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思瓊自知失言,點了點頭,抬起手拍了拍嘴巴。
「娘說的對,我們的小寧兒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孩子而已。」
一連七天過去,路思瓊都待在娘家。
作為宮妃,一連七天都待在娘家,沒有回到皇宮之中。
除了京常百姓,就連皇宮中的其他妃子也滿心猜疑。
除了賢妃,心情最複雜的就是路博航了。
按理說七天過去了,現在的路老將軍早就該死了,連屍骨也留不下來。
可他昨天晚上還去看望了他,除了身上的屍斑增多了幾塊。
就連一點點要腐爛的跡象都沒有。
不應該是這樣的,按理來說,他根本不可能活到這個時候早在幾天前他就該死了。
路博航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眼前的場景突然變得漆黑一片,蔣如燕一愣。
隨機就反應過來,她這是把控心蠱控制的太狠了。
被寄生的那個人承受不住這麼大的能量,暈過去了。
只不過是一個被寄生的人罷了,她根本就沒必要管那麼多。
現在的問題是她的活死人都已經放到了路老頭身上。
現如今都已經過去了七天了,他這就是為什麼還能保持七天前的樣子。
活死人這個蠱蟲歹毒至極,迄今為止,她還沒看見有誰呢,在七天之後還在這世界上保留下印記的。
那些個曾經中了活死人的人,可是連一丁點的氣息都沒留在這個世界上。
她轉頭就展開了紙張,把這件事情詳細地告訴了南疆那邊的人。
隨著信鴿咕咕一聲飛了起來。
將軍府的眾人也終於發現了暈過去的路博航。
可只是把他撇回房間之後,就沒有人再去管他了。
畢竟在將軍府來了一個他們想都沒想到的人。
眾人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煉虛道長,滿臉驚訝的神色。
畢竟他已經閉關許久了,在場的人都不大理解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將軍府。
不過別人不知道不代表路思瓊不知道。
煉虛道長徑直走向了她,伸手把小寧兒抱到了懷裡。
「你這笨丫頭,遇到事了怎麼不知道傳信給師兄。」
桑景寧蹙眉,桑景寧疑惑,桑景寧瞪大雙眼。
(不是我說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你怎麼就成了我師兄了?)
(先不說,你究竟算不算是我師兄,你也沒告訴我,我怎麼給你傳信啊。)
(難不成讓我飛鴿傳書給你嗎?那毛筆跟我胳膊差不多長,我怎麼寫字啊。)
路思瓊咬緊牙關強忍笑意。
小寧兒這張嘴啊,懟起人來厲害的很呢。
「煉虛道長恕我直言,你好像未曾教過小寧兒如何聯繫你吧。」
聽到這句話,煉虛道長身體一僵,隨後回憶了一下。
他好像還真的沒教過小師妹,應該怎麼聯繫到他。
但他畢竟也是個三百來歲的人了,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丟失的分寸。
只是身體微微僵硬了一瞬,緊接著,就把小師妹放回了她母妃懷裡。
「此事容後再議,現在我們還是先把路將軍救回來吧。」
聞言,路思瓊面色一喜。
「道長有辦法?」
煉虛道長冷哼一聲道:「不過是個小小的蠱蟲而已。」
「把路將軍救過來還算容易,難的是小將軍。」
路思瓊現在可不想管她那個蠢貨二哥。
要不是因為二哥,爹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煉虛道長才不會管他兄妹之間的事情呢。
他來到這裡只是發現了小師妹的親情線變得有些淺了,想到她家裡應該是出了事情。
這才不遠千里的趕過來。
陷入京城的傳言已經越來越多,畢竟平時的時候,路凱旋這人平和的很。
沒事的時候還能在傍晚去茶樓聽個戲。
然而,到現在為止他這已經連著七八天沒出現過了。
他的女兒良妃,這幾天更是都沒有回到皇宮當中去。
一直都在將軍府住。
以至於京城眾人都在猜測,這是不是因為老將軍壽限將至,快不行了。
可這麼多天過去了,除了第一天良妃回家的時候。
有過幾個大夫去了將軍府。
後來那幾天可是一個大夫都沒有往將軍府去過。
這也不像一家之主壽限將至的樣子啊。
煉虛道長來的悄無聲息,一點風聲也沒走漏。
他雖然對蠱毒研究不深,但一個小小的活死人,想要摘出來還是極其容易的。
畢竟這東西惡毒就惡毒在只要7天他就能讓人先好好的人死掉。
不管七天前是個多麼健康的人,七天後也一定連骨頭都留不在世界上。
但只要想辦法保住了他的身體,那這個所謂的活死人基本上一點用處也沒有。
若是真的說起來,只要身體還在,他就只能起到一個讓人昏睡不醒的作用。
煉虛道長伸手,在半空中劃了一道符籙,又匯聚靈力成為銀針的樣子。
用靈力匯聚起來的銀針本來就是虛無之物,接觸到路老將軍的身體之後。
很快就完全被他的身體所吸收,變得消失不見。
隨著「銀針」的消失,路老將軍身上的屍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煉虛道長轉頭看向桑景寧。
「他能活這麼久,是因為你之前就給他用過什麼東西了吧。」
「這東西有用,小將軍那邊你們看看想如何解決,這是你們路家的劫難。」
「如果想來個瓮中捉鱉的話,就讓小寧兒用那些東西保住他的命。」
「無論如何,你們大可以放心,小將軍這輩子不會死在這種事情上。」
路思遠路博文兄弟倆聽的雲裡霧裡的。
看這樣子,煉虛道長不僅認識小妹,甚至還跟外甥女關係匪淺。
可那邊,母女兩個才不管他們聽不聽得懂這些事情。
母女倆商量一番,一致決定採取瓮中捉鱉這個辦法。
也好給老二那蠢傢伙長長記性。
看他之後還敢不敢再這麼相信的,就把那種不知底細的人領回家來。
路思瓊抱著女兒,去到了二哥房間。
「小寧兒,煉虛道長那意思,外祖父沒事是不是全靠我們家寧兒啊。」
「現在能不能讓二舅舅也不死?」
桑景寧其實不想管這件事的。
可是她能怎麼辦呢?這是他親舅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