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和蘇櫻二人面對面坐著開始吃飯。
蘇櫻邊吃邊想著等自己把家裡頭的事兒安排妥當了之後自己才能安心的去下鄉。
現在最主要的一件大事就是把大哥蘇慶和李錦鳳二人的婚事要辦的風風光光的,辦婚禮就需要花錢,
她上輩子也沒有個李錦鳳接觸過,自己只知道李錦鳳這個人和她大哥蘇慶是一樣的脾性,李錦鳳是個老實本分又善良溫婉賢淑的可以過日子的人。
她心裡頭也接受了李錦鳳是自己大嫂的事實,她沒有異議,就看大哥蘇慶和李錦鳳以後二人怎麼過日子了,怎麼過也就是他們兩夫妻的事兒了。
現在這個家還有奶奶把襯著,蘇櫻想自己的媽媽楊麗萍還不敢亂來畢竟奶奶手上有錢,她媽媽楊麗萍還需要靠奶奶手上的錢接濟自己一大家子呢!不然她媽媽楊麗萍怎麼把家裡的錢救濟娘家爸媽還有姐弟們呢!
說到錢方面,李家雖說不要彩禮,奶奶卻或多或少說要給點彩禮錢意思意思不能讓街坊四鄰們說他們蘇家的閒話也要讓李錦鳳嫁進自己家裡頭能有十足的底氣,不然她媽媽楊麗萍會給李錦鳳這個大嫂穿小鞋。
這輩子她媽媽楊麗萍都別想著掌控大哥蘇慶和新嫂子李錦鳳了,蘇櫻知道李錦鳳不會像上輩子成了自己大嫂的王小紅一樣會是個被別人拿捏的人,她有自己的能識別好壞的本事,她也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
蘇櫻知道李錦鳳不是個懶惰成性又聽話的人,她有自己的主見。
李錦鳳只會帶動自己的大哥蘇慶一步一步過上好日子。因為李錦鳳有做生意的頭腦,蘇櫻就怕的事她大哥蘇慶會拖李錦鳳的後腿,
萬一真的大哥蘇慶膽小怕事又無能到那個時候她從旁打擊打擊大哥蘇慶可以幫李錦鳳一把,現在只能靠大哥蘇慶和李錦鳳自己住自己的日子,等到改革開放後可以做生意了再說也不遲。
蘇櫻就等著看大哥蘇慶的表現怎麼樣了?要是大哥蘇慶還是跟上輩子一樣,從棉紡廠下崗回家後就到處以打零工維持生計養家餬口的話,她就要說說大哥蘇慶了,平時里也要時不時的給大哥蘇慶教育教育一番,提高他的責任心和韌性。
蘇櫻知道上輩子在改革開放後棉紡廠又連續開了七八家分廠,把總廠大大小小的車間單獨的分出去單獨建了廠,也讓高家來得到了很好往上爬的機會。
開第二家分廠的時候高家來就找到自己家做爸媽的思想工作,讓爸媽還有大哥跟他一起去新廠。
她的爸媽當然答應了因為她姐姐蘇月以後就是人家姓高的準兒媳婦,說白了,就是去了二廠就是自己人,都是一家子,有什麼好處都是自家人撈。
她的爸爸蘇振國去了二廠就當了維修部的機修主任,而大哥蘇慶也跟著一起去了成為正式工,她的媽媽楊麗萍成了車間的小組長,就連最後才回城的二哥蘇陽也進了二廠工作,
當然了她們蘇家對高家是感恩戴德,高家一有事,她們家跑的屁顛屁顛的,要不就是她的姐姐蘇月回家來哭訴。
還有她的大哥蘇慶雖然分到二廠成了正式工,他一干就幹了十幾年,高家來當了正廠長後就沒有繼續往上升的空間,他也就死心了,二工廠里的生產和銷售都交給調來的副廠長管理,他就當上了甩手掌柜,每天他只負責到老廠那邊去開開會,要麼去出出差。
不過七十年代末紡織業還是很發達的,直到當初號召去上山下鄉的知青們統統全部大返城,城市裡的工作就越來越緊張,不管哪個工廠都開了好多好多的分廠。
加上國家實行經濟體制改革的開放,有許多人覺得工廠里的工資太少無法滿足一家人的生活需求,身為工人的他們中有人就開始主動辭職出來自己創業做生意,不過這些人中大都是一些有人脈關係廣的領導和幹部還有一些少的大膽的普通工人。
敢出來做個體戶的這些人就是後來的大老闆大富豪,是第一批敢吃螃蟹的人,也給他們自己闖出了一番天地。
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過了十年二十年後幾家棉紡廠的絡繹不絕的生產效益不好連續倒閉,她的爸媽就成了第一批下崗工人。
她的爸媽沒了工作後也就到處打零工維持生計,在後來她的大哥蘇慶和二哥蘇陽也陸續下崗,她的大哥蘇慶處人處事不行,人也比較木訥,不和人交際,他只能在家附近的大飯店當保安。
