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熱情的鄰居

  白秋梧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❻➈รн𝓾𝓍.𝔠𝐨ϻ 🎀♦

  之前幫人實現願望,還總有嘴硬的人說只是巧合,但現在她卻又一次證明了他的實力。

  那個半夜嚎哭,嚇退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妹子,白秋梧僅僅只是起來看了一眼,就把人給看跑了。

  她甚至還非常鬱悶,只隱約看到了個背影,其他啥都沒看到,並且對濮希得到人家妹子的青睞而表示嫉妒。

  濮希對此無法理解,而此事體會出她實力最直觀的表現是:

  ——她一出現,直播裡面的雪花屏就沒了。

  之前整個畫面都飄著雪花,一卡一卡畫面很花,根本看不清裡面是什麼東西,只能聽到動靜。

  而現在,白秋梧一出現,雪花屏頓時好了,畫面再次變得清晰無比。

  甚至有人也看到了一點不同尋常的東西。

  白秋梧也是想著攝像頭一直在拍,說不定能拍到那妹子長什麼樣,就準備去看看直播回放。

  濮希看她去攝像機那邊,想也不想的就說:「我剛剛去看了,什麼都看不到,全是雪花屏,好像信號不好,被干擾了。」

  白秋梧聞言,立刻有些失望。

  但很快她就看到了滿屏的彈幕正在瘋狂翻騰。

  【我看到了啊啊啊!那個女人她沒有腳!她是飄著的!一下子就從窗戶飄出去了!我操嚇死我了啊啊啊,這是什麼鬼東西啊,我看的心臟驟停!】

  【我也看到了我也看到了,但是好奇怪,回放裡面沒有東西,難道大家一起看錯了?怎麼可能這麼多人一起看錯,難道是什麼攝像頭記錄不下來的東西!?】

  【你們都看錯了吧,我怎麼沒看到,這麼多水軍?那哭聲很假的好不好,一看就是請的演員,而且演員素質還不行,那哭的都是什麼東西,一點都不嚇人!】

  【前面的說不嚇人的,尼瑪,你真的是人嗎,就這還不嚇人?我他媽隔著屏幕都瑟瑟發抖了,感覺那女的怨氣比鬼都大,隨時會撲進屏幕里一樣,你居然說不嚇人,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原來大家都看到了啊,真的有東西!我也看到那女的沒有腳,紅裙子上面還有白色的衣服,感覺像是白衣服被染紅了,而且她腿是光溜溜的,就是單純的沒腳,真的是飄在空中的!】

  【為什麼回放沒有了啊,我剛剛嚇到了,發出尖叫聲,我男朋友說我有病,我想翻回放給他看,結果發現回放里啥都沒有,我真的無比確定我看到了,那女的翻出窗的時候,看到她的下肢像是被截肢了一樣!】

  【這麼多人都看到了,應該不是假的吧,難道是特效或者演員?反正我是不相信世界上有這種靈異現象的,但是這樣好像又不能解釋為什麼回放里沒有,好奇怪,這裡面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高科技嗎?】

  ……

  評論聊的熱火朝天,最主要的就是那位紅衣妹子的閃電亮相,雖然很短暫,但真的有不少人都看到了。✿.。.:* ☆:**:. .:**:.☆*.:。.✿

  白秋梧還沒注意到這妹子的具體情況呢,因為她衝出來的時候,就只看到個紅衣在窗邊一閃而逝,她下半身已經被窗戶擋住了。

  而這些網友通過攝像頭,看到的顯然比白秋梧多。

  下半身沒有腳……

  白秋梧看著這個形容,若有所思的去翻了翻回放,果然沒有任何東西。

  攝像頭無法記錄的?

