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雖然她不在許多愛的身邊,但她卻是影響許多愛最深的一個人。許多愛一直都佩服她,仰慕她,學習她,想她,愛她……
「謝謝寶貝,媽媽……媽媽愛你。」許念念抱著許多愛,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頭頂。
縱使被人說無情,被人指責失職,許念念自認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去愛許多愛,愛自己的家人,而她不後悔自己每一次的決定。
人這一生不可能十全十美,她明白的。她選擇了一條非主流的路而已。
「現在有男朋友了嗎?」
窗外的月光亮的出奇,照著這對人世間普通的母女。她們也和其他母女一樣,有過沉默,有過不解,但能理解自己的,也總有對方。
「沒有。」
「真的假的,媽媽上大學的時候還有人追呢!」
「……你那是太聰明了,太出風頭了。」
「哈哈哈,現在來大姨媽肚子還好吧?」
「嗯,還好的。我有條件就會多吃肉蛋奶的,不過紅糖臥蛋我一直做不好,它老是散開。」
「那媽媽明天再教你一遍。」
「對了,我一直想問個問題……為什麼我們四個都姓許?太巧了吧?」
「因為我跟你外婆姓啊,『許』多好聽啊。後來我遇到你爸爸,也是因為他的姓氏才注意到他的,你嘛!當然也是跟我們倆姓了。」
許多愛終於解開了這個從小的疑惑,小時候她甚至一度以為是姓氏一樣的人才能結婚……
許念念聽了她說自己小時候的想法,笑個不停。她眼角也早已經出現魚尾紋,許多愛輕輕伸手撫去。
「媽媽,照顧好自己。還有,別讓爸爸太累了。」
許念念點頭,「我會的,別擔心你爸爸,他可喜歡大海了。」
甚至比她這個研究人員還喜歡,還適應那邊的生活。
「嗯,媽媽,跟我說說實驗室裡頭的事情吧!」
兩人上半夜都聊著天,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下半夜,她們漸漸入睡。
等第二天許多愛醒來的時候,媽媽和爸爸已經走了。聽外婆說,是後半夜就有人找過來接走他們了。
許多愛洗漱完畢,看著那碗被保鮮膜封起來的紅糖臥蛋,將它拿了出來。揭下上頭的便利貼,小心地放到自己口袋裡。
她洗漱完畢,將這碗紅糖臥蛋重新熱了一遍然後端了出去。
「外婆,一起喝紅糖臥蛋!」她沖正看著電視做瑜伽的外婆喊道,做著動作的外婆毫不猶豫拒絕,「我不喝,你自己喝吧,我得戒糖。」
許多愛笑得開懷,衝過去抱住外婆,「不要,就陪我喝一口嘛!就一口!」
撲哧——有人笑了,但不是她們。
「……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許多愛。」
有人在門口出聲,嚇得許多愛和外婆同時回頭。
林光微穿著一身淺綠色的旗袍,嘴角含笑,雙腳互相交叉懶洋洋背靠在門框上。
她的秀髮今天盤了起來,簡單插著一根木釵。
正在許多愛懷裡掙扎的外婆頓住了,她上下打量門口這位美人,本來已經肌無力的眼皮瞪了起來。
「呀,這是上次是說的那個……」
許多愛連忙起身,整理了下自己凌亂的睡衣和髮型,「對,就是我給你看照片的那個,林光微。」
外婆慢慢從瑜伽墊上站了起來,然後盯著林光微飽滿的胸口,陷入了沉思。
許多愛連忙擋住外婆直白的目光,只覺得外婆今天怎麼這麼彪悍。
想到剛剛自己撒嬌的樣子,她頭一次想逃離這個星球,她把林光微拉了進來,關上外婆為了通風開的門,「早飯吃過了嗎?」
林光微挺了挺自己的胸膛,驕傲地說,「沒有。」
「那正好,」許多愛找到台階,跑到廚房飛快的從櫥櫃裡頭拿了一雙新的碗筷,「你和我一起吃吧!」
林光微施施然坐下,一邊打量著周圍,一邊點頭,「好啊。」
她的到來出乎許多愛的意料,不過許多愛心中倒沒有多少反感。可能是因為她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林光微吧。
許多愛用湯勺給她舀了些湯,又把裡頭雞蛋分給她,「先吃著,不夠的話我再下點麵條蒸個包子。」
被咬開的荷包蛋並沒有濃稠的蛋黃流下,只因為許念念知道許多愛喜歡吃成形的蛋黃。
林光微很自在地拿起小勺子,不緊不慢地吃起來。一旁的外婆瑜伽也不做了,乾脆坐在瑜伽墊上欣賞美人用餐。
等墊了些肚子後,許多愛這才開口問:「怎麼突然跑來找我了?」
她沒問林光微是怎麼知道她家地址的,對於林家和西紅市裡頭的一些人物來說,這些都不是秘密。
若不是媽媽跟他們交代過,節假日那些禮盒就要送到家裡來了。甚至會有人上門拜訪……
林光微坐著也比許多愛高出一大截,所以她又懶洋洋地撐著頭,斜斜地靠在桌上,「我想提前嘛。」
他盯著許多愛臉上的表情,想看看自己得寸進尺後許多愛會不會生氣,「下周六太遠了,我想今天就一起玩。」
當然,許多愛如果今天答應了,下周六他也會來找她的。
許多愛正喝著最後一口湯,聞言沒有什麼表情,她此刻心中在想:林光微的眼睫毛到底有多少根?
每次她這樣看著自己的時候,許多愛總是被她濃密纖長的睫毛吸引注意力。第一次見的時候,許多愛還以為那是假睫毛來著。
見許多愛不說話,林光微直接站起來走到許多愛身後,雙手抱住她的肩膀開始撒嬌,「多愛,你答應我嘛!」
一股濃烈的玫瑰花香氣籠罩住了自己,許多愛咳了下,慌忙躲開她。
「不行,我今天有事。」
她站起來飛快地收起碗筷,也不管兩人有沒有吃飽。接著逃似的跑向廚房,攪動身後香氣散開。
林光微並不打算放棄,他今天來了就不打算空手而歸。
他還未講話,旁邊一個滄桑卻俏皮的聲音響起,「她不跟你玩,我跟你玩。」
林光微轉頭,意識到之前自己注意力全放許多愛身上去了,沒注意到這裡還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