往日餘毒雖然清除不少,可是仍然會藏有少數,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被人發現的。」
「你說如果出現了能發現我中毒的,會是什麼人?」
喚穎神色冰冷:「給您下毒的人。」
「去找人查查對面那個人。」
「是。」
江易止冷靜下來後,神色如常,喚穎才將窗戶打開一些。
窗戶下人們還在對詩,突然一個人影被人推搡著上了台。
那人本想下去,卻已經來不及了。
「快看,舒雅,那不是江觀,十七皇叔嗎?」江止月指著台下的人將蕭舒雅拉過來。
蕭舒雅看去還真是。
「這十七皇叔到底要幹嘛啊,平時說話吞吞吐吐,現在竟然還敢上台比詩,這不是給我們皇室丟人現眼嗎?」
「他不知道丟人啊。」
對於這個時期皇叔,江止月沒什麼印象,之所以記住了,還是因為上次他和江引起了矛盾,把江易止打傷的事情。
出生低微,雖有一副不錯的皮囊,可沒什麼值得她留意的。
「看看再說。」蕭舒雅覺得江止月有些吵鬧,礙於身份只能耐著性子回答她。
江觀,這人雖然出身不堪,但是腦子卻還不錯,至少那日與江引的爭執中,他那番話說的不錯。
站在台上,江觀害怕得聲音結巴,又因為聲音太小,周圍人聽不見而被人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