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月：「？」
司硯這是癲了？
她的秘密單獨瞞著他，他不生氣就算了，笑是什麼意思？
氣笑了？
好像也不是啊？
看著像是發自真心的笑容啊？
楚夕月頓感害怕，手掌在他臉前揮了揮，「司硯，你這是......怎麼了？」
見他還是笑，楚夕月聲音都有些顫抖，「司硯你別這樣，我......害怕。」
司硯當然要笑。
他本來靠自己的推測，還以為楚夕月現在還喜歡段清翎呢，現在聽她提了這麼多次的「以前」，放心了不少。
但心裡還是存了些疑惑。
楚夕月現在是不喜歡段清翎了？
可不喜歡了，為什麼還要給他請健康符？
他得問個清楚。
但現在......他好像笑得有些誇張了，楚夕月可能會插科打諢，根本不會好好回答他。
將笑容略微一收，裝成被氣笑的樣子，說話也帶了些許陰陽怪氣，「呵，楚夕月，你可真行！」
「嘴上說著把我當朋友，還要跟我當『好朋友』，現在倒好，莫瑩瑩和孟然知道，卻獨獨瞞著我，你就是這麼對待好朋友的？傷心了！」
「......」楚夕月摸了摸後腦勺，司硯剛才不是笑得挺開心的嗎？
怎麼突然又氣笑了？
他是......太過於生氣，導致剛才表情管理失控了？
也有可能。
要是她被排除在外，大概也是會生氣的。
見楚夕月怔愣著沒說話，司硯話鋒一轉，「但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原諒你了，下不為例，但是你得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司硯拉長聲音，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你說你以前喜歡段清翎，意思是現在不喜歡了？不喜歡為什麼還要給他求健康符？嗯？」
楚夕月愣了愣。
她現在還喜歡段清翎嗎？
上一世高三畢業後，她表白被段清翎拒絕，她沒再糾纏，要不是段清翎聯繫她，估計兩人早就分道揚鑣了。
大二的時候，他說他跟盛桑寧有婚約，她聞言，也是毅然決然選擇了不再聯繫，哪怕戒斷反應再痛苦，她也熬過來了。
可那時候的她，即便跟段清翎有一年多的時間沒聯繫，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放下他，腦海里常常浮現他的身影。
那現在呢？
她放下段清翎了嗎？
她好像......沒想過這件事。
大概是上一世父母和孟然的事太過慘烈，讓她留下了痛苦的回憶，重生後的她，滿腦子只是想著學習和改變他們的命運。
至於段清翎，上一世糾纏了那麼多年都沒能走到最後，她好像也沒那麼執著了。
但究竟喜不喜歡，她真的沒考慮過。
思考了片刻，她認真回答，「司硯，我不知道，我不確定自己現在喜不喜歡他，不過，不管怎樣，還是希望他能健康吧。」
上一世段清翎曾陪她在黑暗中走了許久，雖然他最後選擇了盛桑寧，但......她還是希望他能健康，無病無災。
司硯長長的睫毛垂下，嘴角淺淺勾起。
以前確定喜歡段清翎，現在反而不確定了......
他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至少......感情在變淡，不是麼？
見司硯沉默，楚夕月晃了晃腦袋，將自己的情緒調動起來，「司硯，該你說秘密了！」
司硯輕笑，「你想聽......關於什麼的？家庭的？還是戀愛史？」
楚夕月語速很快，「戀愛史！」
司硯挑眉，「確定？確定了就不能改哦？」
楚夕月點頭，「確定！」
司硯拿起一支筆，轉了幾圈，眼底帶著一絲狡黠，「那抱歉了，我沒談過戀愛。」
「......」楚夕月瞥了他一眼，冷冷喊他的名字，「司硯——」
司硯攤手，「行吧，允許你再問一個問題。」
楚夕月哼了一聲，問：「你喜歡的女孩子是誰？別說沒有，不然你不可能來打聽自己的競爭力如何！」
司硯沒說話，只是神情地望著楚夕月。
楚夕月被嚇得不輕，摸了摸自己的臉。
驀地想起什麼。
司硯不會是喜歡她，然後又知道她喜歡段清翎，所以才來問他和段清翎誰適合做男朋友吧？
她嘞個乖乖！
搖了搖頭，也不對啊！
司硯沒道理知道她喜歡段清翎啊？
莫瑩瑩嘴嚴，她也沒透露過風聲。
這就奇了怪了！
楚夕月大腦飛速運轉！
司硯笑了笑，眉稍帶著些許調侃，「楚夕月，你不會以為......我喜歡你吧？」
見她這有些驚呆的模樣，司硯就知道楚夕月可能是猜出他的心思了。
但是，現在顯然不是表露心意的好時機。
現在坦白，怕是只會把一心想要好好學習的楚夕月推遠。
他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徐徐圖之。
楚夕月不自然地摸了下臉，「你不喜歡我？那幹嘛這麼深情地看著我？」
司硯神情未變，「我這雙桃花眼啊，看狗都深情。更何況，楚夕月你說錯了，我不是在看你，我是在看你的......眼屎。」
說完，貼心地抽了張紙，在她眼角輕輕擦了擦，擦完捏成團，扔進了垃圾桶，動作一氣呵成。
「......」楚夕月不服氣地繼續問，「那你幹嘛拿你自己和段清翎做對比？難道不是因為我這個中間人？」
司硯語氣輕快，「呵。你想多啦，是因為司墨，他老說他在學校沒段清翎搶手，我尋思著我的臉不可能會輸啊，所以就問問你唄。」
所以是她想多了？自作多情了？
「......」楚夕月略微有些尷尬，低頭強裝鎮定，「這樣啊......」
腳趾不停地摳地，給她點時間，她堅信，她絕對可以摳出一套大別墅！
司硯見她垂眸不語，又笑著安慰，「楚夕月，我肯定是喜歡你的，別尷尬了......」
楚夕月抬頭，眸中滿是不信。
司硯笑著偽裝，「我可不跟我不喜歡的人做好朋友。」
楚夕月也笑著緩解尷尬，「好巧，我也不跟我不喜歡的人做好朋友！」
楚夕月：「所以司硯，你究竟喜歡誰？」
司硯：「我喜歡你啊！不是都說了嗎？」
司硯這個反應，楚夕月能信才怪了！
楚夕月語氣焦急，「不是朋友的這種喜歡！是愛的那種！」
司硯嘴角一勾，湊到她眼前，「你想聽我說......我愛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還未等楚夕月有反應，司硯繼續先發制人，「我就知道，你垂涎我很久了。」
「......」楚夕月語氣逐漸抓狂，「我沒有垂涎你！我也沒有讓你說愛我！」
司硯語調上揚，「哦？是嗎？」
楚夕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