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又有一腿

  他眼底一片濃色,情緒不明挑眉:「結婚?」

  江晚意雙手摟著他脖子,垂眸看他,「不是麼?周純是你女朋友,我已經算第三者了。」

  傅淮之大掌拇指摩挲她修長白皙的天鵝頸,氣氛曖昧,「吃醋?」

  「不敢。」

  江晚意很有自知之明說:「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傅淮之涼薄道:「算你聰明。」

  江晚意又不傻。

  他們前後就在一起一個月,還能指望傅淮之愛她嗎?

  頂多就是貪圖她新鮮的身體。

  倒是有一點很奇怪,周純都回來了,他為什麼還碰她?就不怕周純生氣嗎?

  仿佛猜到她在想什麼,傅淮之嗓音淡淡冷冷,「不該想的,少想一些。」

  說完他把江晚意放下來,摸出口袋裡的煙嫻熟點上,抽了口吐出煙霧,在俊美的臉龐上繚繞不散。

  江晚意一直看著他,感慨。

  好看的人,就連抽菸都這麼有魅力。

  她收回目光,克制的說:「我也沒資格想啊,放心,我很有契約精神。」

  傅淮之眉眼冷硬,垂眼抽菸。

  抽完了,他起身。

  江晚意還以為他要走,卻看到他進了浴室關上門,很快裡頭傳出嘩啦啦的水聲。

  她重新躺回床上,放心大膽的睡覺。

  心想傅淮之頂多洗完澡就走,是不會在這過夜的。

  後面才發現,她錯了。

  男人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露出寬闊的上半身,肌肉線條壁壘分明,讓江晚意看直了眼。

  「看夠了麼?」

  傅淮之來到床邊,坦蕩的扯開浴巾上了床。

  江晚意哪裡見過這種場面,臉唰的紅到耳根,心臟劇烈跳動,「你不是要走了嗎?」

  傅淮之把她身體掰過去,她側過去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手心,疼的啊一聲。

  「還很疼?」低沉的嗓音多了些許關心。

  江晚意疼的秀眉擰了起來,一點不矯揉做作的點頭,「疼,疼死了。」

  傅淮之揉揉她肩膀,嗓音醇厚道:「這陣子好好休息,把工作放一放。」

  江晚意輕嘆:「打工人打工魂,哪這麼自在,後天有個活動,還是要參加的。」

  「我替你推了。」傅淮之不容置喙說完,低頭親吻她的唇。

  這吻,全是欲求,沒有半點感情。

  江晚意沒有那方面的興致,用不受傷的手推了推他胸口,「傅總,能下次嗎?」

  傅淮之凝著她,「不願意?」

  說不上願不願意,江晚意就是想到周純,就不想跟他做那個事了。

  她不敢說實話,只好找藉口:「疼的我煩躁,對不起,你理解下。」

  江晚意卑微到了塵埃。

  本來還怕傅淮之不答應的,傅淮之卻沒有下一步,只是把她抱緊了些,頭頂響起他低沉的聲音,「睡吧。」

  江晚意剎那間有些恍惚,仿佛他們就是一對情侶。

  不曾試過身邊有人抱著睡覺,江晚意感受到溫暖,儘管知道要離傅淮之遠點,還是忍不住抬手抱他的腰。

  在他懷裡,比以前任何一個時候睡得都快,連霍明徵陪著那兩次都沒那麼安心。

  她更沒想到,傅淮之會待到第二天早上。

  醒來的時候,聽到他在打電話,「沒錯,是在一起。」

  「你也知道會不舒服?」傅淮之淡淡道,掛斷了電話。

  江晚意覺得尷尬,想閉上眼裝睡。

  「聽夠了就裝睡?」

  傅淮之犀利的眼神掃過來,把她抓了個正著。

  江晚意有些窘迫,心想是他自己要在這聽電話的,跟她關係不大。

  她淡道,「那也不是我故意要偷聽的。」

  傅淮之整理領帶,江晚意想到什麼,主動湊上去幫忙,她能打出一手好領帶。

  傅淮之太高了,江晚意一米七的身高,在他面前都矮個半截。

  江晚意一邊整理領帶一邊試探,「傅總,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傅淮之垂眸看她,聲音沒什麼情緒,「你希望我什麼時候結婚?」

  在江晚意看來,當然是越快越好了。

  她仰起頭:「傅總,結了婚我們的關係是不是就結束了?」

  傅淮之對上她的眸子,勾唇,「恐怕暫時不能如你的願,江小姐,契約才開始一個月。」

  「結了婚我們還要繼續麼?」江晚意語氣有些激動,有點接受不了。

  當初她勾引傅淮之,也是看他單身所以才這麼做。

  不然就算再想救父親,她也不會做違背道德的事。

  傅淮之捏住她下巴,唇角揚起不達眼底的笑意,「這份契約是否繼續的決定權在我手上,江小姐老老實實就可以。」

  江晚意不懂他什麼態度,但知道這契約肯定還要維持一段時間,不由心涼了半截。

  只盼著父親的案子快點結束吧。

  ……

  第二天,華姐通知江晚意不用去活動。

  她就知道,是傅淮之出手了。

  晚上霍明徵打來電話,因為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沈曼傷的她,這個案子只能持續調查。

  江晚意管不了那麼多,難得休息,每天就在別墅吃吃喝喝,唯獨不能吃辣,怕傷口發炎。

  躺了快一個星期,手總算能拆線了。

  江晚意自己一個人去醫院拆線。

  拆完線從護理室出來,碰巧,遇見從病房出來的霍明徵。

  江晚意跟他打招呼,「霍律師,這麼巧,你怎麼在醫院?」

  霍明徵靠近,「傅以銘喝酒跟人打了起來,對方腦袋被開了瓢,縫了十幾針,我代表傅以銘過來談賠償。」

  他目光往下看她的手,「你手好了?」

  「好了,就是傷口有點丑。」

  江晚意在他面前笑著揚了揚手,注意到關鍵詞,冷道,「他這人脾氣是真暴,到處惹是生非。」

  剛好傅以銘氣呼呼從病房退出來,罵罵咧咧:「別說三百萬,就是三十萬我都不給!」

  轉身看到江晚意,他又氣又恨,刻薄道:「江晚意,來醫院打胎嗎?」

  想到她可能跟傅淮之睡了,怒火就在胸口熊熊燃燒。

  「打胎也跟你沒關係,反正不會是你的。」江晚意冷懟。

  傅以銘心情本來就不爽,衝過來要對她動手。

  霍明徵護在她面前,冷聲道:「小傅總才惹了這麼大的事,還要繼續嗎?」

  「大不了一塊賠點錢,這種賤人,不就是為了錢什麼都做嗎!」傅以銘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江晚意撕碎。

  江晚意想到這一切痛苦都是傅以銘帶來的,更故意氣他:「我寧願跟別人做,都不跟你做,可想而知,你是個垃圾!」

  「江晚意你找死!」

  傅以銘低吼,「霍明徵你讓開,我要弄死這個賤人。」

  霍明徵沒有理會,站得挺拔如松,將江晚意護在身後。

  這時周純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原來江小姐不但跟我家淮之糾纏不休,還跟小侄子也有一腿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江晚意瞬間感覺頭皮發麻。

  回頭看去,看到周純挽著傅淮之站在身後,身體瞬間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