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燕震下令撤退的時候!
大力士也感覺到了不妙,對著章邯就是猛地一錘劈來,然後就地一個翻滾,章邯見狀直接飛起一腳,將大力士踢飛,但沒曾想大力士爬起來後,卻是直接跑路了!
這讓章邯有些走神,就這麼跑了?
但章邯並沒有去追此人,而是翻身上馬,和牧塵一起去追張良了!
霎時間,金戈鐵馬,塵土飛揚,牧塵和章邯帶著一隊人馬轟轟烈烈地沖了出去,勢必要將張良等人拿下!
而張良等人也一路狂奔,只求能甩掉秦軍。
於是乎一個你逃,我追,他插翅難飛!
就在牧塵追擊的時候,秦始皇這個老六,正聽著探子的消息,終於他搞明白了牧塵麾下的猛士是誰!
章邯!
好小子,沒想到章邯還是個猛將!
不過在聽到牧塵帶著人衝擊的時候,秦始皇心裡還是咯噔了一下,這小子搞什麼?
不怕敵人傷了他嗎?
難道他不知戰場兇險,敵人利刃之下,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嗎?他難道不擔心自己的安危,更不顧及朕的期望與重託?
如果扶蘇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說,父皇啊,我才是你的親兒子啊!
你怎麼問都不問我一下?
與此同時,在深夜前行的道路上,牧塵身騎駿馬,猶如戰神降世,身後緊跟著的是章邯和他精心挑選的百人鐵騎,馬蹄聲震天動地,捲起漫天塵土,直追前方倉皇逃竄的張良一行人。
而此刻張良看著後面窮追不捨的秦軍,在急促的喘息中顯得格外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喊道:
「分散跑!」
話音剛落,燕震等人仿佛做出一個決定,轉身就走,頭也不回,二話不說的就如同離弦之箭,各自選擇了一個方向,瞬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看到燕震等人的轉身離開,張良頓時傻眼了,好傢夥這兩人跑的比兔子還快啊!
也是這時候還講什麼禮儀,能跑再說!
而這一幕被牧塵看到後,他迅速與身旁的章邯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心照不宣,隨即兵分兩路,如同兩股黑色的洪流,分別向張良等人逃逸的方向猛撲過去。
終於在片刻後。
牧塵追上了張良,將其圍了起來,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壓抑到極點的緊張與絕望。
張良的目光掃過這一圈圈逼近的敵人,心中五味雜陳。他輕輕嘆了一口氣,那聲嘆息中包含了太多未竟之志與不甘,仿佛是對命運無情的嘲諷。
大秦未滅,看來今日我等要命喪於此了!
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張良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他猛地拔出腰間那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劍尖直指自己的咽喉,準備以這種最悲壯的方式,結束自己的一生,同時也保留住最後的尊嚴,免受秦軍無盡的羞辱與折磨。
就在這時,牧塵也看到了張良的舉動,大喊道:「張良兄,不可!」
聽到這話,張良的動作瞬間凝固,那雙原本已決然的眼睛,此刻卻閃爍著複雜的情緒,他緩緩轉過頭,望向聲音的來源,只見牧塵正站在不遠處,著急的看著自己!
這讓張良有一絲驚愕,秦軍之人怎麼會在乎自己?
就在這短短的失神之中,那些侍衛見狀,立刻一擁而上,將張良直接捆綁了起,動作之快,猶如餓虎撲食。
看到自己人將張良給控制住了,牧塵鬆了一口氣,說道:
「張兄,不可啊!」
「我知道張兄是條漢子,是個血性之人,為何要做出這種自絕於天地之事呢?」
聽到牧塵的話,張良哼了一聲,對著牧塵說道:
「男子漢大丈夫,生於亂世,當頂天立地,豈能向暴秦低頭?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今日他們若要取我性命,便讓他們來吧,我張良,誓死不屈!」
言罷,他閉上眼,仿佛已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那份決絕,讓人心生敬畏。
【哼,我張良!
寧死都不會向秦軍投.....
嗯,他說什麼?】
「你走吧!」牧塵說道。
???
張良猛地睜開眼,滿臉愕然,懵逼了,他說什麼?
讓我走?
張良不可思議地看著牧塵,他想破了腦袋都沒想通眼前之人為何要放過自己?
是祖宗顯靈了?
「你說什麼?」張良難以置信地問道。
「我說,你走吧!」牧塵將張良身上的繩子鬆開之後,對著張良再次堅定的說道:
「張良兄,我知道你的能力,也知道你的勇氣和堅持。但此時此地,並非你一人之戰場。秦軍勢大,硬碰硬只會白白犧牲。」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的智慧與謀略,應在更廣闊的天地中施展,而非在此無謂犧牲。」
啊?
張良傻了....
這尼瑪什麼情況,這秦軍將領難道是六國之人?
張良深深看著牧塵,突然問道:「莫非將軍是六國後裔?」
牧塵搖了搖頭,對著張良說道:
「非也,我只是單純佩服張良兄而已,張良兄下邳拾履,獲老者青睞,得太公兵書傳世之寶,此等機緣,非大運者不能得也。而後,你更是以非凡之智,策劃博浪沙驚天一擊,雖未竟全功,卻能全身而退,此等膽識與謀略,令我等欽佩不已!」
此話一出,直接驚呆了張良!
臥槽!
張良傻了,整個人愣在了原地,思緒如同被狂風捲起的落葉,紛亂而無序。他的心中翻湧著驚濤駭浪,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著--尼瑪!
震驚,不可思議!
張良看著牧塵,滿腦子都在想他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策劃的博浪沙之事?
這件事只有他和大力士以及幾個心腹知道,有人出賣自己了嗎?
但下邳拾履獲得兵書,只有自己和恩師知道啊!
沒有第三人可知!
難道最後的細作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