  總不能真的是一些奇怪的東西吧。

  人的眼睛和攝像頭是完全沒辦法對比的,攝像頭能把自己拍攝的畫面全部都展現給人的眼睛,所以人能看到,但是攝像頭本身卻記錄不出來。

  這算是那種生物的一種特性了。

  所以說比起冰冷的機械,人的眼睛顯然更有說服力。

  白秋梧很清楚自己沒有請任何水軍,所以這些人是真的看到了。

  白秋梧轉頭看向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忽然就有了主意,拍了拍濮希的肩膀。

  「起來,我們追出去看看。」

  濮希:「?」

  濮希眼睛都嚇得瞪大了,因為過分緊張,他的聲音都有些哆嗦:「你不是在跟我說話吧?」

  「不是跟你說話還能跟誰?這裡不就我們兩個人?」白秋梧翻了個白眼:「你抱著攝像頭,我在前面開路。」

  「天色都這麼黑了,還來看望我們,這麼熱情的女孩子,當然也得好好看回去,別裝死了,快起來。」

  濮希:「嚶。」

  濮希躲過了熱情的女孩子,卻躲不過冷漠的白秋梧。

  在白秋梧的要求下,他不情不願的從床上爬了出來,本來那床讓他百般嫌棄的被子,此刻卻成了他依依不捨得安樂鄉。

  他認命的扛起攝像頭,卻小心翼翼的跟在白秋梧身後,完全不敢走遠。

  屋外的風聲更大了,白秋梧卻一點都不害怕,直接就推門而出。

  然後就被冷風吹了一臉。

  明明天氣也不算冷,可這山裡的風卻像是凍刀子一樣,打在臉上生疼。

  白秋梧現在也是肉體凡胎,不得不又退回房間,找了件衣服披上。

  這溫度似乎冷的有些過頭了。

  好像不是自然產生的溫度啊……

  她一邊加外套一邊想著,結果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裡屋的房門忽然被人從里推開了。

  矮小慈祥的村長就站在門口,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們。

  「你們在做什麼?」村長問。

  因為房間裡的蠟燭都被風給吹滅了,只有白秋梧手上的一盞還亮著,光線十分昏暗。

  而在如此漆黑的環境下,村長的臉在火光底下顯得陰沉無比。

  他的眼睛睜的格外大,好像有點往外凸,眼白過於多了,看上去就像是一隻死魚的眼睛。

  而他這樣直勾勾盯著誰的時候,真的會讓人打心底里覺得不適,似乎是被危險盯上了的感覺。

  濮希就害怕地縮了縮,果斷躲到了白秋梧的背後。

  白秋梧絲毫不懼,她甚至還笑了笑:「村長,我想問一下,你們村子裡面,有誰的腳因為意外沒了嗎?」

  雖然她沒有看到,但她相信網友們的眼睛是雪亮的,就算有一個人看錯了,也不會有那麼多人一起看錯了。

  既然大家都說那個女人沒有腳,那她應該差不多就是沒有腳。

  這是一個非常顯著的特點,白秋梧如今對這個村子一無所知,自然是要想辦法試探情報的。

  不過直接這麼問,她估計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來,所以主要的還是想看此人的反應。

  所以這話一出口,她就立刻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這人,力求不錯過他任何的細微反應。

  而事實證明,她猜的一點都沒錯。

  村長聽到她這話的時候,瞳孔驟然收縮,有一瞬間的失態。

  那模樣看起來就像是聽到了什麼非常可怕的消息一樣。

  但是他很快便穩住了,他掩飾的低下頭,語調聽著還算正常:「沒有啊,我們村子就這麼點人,大家都很正常。」

  他說著,語氣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晚上沒事的話不要亂跑,別給我惹麻煩,不然等你們失蹤了,警察又要來煩了。」

  他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煩躁,看不出之前的半點異樣。

  而且就他說的這個話透露出來的信息,也非常的細思極恐。

  聽上去好像已經有很多人在這裡失蹤了,村長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你們要走的話,現在就可以走,但是錢我不退,我可以送你們到村子口。」他說著又補充了一句,似乎依舊熟練。

  看來這種住一晚不到就要走的人也挺多的,搞得大家業務都熟了。

  白秋梧卻沒理會村長說的話,只是若有所思的說:「村子裡居然沒有這種人嗎,我剛剛似乎聽到有人在說話,就起來看了一下。」

  「然後你猜我看到什麼了?」

  村長果然有些好奇,下意識的問:「你看到什麼了?」

  「我看到了一個女人。」白秋梧也不賣關子,直接了當的說:「她沒有腳。」

  村長的表情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他直直的盯著白秋梧,聲音也變得有些陰沉:「胡說八道,我們村子裡根本沒有這樣的女人!」

