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成的母親就是他的死穴,聞言,他立馬就炸了,「誰讓她來了!」
老人家被嚇懵了,愣愣地看著許天成,眼淚水仿佛都被凝固了。
在場的所有人也都愣住了,就連平時穩定如泰山的慕建國也微微凝住了神情,但最快恢復的也是他。
許天成大喜的日子,要鬧得不愉快,最難受的,也是他。
不忍兒子難過,他清了清嗓道:「臭小子,不許沒禮貌!」
他的聲音充滿威嚴,讓人不敢抗拒。
許天成再次垂下頭,不再多言。
白雪嬌也清醒過來,連連替許天成道歉:「外公,許天成知道錯了,他不是故意的,可能是馬上要見到媽媽了,所以有點激動,就語無倫次了,他肯定是說錯了……」
白雪嬌話音未落,許天成用力地扯了她一把,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誰怕誰啊!白雪嬌給他瞪了回去,靠近他,以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不想死就別鬧!」
聞言,許天成瞪圓了眼看著她,一臉不可置信,好似在說:你竟敢凶我!
白雪嬌依然板著臉,又道:「你再敢對長輩無理,我就……不讓你上床!」
許天成果然老實了。
磨蹭了片刻,他面向外公道:「對不起外公,我知道錯了!」
喲呵!他還挺現實的啊。
不過這男人貌似也太色了點兒!
知道他今天肯定是不會再鬧事了,白雪嬌也不再管他了,認認真真地去認許天成母親家那邊的人,盡最大的努力去記住他們是誰。
而許天成母親的娘家人也是差不多的家世背景,他們給的紅包也不比慕家人的少。
他們對許天成的愛,也並沒有因為許天成母親的離開而變少,對許天成噓寒問暖,還叮囑他外在出任務,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白雪嬌想,許天成應該會被這些溫暖感動,暫時不去理會母親給他帶來的傷害吧。
可,她似乎想錯了。
因為慕建國主張低調辦事,也就是在家裡設宴,但這可苦了來的親戚,大部分人基本是站著吃的飯,只有一些年老的長輩,才坐在了桌前,慢慢地邊聊邊吃。
由於家裡空間有限,請來的炊事班戰士就留了三名炒菜,白雪嬌自覺地忙前忙後,幫忙端菜送水。
珍珠謹記自己今天的使命,也就緊緊跟著她,忙到起飛。
就在白雪嬌給許天成八叔敬茶的時候,門外突然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是江燕,她身後跟著一個女人,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的年紀,臉上卻充斥著無比的狠戾,就好像要罵街的潑婦。
而且最為奇怪的是,江燕好像已經全部恢復了,氣色非常好,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但那帶著一絲絲邪佞的笑容,讓白雪嬌看著渾身不舒服。
她就這麼站在門口,語氣不疾不徐:「我說我女兒家裡怎麼這麼熱鬧呢,原來是補辦結婚酒席啊,可是你結婚,連我這個媽都不請,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
她眸光犀利,雖然離白雪嬌很遠,但白雪嬌卻感到了無比的森冷。
不管她今天來是想幹嘛,白雪嬌也不可能迴避,她想要上前說點什麼,卻被許天成搶了個先。
許天成高大的身影死死地將小巧的江燕籠罩著,而他也並不客氣,「誰是你女兒,你還要不要臉了!當初不好好待她,現在來沾什麼光,這裡不歡迎你!」
很明顯的逐客令。
但江燕好像勢在必得,根本不理會他,而是看嚮慕建國道:「慕司令,您兒子以前可不是這麼沒禮貌的啊,我看一定是我這個善於挑撥離間的繼女,吹的枕頭風,您可要小心了……」
不等江燕說完,慕建國冷冷打斷道:「你來喝喜酒我歡迎,如果是要說這些廢話的話,那就請離開吧。」
白雪嬌萬萬沒想到慕建國會幫襯著自己,驚得目瞪口呆。
可,讓她更加震驚的,還在後頭。
許天成的兩個姑姑緊接著站出來了,二人身高比一般女性要高大一些,站在江燕面前,就像兩堵牆似的,「這位親家,有什麼事,可以跟我們說,不要打擾了這個宴會,我們是市公安局的,有什麼冤屈,儘管說。」
言下之意,就是要帶她回公安局了?
噗……白雪嬌覺得這倆長輩實在是太可愛了,這麼腹黑的招,都想出來了。
不過,他們都這麼幫著自己,白雪嬌心裡感動不已,鼻頭一酸,差點就流眼淚了。
只不過她還是擔心,普通人根本就應付不了江燕。
她既然能找到恢復的法子,或許就像魚兒外婆在夢裡說過的一樣,她一定會使陰招!
她可不想在座的親戚們受到牽連。
白雪嬌思來想去,心想反正珍珠跟著自己就不會有事,於是拉著她上前,對江燕說道:「燕子阿姨,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有什麼事,我們外面去說,你要有什麼不滿意的,待會兒你再通通說出來,好嗎?」
江燕見她軟下態度,也沒有多疑,猜測她肯定是怕了自己,也就答應了。
不過在走之前,她要她脫下魚兒外婆給的鐲子。
白雪嬌十分相信魚兒外婆,就把鐲子給褪下了,讓珍珠放在裝紅包的袋子裡。
白雪嬌正想下樓,許天成上前來攔,白雪嬌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又重重捏了一下他的手腕,才離開了。
還好的是,許天成很信任她,沒有再跟來。
但其實,天曉得,咱們慕大少又豈會容忍自己的女人受人欺負!他早知道江燕或者雲洛兒會來搗亂,於是早就跟公安局的朋友打好了商量。
他立即聯繫了守在外邊的公安局朋友,讓他們帶著緝捕雲洛兒的條子進來,牽制江燕,讓她沒空閒再找麻煩。
他聯絡完畢,悄悄跟在白雪嬌等人身後,確定了他們的位置,他又立即報給朋友們。
許天成很擔心白雪嬌會在這期間出事,慢慢靠近他們,在一處草叢裡躲了起來,準備伺機而動。
可奇怪的是,江燕說了很多奇怪的話。
他們一行人在一棵樹下停下後,江燕突然露出怪異的笑:「你以為我今天叫你出來,是真的想對你做什麼嗎?我不會的,我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你真正的難過,你這麼在乎那個臭小子,不如,我把你送走,好不好?」
她要送怎麼送走白雪嬌?
要殺了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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