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後來那些人到底是因為什麼倒地不起的呢!
望著前方悠閒的身影。
小蝶心中有一個念頭,那一定是郡主動的手。
兩人離開貧民區後,終於步入一條正常的街道。
熟悉的街道和人影,小蝶收緊的心臟才微微放鬆。
江易止站在攤前,看著攤前的胭脂。
端起來細細觀看,嘴裡喃喃:「這個東西娘親看到了一定很喜歡。」
「小姐,這可是我專門從西域那邊買過來的貨,很難得的。」
「這味道顏色都是極佳的哦。」
江易止看了幾眼,「小蝶付錢。」
甩出一句話,拿著東西就走向了另一個攤子。
小蝶付錢,又急忙跟在身後。
江易止換了個攤子。
「小姐,這簪子精心雕刻,特備合適家母。」這攤子的老闆聽見了這客人的喃喃聲,精準把握住客人的消費心理。
聽到這話,江易止看著簪子,想像著簪在娘親頭上的摸樣。
確實合適。
「小蝶。」
「我在。」
接連換了好幾個攤子店鋪,小蝶可算明白了,只要牽扯上長公主,郡主的就更得了失心瘋一般,瘋狂買買買。
不過幸好在一頓亂夸中,郡主還是能夠保持理智的。
「小姐,您看這個罈子,這可是黑土泥經過七七四十九天燒製成了,整個京城僅又一個啊,買回家母肯定喜歡。」
小販極力推銷自己的商品,眼睛閃著光芒,仿佛這個冤大頭馬上就回乖乖掏出錢來。
小蝶抱著一堆東西,眼裡寫滿了拒絕。
江易止看著罈子,右看看小販臉上的笑容。
「你覺得我看起來很好騙嗎?」
小蝶淚流滿面,郡主啊,你終於清醒了。
小販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這小姐怎麼突然就清醒了。
明明剛剛買東西的時候還是不清醒的樣子。
江易止走出店門,小販不甘心,也跟著出門還想繼續推銷,對麵店門的人正巧也剛走出來。
竟然是老熟人,蕭舒雅和江止月。
江止月一看到江易止身後小蝶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冷嘲一聲:「果然是小地方來的,買東西一點品味也沒有。」
「盡買這些不入流的東西。」
想她們這些世家貴女,身份尊貴,只有那些專門的名貴店鋪才是配得上她們身份的。
這個江易止竟然還在看罈子,怕是想回自己的狗窩醃鹹菜不成。
蕭舒雅見到這副模樣的江易止,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竟然會將這樣的人當做對手。
江止月還想上前挑撥一翻,被蕭舒雅攔下:「咱們得回去了。」
「別為了這人失了身份。」
蕭舒雅發話,江止月聽著也覺得對,她們可是從小就培養出來的貴女,再不濟也無需同江易止這般人計較,不然反而有失了身份。
「你便是江易止?」
蕭舒雅和江止月正坐上馬車,便看見不遠處江易止出了門,被人攔在門口處。
定神一看,原來是璟侯府的陳夫人所出的嫡女。
江止月趕忙叫住車夫先別走,留下來好好看看。
璟侯府的陳夫人原本只是普通六品官員,娘家也只是小門小戶。
不知耍了什麼手段才進了這璟侯府的門。
那時臣傑粟心死,便將就著娶了這人。
江易止瞥了一眼,不認識,便打算直接略過。
陳雅玲這幾日見母親鬱鬱寡歡,了解幾番之後,發現竟是因為那失蹤十多年後回來的長公主。
說好聽點事長公主,難聽了就是一個不守婦道,還想勾引自己父親的娼妓。
一大把年紀,竟然還想仗著以前的輕易勾搭自己的父親。
「長得也不怎麼樣嘛,病懨懨的,你還能活多久哦。」陳雅玲冷笑。
小蝶抱著一堆東西,生氣道:「你這人怎麼這般無禮,見了郡主不但不行禮,竟然還直呼其名。」
陳雅玲抱手,仰著頭:「什麼郡主,也配在我面前裝,我今天既然遇見了你,那就直白明了的告訴你,叫你那娼妓母親少來找我父親。」
「一個失了清白的女人,骯髒不堪,竟然還好意思登我家的門做客。」
「看見你母親,我就覺得噁心。」
蕭舒雅和江止月在路旁聽著這話,不由心驚,江止月趴在窗邊,「這陳雅玲真是厲害,竟然連娼妓都能說出口。」
這話可是連她都不敢輕易說的。
不過看到江易止吃癟,她還是高興的。
蕭舒雅擰了眉,果然是小家子氣養出來的人,堂堂侯府嫡女竟然這副德行。
看來這璟侯府確實落寞了。
撂下窗簾,江止月看得正起勁。
「走了,沒什麼好看的。」
蕭舒雅撂下窗簾的那一刻,江易止正好挑眉。
「啪!」江易止一掌將人打飛在地。
冷著臉,瞧見身側小販的罈子,單手抓過來,砸在那個女人身上,罈子大的碎片堪堪划過面容。
陳雅玲還未反應過來,平日裡的人都是站著讓她罵,今日卻出了差錯,這人竟然直接動手,毫不含糊。
「你、我家小姐可是璟侯府嫡女,你竟然傷了我家小姐。」一旁的跟隨著陳雅玲的侍女嘴上罵罵咧咧,腳卻不敢接近半步。
「璟侯府。」
江易止在腦中思索一番,終於想起來宴會那天見到的人。
伸手往後一抓,沒有罈子了。
轉頭看向小販:「罈子。」
小販眼神麻木,「在,在後院呢。」
陳雅玲的侍女們見這人還要拿罈子砸人,慌忙拖起地上暈過去的小姐逃走。
還不忘放下狠話:「你等著,今日之事,我們侯府必要一個交代。」
「你們怒罵長公主,便是怒罵皇室,怎麼還想要交代?」
江易止轉動手腕,這種沒腦子的人,怎麼天天往自己面前湊。
小販看著地上的罈子,顫顫巍巍的說道:「小姐,這罈子。」
小蝶伸出手,一長銀票出現面前。
「不用找。」
小販接過銀票,目送二人離開,伸手一摸後背,全身冷汗。
這小姐看著文文弱弱,怎麼一出手就砸人呢。
那麼大的罈子,他自己都得兩隻手,而她一隻手就單拎起來。
她砸的可是侯府嫡女啊。
算了算了,她好像也是什麼郡主。
豪門水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