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著林光微,十分堅定,「不過,這件事還有疑點。」
如果外公只是救他們兩個,怎麼會吸入那麼多煙塵?
「那個綁架我們的人,逃了。那個時候沒有監控。」
許多愛瞬間想明白了,肯定是外公救了那個人,那個人卻恩將仇報,將外公扔在這個屋子裡頭。
若不是有人看到火過來了,外公豈不是活活被燒死?
許多愛眼中充滿了憤怒。
「我一定要找到他!」
林光微嗯了下,也想找到那個人。
若不是他,自己和姐姐手上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傷口?
他愛美,花了好久的時間才恢復了那些傷疤。但姐姐至今還留著那些,就是為了提醒她自己,找到那個人。
「多愛,我的手又疼了。」
兩人往山下走去,林光微又沖許多愛撒嬌,想沖淡剛剛那種悲傷的氣氛。
許多愛左手握著他的手臂,給他捏捏。
她終於知道,林光微這個毛病是哪裡來的了。
醫生說他這是幻痛,就像斷腿斷手的人,還是會感覺到肢體的疼痛。
想到他和他姐姐被吊著,許多愛有些心疼。
「好些嗎?不過,你姐怎麼沒事?」
「嗯,當時那個人讓我們扳手腕,誰掰手腕贏了,就不會被吊著。」
林光微感受著許多愛手掌的溫暖,受用極了。
「我一直輸,所以一直都是我被吊著。」
許多愛有些驚訝,林白燁的力氣比林光微還大嗎?
「好吧,真慘。」許多愛客觀地說了句,手掌更加溫柔。
林光微眸光閃了閃,其實,當時都是他讓著姐姐的。
姐姐剛開始還沒發現,但後來就察覺到了——因為姐姐也想讓他贏,故意放水,結果自己還是輸了。
他沒什麼捨己為人的精神,單純只是覺得,自己平時挨打都習慣了。
但他和姐姐都沒想到,那個人還想對他……
趁他壓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姐姐終於暴走,扯著繩子拼盡全力將人勒暈了。
…
「對了,雷衡和陳羽要結婚了,聽說你給她做了婚紗?」
許多愛岔開話題,不想再聊這些往事。
林光微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只做了設計,其他都是吳盈監督著做的。」
許多愛知道吳盈是誰,當年那個蘑菇頭的女孩,林光微的同班同學。現在則是他的助理、徒弟、合作夥伴……
「行,」許多愛手掌微停,坦誠道,「我還是想成為那個特殊的人。」
林光微聽懂了許多愛的意思,心臟狂跳。
「嗯,我只會親手做一件婚紗,因為那是我的榮幸。」
兩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山上風景獨好,秋意正濃,幸好他們都不是一個人在欣賞。
雷衡和陳羽結婚這天,他們每個人都很忙。
許多愛和桃子忙著做伴娘,而林光微忙著做伴郎。
婚禮頭一天,所有人都去了陳羽家裡,幫忙布置各種裝飾品。
許多愛雖然回來前擺放過羅姨和陳叔,但這次大家才終於有了個聊天的機會。
嘭!!!
又一顆氣球突然炸了,嚇了所有人一跳。
許多愛跟著抖了抖,滿臉無語地看著灰灰。
「光微,你怎麼把灰灰也帶來了!它真是又菜又愛玩!」
桃子吐槽的正合適。
只見一隻大肥貓在氣球裡面跑轉騰挪,爪子去扑打氣球,又害怕又興奮地尾巴大了一圈。
伸著大長腿,正在奮力打著氣球的林光微無奈地開口:「我們出門才發現,灰灰跟著上了車子……」
聽他這話,彭桃眼睛一亮,在林光微和許多愛身上瞄來瞄去,「哦?我們?」
她語氣奇怪,許多愛瞬間就懂了她的意思。
許多愛不說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桃子立馬老實了,只是嘴巴里還嘟囔著:「怎麼你們一個個的都脫單了,就我還單著…明明我才是最想脫單的那個。」
她說著,嘟著嘴巴,把手裡頭的囍字往窗戶上頭貼。
李其雲也來了,正待在角落裡,默默地扎著氣球花。
他偶爾會看許多愛一眼,然後就被林光微眼神警告……
「你其實只是嘴巴上說說自己想脫單而已。」許多愛無情地戳穿她的心思。
桃子嘿嘿笑了兩聲,「看破不說破嘛!多愛!」
這時,羅姨端著好吃的蛋撻上來了。
「來來來,休息下,大家都辛苦了!」
剛出爐的蛋撻還冒著熱氣,金黃色的表皮看著就讓人咽口水。
彭桃上前,沒有客氣地拿過一個,「哎呦哎呦,好燙!」
「哈哈哈桃子,你小心點!」
羅姨走到許多愛面前,又讓她拿。
接著是李其雲,最後是林光微,「吶,光微,你嘗嘗。阿姨做的是不是比上次好多了?」
林光微咬了一口,接著十分不客氣地開口評價道:「嗯,比上次好一些,但酥皮還差點感覺。」
他們倆個熟門熟路地討論著,兩個人一點架子也沒有。
「來來來!」
不一會兒,陳叔也推門進來了。
這可能就是辦喜事的人家,生怕別人餓了累了。
「我之前做的米酒,你們喝喝!」
陳羽的爸媽都喜歡做些東西,釀點小酒,吃點小菜,很會過日子。
其實今天的布置已經差不多了,就是大家還想著多吹點氣球。
「來來,我已經熱過這酒了,現在喝香的很,身體一下子就暖和了。」
大家全都接過一大碗米酒,林光微剛推脫:「叔,我就不喝了,我開車來的。」
誰料,陳叔立馬說,「沒事,沒事,就住旁邊酒店,叔叔訂了好幾天的客房。」
這可真是,準備充分…
林光微只能喝了一口,沒想到這米酒很香甜,不一會兒,一大碗就被他喝光了。
喝完一碗就罷了,他又找陳叔要了兩碗。
等許多愛忙完自己那最後部分的工作,過來找他的時候,這才發覺了不對勁。
林光微臉頰粉紅,乖乖坐在角落,抱著灰灰就是一頓親…
這傢伙酒量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