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伊,你願意嫁給我嗎?」
啊?
這句話如同春日裡的一聲驚雷,驟然間在宋欣伊的心湖中炸響,讓她愣在了原地,半晌未能回神。
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異常緩慢,每一秒的流逝都承載著前所未有的重量。
的心中翻湧著驚濤駭浪,眼前這一幕,比任何戲劇性的轉折都要來得突然而猛烈——幸福,就這樣毫無徵兆地降臨在了她的世界。
【這幸福也來的太突然了吧,怎麼公子出門一趟,回來就想成親了?】
宋欣伊的內心深處低語著,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她抬頭望向牧塵,那雙平日裡沉穩的眼眸此刻竟也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與期待。
【難道這一路發生了太多事嗎?】
宋欣伊的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在腦海中肆意奔騰,每一個念頭都充滿了對未知的猜測與遐想。
而牧塵,說出那句話後,也仿佛被自己的衝動所震驚,愣在原地,臉色變幻莫測。這大秦時代,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即便是他這樣行事果決之人,在面對這份突如其來的情感時,也不免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牧塵說完這話,也傻了,這年頭可是大秦啊,自己也是第一次處理這事,怎麼就貿然開口了呢!
我……我也是第一次處理這樣的事。」牧塵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尷尬與不安,但他很快便堅定了下來,目光再次落在宋欣伊身上,那份溫柔與堅定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礙,
「如果,你願意嫁給我的話,我明日便即刻前往牧叔府上,讓他著手準備六禮,親自上門與你父親商議此事,給你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
【願意,我當然願意啊!可要我怎麼做?】
此時宋欣伊發現自己傻了,緊張的有些不知道咋辦,於是就木然的點了點頭。
原本自己大大咧咧的,啥都不怕的人,沒想到這一幕真的來臨的時候,自己反而緊張的啥也不知道咋辦,就木然的點了點頭!
看到宋欣伊點頭了,牧塵也鬆了一口氣。
心想是時候和牧叔去溝通了,要他出面咯。
很快、
夜色漸深,萬籟俱寂。窗外,月光如水,灑滿一地銀輝,為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神秘與浪漫。
宋欣伊與牧塵並肩站在窗前,沒有言語,只有彼此的心跳聲和窗外偶爾傳來的蟲鳴,交織成一首無聲的夜曲。
他們都知道,這一夜,雖然表面上平靜無波,實則暗流涌動,是他們人生旅途中一個重要的轉折點。
不知不覺時間到了第二天。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尚未完全揭開夜色的帷幔,牧塵便已踏著輕快的步伐,穿梭在薄霧繚繞的村間小徑上。他的心中懷揣著一個熾熱的念頭,那是他昨天經過深思熟慮後的決定,如同初升的太陽般充滿希望與活力。
抵達牧叔——牧野那座古樸而莊嚴的院落時,晨光正溫柔地灑落在屋檐上,給這方天地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幔。牧塵輕輕叩響門扉,心中既有忐忑也有期待。門扉應聲而開,牧野那歷經風霜卻依舊銳利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是溫暖的笑容。
「塵兒,這麼早有何急事?」牧野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說道。
聽到牧叔的話,牧塵深吸一口氣,緩緩走進了府內,對著牧叔說道:「牧叔,侄兒從河東回來,今天特來拜會叔父!」
牧野哈哈大笑一聲,招呼著牧塵進門了,不一會牧塵就和牧野說了自己想提親宋家之女的事情,
牧野聽後,先是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笑聲爽朗而豪邁,迴蕩在院落之中,引得幾隻早起的鳥兒也好奇地探頭張望。
「「哈哈哈,好小子!這等大事,交給牧叔了,保證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牧野大笑間,大步上前,用力拍了拍牧塵的肩膀,那力度中既有讚賞也有鼓勵,仿佛要將自己的信念與力量一併傳遞給他。
「牧叔,此事若成,全仗您了。」牧塵恭敬的回應,眼中閃爍著對牧野無條件的信任與依賴。
待牧塵離去,牧野的身影迅速變得忙碌起來。他急匆匆地召來了忠誠的僕人牧二,眼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堅決:「牧二,即刻準備一份最上乘的厚禮,去找咸陽最好的媒人,為我那侄兒牧塵到宋家納採去。記住,務必要體現出我們牧家的誠意與尊重,禮物上不得有絲毫怠慢!」
牧二一聽,給少爺納采?
這是大事啊!
於是急忙出去張羅了!
片刻後,牧二找到了咸陽城據說最好的媒人,請她為牧塵納採去了。
但這個消息如同春風中不經意間飄散的柳絮,迅速而無聲地瀰漫在整個咸陽城的上空,從金碧輝煌的皇宮到尋常巷陌,無人不曉,無人不議。
滿朝文武,無論是權傾一時的重臣,還是初出茅廬的新秀,皆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攪動了心湖。
他們或暗自思量,如何將牧塵的婚事化為己用,編織一張錯綜複雜的關係網;或心生覬覦,視此為削弱牧家勢力、實現個人野心的天賜良機。
頓時一個個的都開始算計了起來!
當秦始皇知道這事後,也是笑了一下,這小子,冷不丁的就給你冒出個稀奇古怪的想法出來,不過這小子年紀也不小了,想娶親也正常。
朕還準備找個機會把嫚兒賜婚給他!
看來沒機會了!
不過也好,這小子要是娶了親,也算有了一個羈絆。
秦始皇目光深遠,仿佛能穿透層層雲霧,預見未來的種種可能。他心中暗自思量,嘴角不經意間勾勒出一抹複雜的微笑心想。
也罷,這小子牧塵,若能得遇良緣,成家立業,便是多了一份世間最溫柔的枷鎖。待朕百年之後,只要扶蘇能念及舊情,善待牧塵的家眷,想必這桀驁不馴的少年,也會因這份羈絆,而收斂鋒芒,不至於輕易踏上那條叛逆之路。如此,朕心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