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既然沒有很缺,那為什麼要去監視無緣無故的陌生人?還是說你喜歡偷窺別人?」張依依冷若冰霜的臉,讓猹猹忍不住害怕起來。
「不……猹猹……猹猹不喜歡偷窺別人,不喜歡……」猹猹雖然現在的理解能力不強,但是「偷窺」這兩個字,它還是能明顯感知到不是什麼好詞兒的。
「既然不喜歡偷窺別人,那就是喜歡被人偷窺咯?」張依依進一步追問。
「沒有……也沒有喜歡被人偷窺……嗚嗚嗚嗚嗚,猹猹知道錯了……依依別生氣,嗚嗚嗚嗚嗚~」猹猹被張依依接二連三的質問嚇得哭了起來。
看到猹猹哭了,張依依才驚覺到自己可能太過嚴肅了,猹猹單純,應該還沒意識到自己言行的不對,她這個當媽的,哦不,當宿主的,應該多點耐心引導才是,不應該那麼凶的。
「不是誰哭就是誰有道理的,別哭了。」被猹猹眼淚搞得有點不知所措的張依依有些生硬的安撫著猹猹。
「乖,猹猹告訴依依,你錯哪兒了,說出來了,我就不生氣了。」張依依開始放緩聲音。
猹猹聽到依依語氣溫柔了起來,開始覺得自己哭得有些丟人,手忙腳亂的想要擦眼淚,但是情緒上來了一時又控制不住,只能一聳一聳的抖著不存在的肩旁,慢慢等眼淚流干,還不忘記抽噎出聲向依依解釋:「猹猹……不想哭的,是眼淚它自己…….流了,依依你等等我,給我幾分鐘時間,猹猹很快就不哭了,猹猹知道錯哪兒了……等不哭了就立馬跟依依講……」
張依依見到猹猹這副模樣,瞬間轉氣為笑,綿言細語道:「好,依依等猹猹。」
猹猹哭泣個不停,在張依依震驚的眼神下,抽出了《新華字典》,查找起「偷窺「這兩個字的含義,眼淚模糊了視線,猹猹好半晌才看清楚這個詞語的意思,聯想到自己剛剛還起了想要要監視人家的念頭,這會兒也理解依依為什麼會那麼生氣了。
抽抽噎噎了好一會兒,猹猹才勉強停止了啜泣,帶著還沒消散的哭腔沙啞的向張依依反思起自己的錯處來:「依依,對不起,猹猹不應該在陌生人不知情的情況下,侵犯別人的隱私的,猹猹知道錯了,真的知錯了,依依原諒猹猹這一次好不好?」
張依依看著猹猹可憐巴巴的小模樣,嘆氣口氣,溫聲道:「依依原諒猹猹這次了,猹猹呀,我們雖然需要靠吃瓜賺積分,但是並不意味著我們就要監視別人的隱私,你知道嗎?猹猹是不是好奇為什麼之前我會要求你監控張家四人的動向?」
張依依看著猹猹弱弱的點著頭,開始溫言細語的解釋起其中的差別來:「我們監控張家四人是因為他們當下做的事情與我們密切相關,他們當下的動向能影響到我們,甚至決定我們的去留生死,所以我們出於自保和洞察的目的去監控他們。但是陌生人不一樣,首先他們跟我們沒有直接和間接的關係,我們之間也不會相互影響,如果咱們冒昧的去探知別人不想讓我們知道的事情,就是侵犯別人的隱私,雖然他們不知道我們暗地裡的行為,但是我們要有這樣的認知,我們不能因為別人不知道就擅自窺看別人,這樣是不對的,我們對自己的要求從來都是以自己為標準,而不是以別人,明白了嗎,猹猹?」
「依依,猹猹明白了,以後猹猹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也不會因為別人不知道就不規範自己了,依依,猹猹是好猹猹,不是壞猹猹,猹猹會改的,依依信我好不好~」
猹猹軟萌的聲線圍繞著張依依,聽到猹猹知錯能改,張依依也開始向猹猹反省自己的不對來:「好~依依相信猹猹,我的猹猹是個乖寶貝,好寶貝,肯定能改正的。猹猹是不是被依依嚇到了,我是不是太兇了,猹猹才哭得那麼傷心。」
猹猹一想到自己剛剛那控制不住得眼淚,就覺得小臉臊得慌,嘴硬道:「猹猹不是被依依嚇哭的,依依那麼好,那麼溫柔,才不凶,才不嚇人,猹猹是被自己給壞哭的,猹猹知道自己做錯了,然後心虛壞了,就哭了,跟依依沒關係的!不過……依依,我們下次說話不要那麼嚴肅好不好,猹猹笨,但是猹猹聽勸,能改,依依好好跟猹猹說,猹猹肯定乖乖的改正。」
天啦嚕,猹猹太可愛啦。張依依看著猹猹乖巧的,倔倔的,心都化了。好想把它擁到懷裡,好好揉捏,當然想歸想,是不可能讓猹猹知道的。
「好,依依我答應猹猹,下次不再那麼嚴肅了。」
猹猹聽到依依的保證,心花怒放,嘴角上揚,開心的恨不得舉起依依轉圈圈,可惜它沒有實體,抱不了,嗚嗚嗚嗚嗚,有點傷心怎麼肥事。
猹猹默默地把依依地聽力敏銳度下調了一些,剛想問她夠不夠,就被依依給打斷了。
「猹猹,等等,調回去,我好像聽到了一些了不得的說話內容,靠,他們是在違法犯罪嗎?讓我聽清楚些。」 張依依氣急了,剛剛才教育了一通自己的娃兒不能偷聽,誰想到對方竟然是人販子啊,vocal,早知道裡面的是人販子,她就不矯情了,浪費了大把時間,還把心肝寶貝猹給嚇哭了,這群人販子真該死啊。
「咱們現在手上加上溫市來的,一共有三炷香和四支花,都屬於好蠶,溫市的那個等到北方之後再下車,那邊的親戚就好這口吃的,其他的你們自己商量,這幾個地方都有合適的親戚,確定好之後就就近在對應的火車站下車吧。藏好拍花葯,記得按時澆水,別弄壞了這些蠶。」依舊是那位中年婦女的聲音,隨著她的話落,前前後後又聽到了三個人的回答,這個包廂內兩男兩女。
排隊盥洗的隊伍依舊很長,因為這趟車上下鄉的女知青不少,需要的洗漱時間也比其他車廂長上不少,張依依久站門前不動作,倒也沒有引起屋內人的注意,畢竟他們此刻的說話說都格外小,就連他們四個人相互間都是貼耳說的話,所以他們絲毫不知道有人將他們的說話內容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