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對自己的厭惡和排斥很明顯是因為李伊念不高興了。
但李母不一樣,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冰冷的,沒有溫度的。
這是為什麼呢?
如果她只有李伊念一個孩子,還可以理解為她偏愛李伊念,生怕自己的出現影響她從小寵到大的女兒的利益。
可事實上她有四個兒子,自己的出現並沒有多麼妨礙到李伊念的利益。畢竟養女的身份已經爆出來無法掩蓋,該掉的身價已經掉下來了。就算是分財產,也不過是從五分之一變成了六分之一。
可李母雖然表現的不明顯,仿佛只是因為李伊念的陷害才會對她有成見。
但李馨媛卻感覺她仿佛很希望自己消失,即便是死亡都無所謂的那種消失。
要不是現在馬上就要上場了,她高低得先把李母的資料給看一下先。
大廳里響起一陣掌聲,該輪到她們上場了。
來參加生日宴的大多都會帶著孩子,或者直接便是孩子來。
所以現場很是熱鬧。
李伊念溫柔,賢惠,乖巧又逗趣的一方致辭後,李馨媛隨口敷衍了兩句。
——
一個紅頭髮的中年男人著急的走來轉去。
「到哪兒了?到了沒有?還有多遠?」
旁邊的手下擦著滿頭的汗趕緊回答他:「先生,快了,馬上就到了,我們已經動用了最快的飛艦,半小時,半小時以內絕對趕到。」這個問題自家先生已經問了快三十遍了,平均半分鐘問一次。
到底是去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啊!
「再加快點速度啊。」中年男人忍不住再次催促。
手下無奈:「先生,真的是沒法再快了,這已經是帝國最先進的飛艦了。」
中年男人又來迴轉了兩圈。
拉了拉衣服:「再幫我看一下,我的著裝有沒有問題?帥不帥?莊不莊重。」
手下再次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他家先生到底要去見什麼大人物啊?就這著裝問題已經問了不下20次了。
搞得自己都跟著緊張死了。
不過他行動上沒敢有任何遲疑,趕緊點頭:「非常的完美無瑕,特別帥,又莊重。」多的他也就不敢說了。今天這樣情緒激動的先生實在是沒見過,生怕哪句話不對被拍飛了。
「那就讓飛艦再快一點,還有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好了,已經準備齊全,隨時可以送人。」至於上面一個問題,趕緊選擇性的避開。
類似的事情,在宇宙的好幾個地方同時上演著。
開始切蛋糕了
隨著燈光,李逸倫推著蛋糕車緩緩從門外進來。
六層高的蛋糕又大又精緻,而且全是由高級食材做成的,很珍貴,兩個字,費錢。
李母笑著把一把刀遞給李伊念。
卻見李伊念接過刀,卻把刀遞到李馨媛面。李馨媛無所謂,也不推辭接過刀。
李母見狀不是很高興,但又不好說什麼,便又重新拿了一把刀遞給李伊念。
「這孩子被教的真好,雖然不是李家親生的,但教養方面真的沒得說。」
「是啊,真是個懂事的孩子。」
「也就是出生拖了後腿,可惜了。」
「那有什麼呀?這麼優秀乖巧,李家對她的看重完全在親女兒之上。真要聯姻可比娶那個親女兒合適多了。」
眾人竊竊私語,完全沒有顧慮李馨媛這個親女兒的感受。
李馨媛也不在意,她準備等切完蛋糕就回去。
不同於努力表現自己的李伊念,李馨媛切了一小塊,意思意思就不動了。
然後拿了個叉子在那小塊蛋糕上戳了一點放入口中。
舌尖擰了擰,蛋糕入口即化,味道挺不錯。就是食材等級不怎麼高,還沒李逸嵐平日裡為她準備的食材等級高。
還好切的小塊,將就著兩口給吃了大半。
而這時那邊的李伊念還在切蛋糕分給大家,當然不是全場分,那會有專業的工作人員來分切。
她首先切了兩塊,遞到李父李母面前。
「爸爸媽媽,感謝你們養育我這麼大,從今天開始,女兒就是大人了,是你們給了我現在的一切。教育我做一個有用的人,養育之恩,無以為報,唯願爸媽長壽安康,萬事如意。」
李父李母感慨萬千的接過她的的孝敬。
而這邊,李馨媛最後一大口塞到嘴裡,拿紙巾抹了抹嘴角。
搞定不浪費。
還好切的不多,要是太多了,占了胃容量,等會兒去樓上吃好東西就吃虧了。
有些人也看到了兩人的舉動。
「瞧瞧這花大力氣教養的養女,再看看這小地方長大的親女兒,太粗魯沒教養了。」
「確實,後天的教養果然重要。」
李母聽到周圍悄悄話,轉頭間眼角餘光正好看到李馨媛胡塞海塞的模樣。
一股氣上不來,差點頂著胸口。
不是養在自己身邊的,就是不親近,這種時候居然拿起來就自己先吃。
眼不見為淨,轉過頭當什麼都沒聽到。
李馨媛看看周圍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李伊念那邊。
沒事幹便往後躲了躲準備直接離開。繼而又想到下一次見李父李母不知道就什麼時候了。
要不還是先把他們的個人資料給看一遍吧。
躲到人少的地方,光腦對著他們打開攝像功能,先看李父的。
因為是平淡無味的流水線記錄方式,李父的生平可謂是淡而無味。
按照家族規定,他從出生那一刻便被定為家主繼承人。
可是他卻偏偏體能天賦一般,精神力天賦一般,學習能力天賦一般,經商能力一般,從不了政,也不適合從軍。
而且最後確定,他當家族能力也是一般。
也就是大家族千萬年的規定確保了他的身份地位,否則早被人干翻了。
他在自己第一次被接回來的時候,剛開始對自己還挺不錯,不過後來在多方原因之下才不知不覺改了態度。
不過一番看下來,能確定一點,這是個膽小的普通人,連幹壞事的天賦都沒有的膽小普通人。
即便是被他的三弟襯托的如同地上的泥巴,膽戰心驚生怕地位不保,也從沒動手幹啥壞事。最多就是在他三弟出事的時候幸災樂禍的擺了桌小酒暗暗的慶祝了一下。
嘴上連句壞話都壓根兒沒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