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鳥雀,她本就該放棄的。
江易止拋棄了鳥雀,也就相當於放棄了她自己的一個消息渠道。
喚穎未曾料到,江易止竟然會這麼放棄這些鳥雀。、
要知道,這些鳥雀的偵查實力可是很強的。
很長一段時間裡,因為這些鳥雀的存在,他們才是躲過了國安大人的追查。
「小姐,」喚穎忍不住開口,看向江易止手中拿只已經沒有生息的鳥。
反觀江易止,臉上絲毫沒有浮起因為失去鳥兒的可惜之色。
「不是我的東西,又何必留下。」
這些鳥雀與國安的那群鳥一樣,這其中還有些夾雜著幾分親緣。
其中就算混入國安的鳥,都會難以第一時間察覺。
既然會成為隱患,那就直接清理掉,就不會有這方面的困擾了。
「將大家都叫過來。」江易止轉身吩咐道。
喚穎不知江易止的做法,點頭應好。
收到集合令的眾人面面相覷。
「小姐是打算算帳了嗎?」有人不安的問道。
另一個人搖搖頭,小姐的心思,他們怎麼可能知道。
「你們說,如果小姐想殺我們怎麼辦?」
有人擔憂道。
「那就殺吧,我們留到現在不就是已經不顧性命了嗎。」
要是怕死,早在小姐那日發狂的時候,他們就該走了。
而不是等到現在。
「為了夫人,也為了現在的小少爺,不論如何,我也堅持下去。」
留下來的人,一部分為了還是因為心裡記著夫人的恩情。
終於,所有喚字部和冷字部的人皆來齊了。
自從江柔馨回了蕪都,他們還有沒聚集得如此整齊過。
眾人以喚一冷一為首,名次依次往後站列隊伍。
為首一把椅子,喚穎站在最前面,手扶著酒壺,一手搭在手腕上。
酒水緩緩倒出,斟滿酒水後,喚穎剛收起酒壺。
一隻手掃過桌面,斟滿酒水的酒杯被人穩妥妥的拿捏在手中。
輕抿一口後抬起眼眸,望著下方的眾人,穩穩的坐在一側的椅子上。
「都來了啊,我還以為經過我娘親那件事情,會有離開的人呢。」
眾人一滯,好些人身形明顯僵直。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要走的人現在就離開,我不會追究任何責任。」
冷一聞言,抬起頭,目光落在了姐姐的身上。
喚穎沒有抬頭,忽略了這個來自於弟弟的眼神。
他就知道,姐姐是不會離開的小姐。
喚二聽後,無所謂的抱著手,反正他不著急離開。
其餘人面面相覷,小姐叫他們來竟然就是為了通知他們離開
人群中傳來細碎的聲響。
江易止閉著眼睛,品嘗著酒杯中的酒水。
毫不在意會不會有人離開這裡。
酒水嘗盡,酒杯落至桌面。
細碎的聲響隨著這一動作瞬間消失。
「想好了麼?」
「走,還能留有一命,留下,就不一定了。」
進入軍隊作戰一年多,他們不少人也喪命在此。
想要留下的人,早就做好了決策,還在糾結的人面面相覷。
看看左邊,看看右邊。
要走嗎?
走了話,就不用再為江易止賣命,為她出生入死。
他們一身功夫,也能在世間保護好自己。
可是……
突然不遠處傳來啼哭聲,眾人皆是練武之人,自然知曉這聲音正是來自於江柔馨拼命生下的小少爺。
江易止煩躁的壓著太陽穴,「讓人把那傢伙帶遠一點,吵死了。」
「是,」喚穎趕忙離開。
江易止眉頭染上的不快。
「是誰讓人將他帶來這裡的。」
「是、是舒太傅。」
不知道是誰開口回應。
「舒、廷、明。」
三個字在江易止舌尖縈繞。
站起身,說道:「若是不走,那日後便沒機會了。」
江易止揉著太陽穴,整個人的心情都被那嬰兒的哭聲弄得煩躁。
她討厭小孩,討厭那個被她娘親拼命生下來的孩子。
難道娘親真的以為,生下一個小孩,就能安撫她嗎?
真是,可笑。
江易止單手覆上自己的臉頰,緩緩滑落,再次露出自己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