她的二哥蘇陽比大哥蘇慶好一點,腦子比較聰明,家裡頭爸媽也不給他錢做生意,他就在菜市場擺攤子維修自行車補輪胎掙錢養自己一大家子。
兩個嫂子自從嫁進來,懷孕生子後就在家裡當家庭主婦帶孩子,等孩子能上學後平時在家做做手工活掙個小錢補貼家用。
「二哥,你以後想長什麼樣的對象?」
蘇櫻夾了一筷子大白菜放進碗裡頭,抬起頭看向二哥蘇陽開口問道。
蘇陽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小妹蘇櫻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答,臉上突然就一囧。他還是尷尬的回道:
「我也不知道喜歡什麼樣的女生,順其自然吧!」
「二哥,大哥和新嫂子李錦鳳結婚,爸媽一定不會出很多錢給大哥辦婚禮,還有小叔在部隊那麼忙不一定元旦能回來參加大哥的婚禮。
咱們爸媽嘴上說要把大哥的婚禮弄的熱熱鬧鬧的可那兩千塊錢是不能動的。
我媽是你們兄弟倆的繼母,她肯定是不願意掏錢出來的,還有家裡的存款恐怕也沒有多少,我姐和爸媽還有兩個弟弟鬧肚子花了不少錢。
我想著要不咱們倆趁著錄取分數線還沒下來之前出去打些零工掙些錢給大哥把婚禮辦的好一點。二哥,你回到鄉下後幫忙收一些雞蛋啊紅薯啊土豆啊這些能放時間長的東西。」
蘇陽吞下嘴裡的飯菜後點點頭答應道:
「可以。我可以向大伯還有二伯幾家買一些。」
蘇櫻點頭說道:
「等會兒奶奶回來了,問問奶奶給大哥辦酒席花多少錢一桌,邀請哪些人來?現在就要安排好了,
不然到時候忙起來就怕會通知不到誰就麻煩了萬一讓人家覺得我們家怠慢了他們。二哥,你還要去李錦鳳家問一問他們家來多少人。
二哥,你提醒一下大哥,讓大哥去問問。現在大哥的婚事也可以要準備起來了。」
蘇陽贊同小妹蘇櫻說的話點頭說道:
「我這幾天都在家,我統計一下和和我家往來的人有多少家,我寫下來。今晚上爸回來了看他怎麼說,畢竟這個家還是要爸說的算不然爸生氣了就不好了。」
蘇櫻點頭贊同的說道:
「對,那就讓奶奶跟爸媽說。二哥,你要在元旦前三四天要回來。哦,對了,跟蘇家村那邊的大伯二伯還有姑姑說一聲,看他們幾家有空沒空請到咱們家來喝喜酒。」
蘇陽伸出自己的筷子去夾面前的青菜放在碗裡頭說道:
「嗯,我知道了!我回村後就和他們幾家說。小妹,咱們快吃飯吧!吃完了飯幫奶奶糊紙盒子不然奶奶忙不過來我在家還可以幫奶奶多賺錢點。」
「嗯嗯嗯,二哥,那你可別忘了就成。通知蘇大伯他們就交給你了。」
蘇櫻也夾了一筷子大白菜放在自己的碗裡,往廚房門外看了一下,噘著嘴抱怨道:
「我姐今天不回來吃飯啦?她又要在外面花錢買著吃了,多浪費錢啊!真是的。」
「小妹吃飯,你姐蘇月的錢還不是媽給的。誰叫她的命比我們的好。快吃飯吧!咱們吃完飯把菜溫在鍋里就行了。」
正午時分。
在南嶠縣崇明醫院宣傳科室內,
蘇晴坐在辦公桌前,正在寫著宣傳稿。
這時,穿著白大褂的張娟雙手抱臂,站在門口,一臉兇巴巴樣:
「蘇晴,你挺能躲的嘛!你打了我還有臉敢來上班?真不要臉!」
「我怎麼會沒臉來上班呢,我又沒做錯什麼?我屬於正當防衛而你張娟天天像個潑婦似的來找我麻煩,全科室里的人都知道,嘖嘖嘖~我到底是搶你男人還是挖你家祖墳啦~」
蘇晴慢慢走向門口繼續說道:
「我很好奇是什麼原因讓你如此的仇視我?針對我?之前我是在忍你不想跟你這種人沒素質的人扯皮。
你真的以為我是個軟柿子好欺負嗎呵呵呵~你就肆無忌憚的對我惡言相向還找混混打我。張娟,你應該慶幸我沒有報警抓你坐牢!」
張娟怕對方又動手打她內心慌得一批,她趕緊跑到走廊另一邊離得遠遠的。
「蘇晴你給我等著,我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得哼~走著瞧~」
張娟撂下一句狠話轉身跑了。
「呵~反正我也不打算幹了!」
蘇晴嘀咕了一句後聳聳肩,笑著搖了搖頭又走回辦公桌。
她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麼這個叫張娟的處處找她麻煩?
