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臉上難看,「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不屑哼了哼,雙手抱胸高傲地離開。
江晚意走向助理,「怎麼回事?他抽風了?」
助理:……
這話也就江晚意能說出來,換做其他女人,早就感動得不行。
甚至還要拍個照,發個朋友圈炫耀。
助理回笑,「總裁說,不能讓你丟人了。」
這點江晚意還是很受用的。
起碼能讓沈曼不好受,剛才沈曼的臉色比鍋底還黑。
剛才在訓練組建立起來的面子,一下子又被比下去。
沈曼不爽極了,打電話給傅衛明,「明哥,你那個弟弟的女人今天出盡風頭,我是什麼臉都丟盡了。」
傅衛明疑惑:「他女朋友不是都分手出國了?」
「我上次跟你說的江晚意,就是傅總的女朋友,其實說難聽點就是情人。」沈曼話里話外都是不忿的嘲諷。
傅衛明沉默幾秒,「想起來了,你跟我說過。」
「不就是她嘛,今天你不是幫我請全劇組訓練人員吃飯?可剛才傅總送來更昂貴的吃的,風頭都被搶盡了。」
沈曼越說越生氣,「我是一點也不想跟她一起合作了!」
「江晚意怎麼說也是淮之的人,我不好干涉,你就忍著別起衝突。」
傅衛明顯然不信,「何況送吃的未必是淮之。他這人從來不會為感情所惑,只是個女人而已,他不會在意。」
沈曼想想也是。
人人都說傅淮之是閻羅,冷酷無情。
跟喜歡多年的初戀女友都能果斷分手,區區一個江晚意又算得了什麼?
「江晚意明明都跟了傅總,還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那也太不把傅總放眼裡了。」沈曼故意煽風點火。
傅衛明為人古板。
認為女人就是男人的私有物。
在傅淮之不要江晚意之前,後者都應該對傅淮之死心塌地。
「我找機會說說他,不聽話的女人,就該教訓教訓。」傅衛明語氣明顯變得不悅,實際也是在告誡沈曼。
沈曼當然聽出意思來了,「明哥,要不是因為你,我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待著,這輩子我就是你的人了。」
傅衛明可算淺淺笑了聲,「要不我說你聽話呢,等什麼時候挑個時間,帶你回傅家吃頓飯。」
沈曼臉上漫開激動的笑,「好啊,我等你。」
……
沈曼就住在江晚意的酒店。
同一層,相隔兩個房間。
兩人在電梯裡,一前一後站著。
站在身後的沈曼冷冷盯著她看,揚唇嘲諷,「江晚意,你可真有本事,還能瞞著傅總,讓別的男人心甘情願為你破費。」
江晚意聽出來了。
沈曼認為今天請大餐的另有其人。
江晚意頭也不回,唇角輕扯,「混娛樂圈的哪能沒點本事,你都能拿下電影女主角,天底下也沒什麼是做不成的了。」
言下之意是說她不夠資格。
其實沈曼就是流量王,演技生硬,粉絲就硬吹美色。
可她的美色在江晚意面前,實際也不值一提。
電梯到了,打開門。
沈曼故意撞開江晚意的肩膀,率先走出去。
回頭不屑睨了她一眼,嗤笑,「可惜你就算找了傅總,也不會被承認,否則也不會沒人知道你們的關係了。」
江晚意和傅淮之的關係,幾乎沒幾個人知道。
除了當事人,就只有霍明徵和沈曼、傅衛明。
就算經紀公司猜到了,那也不敢問,不敢說。
因此,他們在一起的事就是秘密。
江晚意走出電梯,勉強扯唇,「當然比不上你沈曼姐的本事,能找到傅二爺這樣的大人物。」
沈曼一臉得意,轉身往裡走。
回到房間門口,她側頭看向相隔兩個房間距離的江晚意。
沈曼眼神倨傲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幾不可聞的冷哼一聲,開門進了去。
每次譚鑫看到沈曼都是害怕的。
進房間後拍著胸脯,心有餘悸,「晚意姐,她真的好恐怖啊,也太變態了。」
