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時令有些膽怯的看著宮敬升,「宮敬升同學,你生氣了嗎?」
然而抱著自己的男人並未出聲。
時令見狀也就不敢再問了。
宮敬升穩穩的將時令抱到床上,打算抽身離開的時候,時令卻有些沒坐穩,他下意識的一把抓住宮敬升企圖找個支撐點。
而宮敬升也沒有反應過來,直接一把被他扯了下去。
單人床上,無論怎麼寬敞,兩個人一起躺在上面的時候總是顯得狹隘的。
時令又被宮敬升壓著,有些不舒服的挪動著身子,企圖在宮敬升的身體下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
昏暗的空間裡,宮敬升冷冷的聲音突然傳來,「別動,我手腿抽筋了。」
時令聞言立馬不動了,「對不起啊。」
宮敬升就這樣趴在時令身上,感受著懷裡之人的溫軟,兩人幾乎是胸口貼著胸口躺在床上的。
時令溫熱的氣息也時不時撲在宮敬升的脖頸間,比起那晚他喝醉酒的狀態,現在的時令身上還帶著些許好聞的氣味。
宮敬升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氣味,總之聞起來很叫人舒服。
兩人胸口相互貼著,宮敬升能清晰的感受到時令的每一次心跳聲,就這樣此起彼伏,靜謐的宿舍里,他也只能聽到時令的喘息聲和他的心跳聲。
。。。
時令再次醒來的時候宮敬升已經不在床上了,看著身上蓋好的被子,他起身看了眼床下。
宮敬升已經坐在那學習了,鼻息間傳來南瓜粥的香味,時令朝自己的座位上看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有一份南瓜粥在那裡了。
剛睡了一覺,他現在已經有些力氣了,就自己緩緩從床上爬了下來。
然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著面前的美食,他感動的看向宮敬升。
「宮敬升同學,謝謝你啊。」
等來的依舊是沉默的回應,不過就算宮敬升不說,時令也知道這些都是他為自己準備的。
【玩家,你是我所有玩家裡,唯一一個接受到boss照顧的人。】
『是嗎,你以前的boss都那麼冷血無情的。』
【畢竟是變態殺人魔嘛,怎麼可能不無情。】
說到變態殺人魔這個事情,時令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眼宮敬升。
冷白的燈光下,男生俊逸的面容和身姿無不彰顯著一種淡漠,尋常一個人見到這樣的人,根本不敢輕易靠近。
時令找了一部喜歡的電影後就開始默默吃飯了,南瓜粥還是溫熱的,吃起來十分香甜。
『不過要是能配個包子就好了。』
【玩家,你還沒有拉夠啊。】
『可是只有酸菜包子是餿的。』
。。。
他吃完飯後坐在下面看了會兒設計圖就繼續爬床上了,宮敬升還是到點就看恐怖片。
『對了,002,最近宮敬升有夢遊嗎?』
【不是道誒,反正我清醒的時候沒有見過他夢遊。】
手機傳來顧青遠的消息。
『時令,周六下午有個聯誼會,你去幫我撐個場子唄。』
時令還記得自己在他面前的人設是喜歡男人的。
他回復道,『你知道我喜歡男人。』
對面,『就是知道你喜歡男人,所以即便靠著你的美貌吸引了無數美女,也不用擔心你成為我的威脅啊。』
時令,『那要讓你失望了,我現在不喜歡男人了,而且我和老北鼻分手了。』
顧青遠,『!』
『什麼時候的事情。』
時令,『就最近。』
顧青遠,『我靠,你這也太猝不及防了,為啥啊。』
時令,『真的不喜歡男人了。』
顧青遠,『。。。好吧,那我就割肉讓你先選喜歡的。』
時令,『。。。』
最後還是沒有扭過顧青遠,時令答應了他周六和他一起去聯誼會。
他剛和顧青遠回復完消息,隔壁突然傳來一個撞牆的聲音。
時令奇怪的看了過去,傳出聲音的隔壁,就是他今早見到的那兩個人住的。
時令等了很久,那個撞牆聲就響了那一次就沒再響過了。
他百無聊賴的放下自己的手機,然後趴在欄杆上看著宮敬升剛打開的驚悚片。
宮敬升看驚悚片的時候都會戴著耳機,所以時令聽不見聲音,而且他距離的這麼遠,看著電腦上的畫面也不會覺得特別可怕。
不過即便是這樣,時令還是時不時的會被那過於驚悚的畫面嚇到。
時令最後還是靠用枕頭遮住半邊視線才看下去的。
。。。
第二天去上早八的路上,時令一直跟在宮敬升旁邊不停的打哈欠。
昨晚被那個驚悚的畫面嚇到半夜都睡不著覺,然後大半夜的又看到宮敬升在夢遊,嚇的七魂六魄都要散了。
時令腦子昏昏沉沉的,還不小心踩到地上一個石子,失重感突然襲來,他驚呼著便要倒地,幸虧宮敬升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
宮敬升手上微微一使力,就把時令拉起來了。
時令感恩笑道,「謝謝啊。」
說罷,時令感覺好像有一個視線在看向他這裡,時令四下打量了一番。
是昨天遇到的,隔壁宿舍那個十分瘦弱的男生。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那個男生的眼裡好像有一種奇奇怪怪的怨氣。
時令雖然有這種感覺,但還是覺得這大概是自己的錯覺。
他伸手和那個男生打招呼,男生立馬有些靦腆的回覆了。
看吧,果然是自己的錯覺。
突然,那個身材高大的男生一把拽過那個瘦弱的男人,似有些警告的看了眼瘦弱的男生。
『002,這兩人真的好奇怪啊,你能查到兩人的信息嗎?』
【玩家,我只能查到,那個瘦的叫齊河,壯的叫王力舔,兩人都是會計專業的,至於兩人之間有什麼樣的關係我就不知道了。】
等時令反應過來,宮敬升已經走出很遠了,時令見狀,挎著雙肩包急匆匆的就跟過去了。
時令走到宮敬升身邊,「宮敬升同學,你認識我們隔壁宿舍的同學嗎?」
「不認識。」
「哦,我感覺他們兩人之間可奇怪了,你有這種感覺嗎?」
「沒有。」
又是十分乾脆果斷的回答。
時令也沒再說什麼,而是繼續跟在宮敬升的旁邊往教室走去。
有時候時令也挺頭疼的,不明白為什麼專業課非要放在早上第一節,聽這些天文,他實在是困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