  「是嗎?那可能是別的村子混進來的吧。」白秋梧也不跟村長唱對調,只是淡淡一笑:「不過說來也奇怪,她居然不是這個村子的嗎,那她說……」

  說到這裡,白秋梧故意停頓了一下,村長果然就急了,連忙追問:「她說什麼?」

  白秋梧眨了眨眼睛:「這個不方便說啊,她跟我說不要告訴你們。」

  村長一愣,神情也變得有些複雜,他一直看著白秋梧,忽然說:「這位朋友,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白秋梧:「沒有啊,我才不喜歡開玩笑呢,難道你沒聽到嗎,那姑娘剛剛的聲音可大了,我和我朋友都聽到了。」

  村長不耐煩的打斷她:「我什麼哭音都沒聽到,我只聽到了你們起來的聲音,沒什麼事就去睡覺,晚上不要出門惹麻煩!」

  說完,他當著白秋梧和濮希的面,直接就把門鎖上了,然後陰沉的看著他們:「除非你們想離開,我就送你們走,不然天亮之前,不要離開這裡。」

  白秋梧有些遺憾,但也接受了:「好吧。」

  村長不信任的掃了她好幾眼,這才佝僂著背,轉身回了屋子裡。

  「啪」的一聲,裡屋的房門被關上,徹底隔絕了兩邊的視線。

  不過這屋子的隔音也不太好,濮希只能靠近白秋梧,小聲問:「接下來怎麼辦?他不讓我們出去了,翻窗嗎?」

  雖然他很不想出去,但是他更不想被人掌控,這村長一看就有問題,繼續待在這裡,只能是步入別人的陷阱。

  濮希雖然膽小,但是不傻,甚至能當上新聞系的高材生,他的腦瓜子轉的可是相當的快。

  外面固然危險,但誰說這裡就安全了?更何況外面的威脅還有白秋梧能擋一擋,這裡的危險卻是來自於人。

  很多時候往往人比別的東西更加可怕。

  濮希看得很透徹,白秋梧卻只是微微一笑。

  「村長都說了不要出去惹麻煩,那我們就不出去了吧。」

  濮希聞言瞬間側目。

  這姑娘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聽話的都不像她了。

  結果就在他詫異的時候,白秋梧不急不徐的補上了後一句。

  「所以我們就在這個屋子裡找找麻煩……啊不是,找找線索好了。」

  濮希:「……」

  濮希狠狠的無語住了。

  但是他很快提出新的疑問:「這麼屁大點的屋子,有什麼線索好找的。」

  這也是實話。

  這屋子破破爛爛,而且空曠的一眼掃過去就幾乎全部都看完了,感覺完全不像是藏著什麼線索的樣子。

  「更何況,村長就算知道什麼也不可能告訴我們的,他有心隱瞞,我們能找到什麼?」

  很中肯的評價,濮希這顯然也是腦子在轉的。

  但也僅僅只是有點腦子,並不多。

  白秋梧看了他一眼,沒發表評價,只是反問了一句:「我剛剛有說我們聽到的是哭聲嗎?」

  濮希一愣。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呢,白秋梧已經直接揭開了答案:「我一直說的都是聽到了女人跟我對話,半字沒提哭聲,村長卻說他沒聽到哭聲。」

  「那麼問題來了,他怎麼知道是哭聲?他到底聽沒聽到?」

  濮希聽到這話才終於反應過來,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對哦!網上其他來過這裡的人說,這個村子裡的人全都否認自己聽到過奇怪的聲音,可是村長卻明顯聽到了!」

  「他說漏嘴了!」

  白秋梧點頭,視線掃向那緊閉的房門,壓低聲音,悄聲說:「而且啊,為什麼那位熱情的妹子別的地方不去,專門挑這裡來呢?」

  「她是來找我們的,還是來找誰的?」

  「我們只是初來乍到,跟這妹子完全沒有交情,我覺得她來找我們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她可能是來找這屋子的主人的。」

  濮希有些疑惑:「可是她一直纏著我啊,也沒看到她去找村長啊!」

  「誰說人家是來找你的?」

  「不是的話為什麼在我身邊?」

  「你確定是在你身邊?」白秋梧笑了笑,轉頭看向他身後的床榻:「而不是在這床旁邊?」

  濮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