江晚意被她這副畏懼的模樣逗笑,「有這麼怕她麼?不用怕,你不欠她什麼。」
譚鑫在沈曼那吃過苦,住院的經歷依然歷歷在目。
她感到後怕,「她太兇了,我害怕,晚意姐,她也傷害過你,你以後都要對她多提防。」
小巧的小臉看著都是恐懼之色,令江晚意不由有些心疼。
她點頭,「好,我多注意。」
江晚意洗完澡出來,就讓譚鑫回去休息了。
靠著床頭猶豫片刻,江晚意拿起手機打給傅淮之道謝。
「今天的大餐謝謝你,正好幫了我大忙。」
傅淮之埋頭看文件,聞言動作一頓,抬起臉,「感動了?」
江晚意談不上感動,「感謝你是真的,至於感動這點,好像女人也沒這麼容易被感動吧?」
傅淮之眯眸,「意思是你比較特別?」
江晚意自嘲,「是我活得比較清醒,認為你這麼做,未必是為了我。」
傅淮之那頭陷入沉默,沉默到辨別不了喜怒。
尤其還看不到對方神情。
江晚意摸不准他什麼態度,又開口,「怎麼會那麼巧?多少錢,我還給你。」
她覺得傅淮之應該別有用途,恰巧碰上就幫了忙。
「你人都簽給我了,還有這骨氣?」傅淮之嗤笑。
怪傷人的。
江晚意這些時間來,也想開了。
雖然傷人,也是事實。
她哂笑,「也對,那我省了。」
「沈曼如今跟了我二哥,你少招惹她。」傅淮之難得語氣軟了幾分提醒,不過依舊冰冷。
江晚意隱約察覺到對方對自己多了少許關心。
不過可能也是因為牽扯到了傅二爺的關係,也就沒自作多情。
「我有自知之明,不會招惹,只要她也別來煩我就行。」江晚意想起沈曼說的話,大抵也是這麼認為的。
傅淮之壓根不想被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巧了。
她也不想。
……
又是連著一周的訓練。
前面三天,江晚意都被傅淮之叫去別墅過夜。
睡醒又回到訓練場訓練。
傅淮之那方面需求挺大,長得帥氣多金,那方面還行,大還猛,比下去全國百分百的男人。
是多少女孩子的夢中情人。
不過這兩天傅淮之沒來電話,江晚意樂得自在,能好好休息。
尤其是某個地方。
俗話說,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顯然她被耕壞了。
訓練完導演說為了獎勵大家這段時間以來的訓練,晚上一起組局K歌放鬆。
「晚意姐,你去嗎?」
年輕男星熱切地過來問,長得唇紅齒白,清秀白嫩。
面對江晚意這種美艷的大明星,不免有些靦腆。
他叫秦鶴,也就二十二歲出頭,某偶像團體成員之一,唱跳俱佳,剛出道就小有名氣。
江晚意微笑,「我就不去了,回去看看劇本。」
她對這部電影,抱有很大希望。
用華姐的話來說,會是她重出大眾視野最好證明的作品,得牢牢抓住機會。
秦鶴垂下眼皮,難免有些失落,「辛苦這麼長時間,真不去放鬆放鬆嗎?」
導演也過來勸,「去吧,江小姐,大家一起玩玩,增進感情,日後也方便搭戲。」
「是啊晚意姐,去玩玩。」
「你要不去,我們大家去就沒意思了。」
「……」
沈曼看大家都圍著江晚意,不由有些嫉妒。
她陰陽怪氣,「你們這麼熱情,興許人家根本瞧不上你們,不想跟你們玩呢?」
眾人臉色變了變,感到難堪。
江晚意不想理她,也不是跟她較勁。
實在是不想掃興,就鬆了口,「那好吧,去玩一會再回來。」
眾人瞬間又樂了。
……
去K歌之前,還組局吃飯。
秦鶴就坐在江晚意旁邊,飯桌上對她十分照顧,偶爾還會說些笑話。
江晚意笑容明媚,逐漸放鬆下來。
晚上九點去KTV,秦鶴先唱了幾首,一致贏得鼓掌好評。
「不愧是唱跳型選手,好聽。」
「再來一首啊,要不秦鶴我們合唱。」
女演員唐艷發出邀請,秦鶴笑著婉拒,「你先唱,我喝點水。」
唐艷悻悻然把話筒遞給旁人,眼看著秦鶴坐回角落,靠近江晚意的身邊。
「晚意姐,怎麼不唱一首?」秦鶴主動找話題。
兩年前江晚意出道,還憑藉一首歌斬獲無數獎盃。