自己突然很快的腦海里浮出一些自己剛來崇明醫院實習的畫面。
全都是被張娟和張嵐欺負辱罵刁難自己的畫面,由於自己性子軟弱可欺又是剛步入社會怕得罪人不敢反擊。
她認為自己坦坦蕩蕩的做人做事,處處不與人發生口角,每日以笑臉相迎,什麼事都可以妥協,處處忍讓。
反而這樣導致自己在實習期間都是一個人在科室裡頭處處背黑鍋,這二人背地裡處處打壓她,說她壞話,搞事情還辱罵說是自己是從農村里來的,罵她泥腿子,這二人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
蘇晴自從自己的未婚夫吳正輝退婚後自己也早就不想幹了,她自認為自己做人做事都不會違背道德和良心的是個有素質有原則的人。
她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張娟在背後使壞還有張娟的姑姑張嵐,原來這個張嵐是急診科的護士長,這女的仗著自己的丈夫是醫院的副院長就專門欺負她一人,針對她一人,專挑她的刺,處處整她。
原來二人是姑甥關係,當初她自己在學校就談了一年多的男朋友叫莫雨寒他劈腿了跟同一科室的秦雪在一起了。
原來張嵐的大女兒就是秦雪,也是一名外科醫生,跟她的現任男朋友莫雨寒在縣工農兵大學是一屆的還是一個班的又是一個專業的,這個叫秦雪的耍了一個手段正大光明的搶走了莫寒雨,她還私下找過蘇晴,說了一堆難聽的話,
蘇晴才告訴秦雪自己和莫寒雨沒有任何關係,說她和同一個醫院的吳正輝是未婚夫妻關係,是兩家爺爺定下的親事,後來秦雪才釋然不處處找蘇晴的麻煩了。
現在的蘇晴想通為了一個前任吳正輝毀了自己的前程不值當,自己已經拿到了醫生資格證書,現在就等到月底直接走人了,她的辭職信都上交了。
蘇晴想到自己跟莫雨寒也沒有什麼關係,她也不怕秦雪調查,她記得自己上高中是男方主動跟她表白,由於自己已經有一個未婚夫吳正輝,她當場就拒絕了,莫雨寒也沒有生氣。
她對莫雨寒說不上來的喜歡或不喜歡,她一直很糾結,因為她有一個暗戀的對象,沒有一個人知道而已。
蘇晴也屬實無奈,她跟莫雨寒之間的事也是張文娟說出去的,她最不情願跟同事們之間發生口角。
還有跟前男友吳正輝和莫雨寒在一塊共事,前年莫雨寒和秦雪他們倆這對男女朋友一起被醫院送去Y國學習去了。
蘇晴也是要臉面的人,很多次也被秦雪私下找過她,二人談過話也爭吵不休,秦雪讓她離開醫院不要出現在姓莫的跟前,她不想離開醫院,沒過幾天二人就出國了。
她以為他們四五年不會回國她就安心的爭取拿到縣崇明醫院的轉正名額留了下來,多多掙個四五年的錢讓爸媽少勞累過上好日子也讓二哥有彩禮錢能夠結婚。
現在蘇晴沒想到秦雪的媽媽爸爸是自己醫院的大領導,她不想在醫院裡給別人刁難和針對自己,她老早決定辭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就是在等這次能不能考上大學。
她也想過趁早離開醫院在鋼鐵廠哪怕當個女工也行啊不行的話她就下定決心自己也去下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