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之低頭,深邃的眸子映入女人慌張驚恐的小臉,眼尾泛紅,不禁讓人想起那日在床上的翻雲覆雨。
電梯門快關閉的時候,一隻手忽然伸進來,門也隨即打開。
傅以銘還沒看清,惡狠狠開口:「江晚意,我看你還怎麼逃!」
江晚意感受著怒氣,抓著傅淮之腰上的手又多了幾分力度。
身體輕微發顫,小臉蒼白。
傅淮之看著傅以銘的狼狽,尤其耳朵上乾涸的血跡,襯衣上斑駁的鮮紅。
他沉聲:「你這是怎麼回事?」
傅以銘這才看清了男人的臉,眼底一片愕然,「三叔,是你啊。」
他不能說自己強迫江晚意反被擺了一道的事,那樣在家族裡傳開就太丟人了。
何況眼前這個人還是自己一向最忌憚的三叔。
「三叔,這個女人欠了我不少錢,我找她算帳,還好電梯裡的人是你,我把人帶走,就不打擾你了。」
說著,傅以銘殺氣騰騰的眸子瞪了眼江晚意,覺得這個女人不知死活,伸手抓了過來。
江晚意下意識往傅淮之身後躲,「傅以銘,誰欠你錢了,你別這麼不要臉!」
「少廢話,跟我出去!」
傅以銘威脅,「否則,我會讓你後悔!」
江晚意看傅淮之一直不說話,之前又一直不找她,認定他就是不想認帳了,心裡不由恐懼。
傅淮之是傅以銘的叔叔,要是幫著傅以銘的話,她今天的努力就白費了!
「很吵。」
傅淮之皺眉,身上寒氣瀰漫。
傅以銘在他面前囂張的氣焰都滅了一半,連忙低頭,「對不起三叔,打攪到你了,我立刻把人帶走。」
說完,他來到江晚意面前,惡狠狠的眼神像是要立刻把她吃干抹淨。
江晚意絕望。
傅淮之果然不管她。
男人啊,就不能輕易相信。
傅以銘扣住她的胳膊拽出來,跟傅淮之打招呼,「三叔,我先走了。」
傅淮之神色淡漠,不為所動。
江晚意身體繃著的一根弦像是斷開了似的,忽然就沒了力氣。
一旦被傅以銘帶走,她所有的努力白費不說,反而還激惱了他,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折磨父親。
是她太不自量力,太輕易相信男人了。
不但沒了珍貴的第一次,甚至害得父親被嚴判。
她真沒用!
江晚意怨恨地看了傅淮之一眼,覺得自己是那麼可笑。
收回目光,她想掙脫傅以銘。
忽然,慵懶的嗓音淡淡地響起,「等等,什麼債務關係,需要來到酒店處理?」
一句話,成功讓傅以銘停了下來。
他知道傅淮之不好糊弄,索性隱晦解釋,「三叔,其實你也清楚男人的,這件事你讓我自己處理,別讓我爸知道。」
雖然喊的傅淮之三叔,可兩人年紀差不到五歲。
傅淮之氣場凜冽,輪廓線條流暢俊美,氣質矜貴冷峻,經商手段又果敢睿智,人才出眾,被稱為商圈第一美男。
傅淮之雙手插在褲兜,酒紅色戧駁領襯衣將氣質襯得更雋冷淡漠,「既然快要與宋家千金訂婚,就該管好自己下半身。」
傅以銘一時心虛,羞憤得開不了口。
傅淮之點了點下巴,旁邊一直不說話的助理就把江晚意拉了回來。
「三叔,你從來不管閒事的。」傅以銘稍有不忿。
傅淮之理了理黑色暗紋領帶,薄唇突出寒氣,「事關傅家名聲,你不要臉是小事,別丟了傅家的臉。」
傅以銘羞憤不已,敢怒不敢言,眼睜睜看著電梯門關上。
江晚意難以置信,好一陣平復了呼吸。
她偷瞄傅淮之,莫名就繃緊了後背,「傅總,謝謝你。」
傅淮之淡淡睨她一眼,薄唇抿成一條線。
抵達負一層停車場。
江晚意單薄的身影跟著走到商務車旁,雙腿乖巧併攏,雙手放在面前虛虛拉著。
男人到底是無情,她不想過多接觸,準備打聲招呼離開,「傅總,今天的事謝謝你,我先走了。」
「上車。」
低沉的嗓音不容拒絕。
江晚意愣了幾秒,也想聽聽他想說什麼,鑽入了車后座。
助理按了下開關,電動車門關上,守在車幾步遠的位置。
車廂內光線昏暗,傅淮之的氣壓很低,卻透著一股凜冽。
江晚意心跳莫名加速,拘謹的端坐,「傅總,請問還有什麼事麼?」
「也才一夜就這麼冷淡,是把目標換成傅以銘了?」男人薄唇涼薄,說出的話更是譏誚。
江晚意不想被他誤會,下意識解釋:「傅總答應我的,遲遲沒有結果,我爸爸的事拖不得,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傅淮之眸色幽深,微眯起寒光,「你的辦法就是用這具身體,肆意討好男人?」
江晚意覺得十分羞恥,明明那晚上自己是第一次。
換做以前的性格,她一定一巴掌扇過去,但如今就只能忍著,脾氣也沒壓住,「傅總還是管好自己吧,難道不是你先出爾反爾?」
傅淮之忽然伸手,捏住她的面頰,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像你這種女人,我最厭惡。」
換做以前,連靠近他的機會都沒有。
偏偏,卻只對她有強烈的反應。
以至於一貫有著傲人自制力的他,也忍不住破了戒。
江晚意察覺到危險,心臟砰砰直跳,掙扎著要下車。
反抗的過程中,胸口的柔軟蹭到了他的手臂,讓氣氛瞬間變得曖昧。
傅淮之嗓音明顯暗啞,「江小姐,我平時最恨人耍我!」
江晚意感覺下一秒就會被掐死,無意識吞咽唾沫,眼尾泛紅,倔強道:「我沒有耍你,是你沒有說到做到。」
紅唇一張一合,像明艷盛放的玫瑰。
傅淮之濃郁的劍眉緊蹙,一股邪火在腹部流轉,難以控制。
大手滑落,捏住江晚意的下巴,同時另一隻大手覆蓋在她纖細的的蜂腰上只輕輕一用力。
她整個人跨坐在傅淮之身上,男人微抬下巴,性感的喉結滾動,大手轉移到江晚意的後腦勺往下壓,薄唇吻住了她的唇。
帶著強烈的攻勢,以及男人絕對的征服欲。
「他碰了你哪裡?」
傅淮之咬她耳垂,大手已經從裙底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