當時圈內人都暗暗吐槽不服,卻也抵不過流量為王。
獎項該她的,不該她的,還是她的。
年僅二十五歲的江晚意,卻已經出道四年,這四年斬獲獎項無數,只不過獨獨沒有影視作品獎。
往事如風,都成過去。
江晚意垂眸,拿起面前的橙汁淡然抿一口,「別問,問就是不喜歡唱了。」
旁邊有人拿東西撞了下江晚意的手肘,一整杯橙汁全灑她腿根,裙檔的位置濕了一大片。
江晚意驚呼一聲。
秦鶴反應極快,連抽好幾張紙給她擦。
那位置有點不方便,江晚意下意識抓住他的手制止,「不用,我自己來。」
兩人都低著頭,從他們側旁的位置看進去,姿勢太過曖昧,容易令人誤會。
沈曼拿出手機對著他們,連拍好幾張照片,嘴角笑得十分滿意。
點開微信,發送給了傅二爺。
「晚意姐,不好意思,我可能喝多了……」秦鶴眸光直直凝視江晚意,眼神變濃。
江晚意不喜歡他剛才的反應,神色冷淡疏離,「你的確太過越界了。」
她起身走向包廂洗手間,但裡頭有人,無奈只能走出包廂去公用洗手間。
去完經過走廊,瞥見熟悉的身影。
身形修長,挺拔英俊,但那雙眼睛遠遠看著,就透著精明和算計。
江晚意停下腳步。
這不是她那渣男前男友嗎?
傅以銘察覺她冰冷的目光,抬頭尋過來,與她對視上的剎那,臉色明顯發生變化。
傅以銘跟身邊的朋友說了什麼,抬腳走向江晚意。
江晚意無視他,往前走幾步,抬手推包廂門。
然而手腕卻被大手更快攥住,耳邊響起男人驚喜的嗓音,「江晚意,你怎麼在這?」
不等江晚意開口,他眯眸,「跟蹤我?」
江晚意掙扎不開,眉心厭惡皺起,「你無恥的本事日益精進啊,我巴不得這輩子都見不到你,恨不得你死了。」
只有面對傅以銘的時候,江晚意才會那麼淡定的毒舌。
傅淮之神色一沉。
江晚意甩開手,抬腳準備離開。
細腰忽然被男人抱住,三兩步把她拖到樓梯口,將她抵在牆壁和他的胸膛之間。
「跟著我三叔,又去見明宇,江晚意,你這麼做不就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麼?」傅以銘湊在她耳邊呼著熱氣。
江晚意越掙扎,他就越強勢,身上溫度明顯變得滾燙。
江晚意暗叫不妙,驚恐的眸子冷冷盯著他,「你也說我跟了你三叔,那我就是你三叔的女人,這麼對我就不怕他找你算帳?」
「除了周純,我那位三叔絕不會碰別的女人,所以江晚意,你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傅以銘腹部下的位置頂在江晚意的腰上,唇要親了上來。
「傅以銘,你少在我面前噁心。」江晚意扭頭避開,同時想把他推開。
可力氣哪有傅以銘的大,雙手被他單手輕而易舉抓住,舉在她的頭頂之上,低頭就吻上去。
江晚意亂了神,連忙閃躲,吻落在她修長精緻的天鵝頸上,掙扎中柔軟的身體蹭著男人。
傅以銘那股慾火燒的更旺了,大手從她大腿往上摸,「今晚上在這兒,我非要辦了你不可,誰也救不了你!」
「混蛋,你放開我!」
江晚意身體被他牢牢困住,完全掙脫不開。
黑暗的樓梯間,一個人影都沒有。
任由她怎麼叫喊,外頭音樂聲蓋過她的聲音,經過的人無一沒有發現。
傅以銘撕扯她裙子裡頭的內褲,江晚意想咬他抵抗,可男人卻早有準備,一巴掌用力扇在她臉上。
「還想來這一招,你沒門!」
他一把扯爛內褲,將裙子往上掀起。
江晚意動彈不得,恐懼無措的淚水拼命往下掉,「你要敢碰了我,我一定殺了你,一定!」
她的眼睛紅得瘮人,那股恨意哪怕在黑暗中也極為明顯。
傅以銘覺得煩躁。
明明他們曾經戀愛,江晚意找理由說不能同房就算了,卻一分手扭頭給了別人。
想到這,傅以銘喪失理智,如一頭野獸,「好啊,我也想看看你能怎麼殺了我!」
說完,拉下褲子拉鏈,摁住江晚意的身體在牆上就要強行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