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意感到萬分屈辱。
雙手在胸前抵抗,「傅總,你……要不要洗洗?」
違心的話,讓傅淮之眯起了深邃的眸子,「怕我?討厭我?」
江晚意好看的眸子裡一閃而過的心虛。
討厭嗎?
其實也不。
傅淮之雖然年長她八歲,但勝在長相俊美,身材高大挺拔。
腹肌壁壘分明,溝壑深邃引人遐想。
江晚意覺得,跟他那個是不虧的,又能救父親,還能幫助自己的事業。
最關鍵的,還是能報復渣前男友傅以銘。
江晚意抬起白皙的手臂攀上他的頸脖,明艷一笑,「傅總怕是忘了,自己是多少女人夢想中的男人,我怎麼會怕你。」
傅淮之屈膝跪在她的身體兩側,健碩的身體半壓在她身上,眸色漆黑探究。
「是麼?那在你心裡呢?」
江晚意微笑,「能被傅總看中,已經是值得驕傲的事。」
這種話,從前的她是絕對說不出來了。
短短兩個月,她摘下了一身的高傲,學著討好,學著諂媚。
她這麼努力,也只是為了好好活著。
傅淮之能感受到江晚意的心跳和呼吸,臉上的笑意掩蓋不住眼底的緊張。
不可否認。
他覺得江晚意很美,身材凹凸有料,否則他也不會被打破這麼多年傲人的自制力了。
只是這幅虛偽的模樣,瞬間令傅淮之沒了興致,利索的從江晚意身上起來。
「睡吧。」
江晚意察覺他氣息變冷,心裡一沉連忙坐起身,「傅總,那你呢?」
傅淮之沒理她,長腿闊步離開房間。
江晚意感覺一股涼意從後背襲來。
傅淮之讓人太難琢磨了。
上一秒可能像一頭豺狼,下一秒就矜貴冷傲,讓人捉摸不透。
江晚意是萬萬不能得罪他的。
連忙起身換上一條黑色真絲吊帶睡衣,V領設計,露出精緻的鎖骨和修長筆直的雙腿。
皮膚白皙,身段恰到好處的曼妙,睡衣貼身能明顯看到一絲點綴,難免令人想入非非。
她光腳走出房間,問了王媽後,尋到書房。
抬手叩了叩門,低沉磁性的嗓音傳入,「進。」
江晚意深呼吸調整,推門而入。
傅淮之坐在辦公桌前,工作的時候戴著銀絲框眼鏡,手指修長好看,目光專注在眼前的合同上。
江晚意手裡端著王媽泡好的龍井新茶,緩緩放在桌面,聲音輕柔,「傅總,你的茶。」
聞聲,傅淮之的視線從合同里抽空抬起,落在她身上時,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艷。
江晚意一頭長波浪捲髮隨意披散在後背,身體微微往前傾,傲人的山峰若隱若現。
臉龐上的五官精緻立體,明眸皓齒,眼眸流轉間波光瀲灩,媚而不俗,勾人心魄。
不愧當初是個憑藉流量紅起來的二線女明星,這樣的長相,的確令人趨之若鶩。
傅淮之眉梢微挑,「怎麼是你?」
冷淡的嗓音,令人無法辯明喜怒。
江晚意內心更不安了,繞過桌子來到他身邊,「傅總,你剛才是不高興了嗎?」
傅淮之身體後靠真皮座椅,手裡把玩一支筆,「為了你?江小姐似乎太高看自己了。」
話里話外都是冷漠。
江晚意擔心這才簽了契約,傅淮之後腳改變主意,又靠近了些許,腿蹭著他的。
「傅總,有些事我第一次做,哪裡做的不滿意,你別在意。」
隔著西裝褲,都能感受到她肌膚的柔嫩,傅淮之腹部發緊,喉結輕微滾動,目光肆無忌憚從她凸起的山峰之上滑落,盯著那雙修長的大白腿。
「的確沒什麼經驗。」
傅淮之嗓音低沉磁性,「連取悅都不會。」
江晚意以為被嫌棄了,掙扎幾秒忽然低下頭,吻住傅淮之的唇。
吻的笨拙生澀,「傅總,我可以學。」
傅淮之的興致被撩起,大手勾住她纖細的腰,將她抱在腿上,把意猶未盡的吻再重新上演一次。
霸道的索取,侵入。
江晚意感覺呼吸被盡數奪走的時候,忽然被男人按在桌前,背向著他。
同時,裙子被撩到了後腰上面的位置。
幾乎來不及反應,就承受了一場猛烈的風暴入侵。
她在那霸道的索取中,如同一帆小舟在海上沉沉浮浮。
……
江晚意用紙擦乾淨了後腰,這才站直身體,臉上掛著酣暢淋漓後的薄汗。
轉身面對傅淮之的時候,他早已穿好衣服。
優雅禁慾的眉眼,令人覺得難以靠近,與剛才的狂野判若兩人。
「在這需要什麼,跟王媽講。」
傅淮之語氣多了一些溫度,把一張黑卡放在桌面上,「衣帽間的衣服隨便穿,都是給你準備的,以後想買什麼,自己買。」
他給的,都是很多女人夢寐以求的。
江晚意卻不在乎。
她出身不差,從小嬌生慣養,現在一心都在父親和江家的事上。
「傅總,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江晚意眸子直勾勾看著傅淮之,眼神透著掩蓋不住的緊張,眼瞼上有一顆很小的紅痣。
因為剛才的激烈運動,此刻更顯得殷紅,添了嫵媚。
又純又欲,是男人都喜歡的類型。
傅淮之明知故問,「想說你父親的事?」
江晚意點頭,「他的案子就快排期審判了,傅總,我父親年紀大了,受不得這些苦。」
「你父親的案子證據確鑿,表面上看來是板上釘釘的事。」傅淮之的話,幾乎將江晚意打入谷底。
她眼眸濕潤,「這麼說是沒希望了嗎?」
忽然想到什麼,江晚意幾乎半跪著,緊緊拉著傅淮之的手,「這個案子從始至終,都是傅以銘設計陷害,傅總,只要你開口,傅以銘他會放過我父親的。」
傅氏集團旗下,還有幾個分公司。
其中一家分公司歸傅以銘管理,且不受傅氏集團的限制。
傅淮之作為傅氏集團總裁,江晚意知道,他要是肯出手幫忙,那就絕對沒問題。
傅淮之睨著她的臉,將她的恐懼和不安盡收眼底,「你覺得,我應該以傅氏總裁的身份幫你麼,還是以傅以銘三叔的名義幫你?」
江晚意如墜冰窖。
手一下子從他手上鬆開,眼淚凝在眼瞼,「所以傅總的意思是,我父親的案子沒希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