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這兩人直接嚇傻了!
「啊——!」
「臥槽!這……這是什麼情況?!」
其中一人,聲音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與恐懼,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這樹林中真的有人潛藏著!
【靠,真有敵人!
完了完了,看來自己要死翹翹了!】
只見牧塵和章邯看到侍衛拿下這兩人後,立馬走了出來,看著這兩人,一高一矮,一個十分猥瑣,一個感覺腦子不好用!
不管這兩人如何,牧塵此刻冰冷的問道:「想死還是想活?」
那高個子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急忙咽了口唾沫,聲音微微顫抖卻盡力顯得誠懇:
「各位好漢,請聽我一言,我,我等二人,實則是這山野間最為樸實的村民,只因家中老母病重,深夜急尋草藥,不慎迷了路,才誤打誤撞到了這等非同尋常之地。」
「諸位若真是求財,我這裡雖只有些許銅板,不成敬意,卻也是家中所有,望諸位好漢能笑納,放我等一條生路。」
「請各位高抬貴手,請看在我等孝心可嘉的份上,放過我二人!」
他邊說邊從衣襟深處摸出一個破舊的布袋,小心翼翼地攤開,裡面是幾枚泛著銅綠、顯得頗為寒酸的銅錢,在微弱的光線下泛著微弱的光芒,卻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既沉重又充滿無奈。
【祖宗保佑,先人保佑,但願這些人能把自己當成附近的村民,收下錢來,別為難自己就好!
祖宗保佑啊!】
聽到這人的心聲,牧塵不由感嘆一聲,臥槽!
牛皮!
這小子的應變能力這麼牛逼?
若不是自己能聽到這貨的心聲,恐怕自己都要會被迷惑了!
這能放他走?
於是,這份哀求並未能打動牧塵等人,只見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拔起手中的長刀,在夜風中輕輕搖曳,寒光閃爍,仿佛能割裂這寂靜的夜。
「哼,村民?此地偏僻,夜間少有行人,更別提是尋藥的了。你們,怕是另有圖謀吧?說是張良派來的探子,也未嘗不可!」
聽到這話,那高個之人急了!
急忙說道:「大人,小民真是這附近的村民啊,不是什麼探子!」
矮個子見狀,連忙點頭如搗蒜,生怕慢了半拍就會錯失辯白的機會:「對對對,我等就是這附近小河村的村民!」
但同時這兩人心裡卻在想:【張良是誰,不認識啊!】
嗯?
聽到這心聲,牧塵有些疑惑,不認識張良?
難道是鐵殺閣的人?
就在牧塵思考的時候,章邯突然對著他示意了一下,頓時牧塵明白章邯有話要說,兩人無需多言,默契地轉身,步入樹林深處,直至找到一個被茂密枝葉遮掩,幾乎與世隔絕的角落。
這裡,仿佛成了他們密謀的避風港。
「大人,」章邯壓低聲音,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我有一計,或可助我們扭轉乾坤。」
牧塵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仿佛久旱逢甘霖,連忙湊近,目光灼灼地盯著章邯,章邯有計,拿自己必須得聽:「快說,是何妙計?」
頓時章邯貼近牧塵的耳畔,緩緩道出:「我們不如將計就計,故意放走那兩人,暗中派遣精銳跟蹤,如此,或許能順藤摸瓜,找到那隱藏於暗處的敵人老巢。此計若成,亦能一舉搗毀其巢穴,永絕後患。」
牧塵聽後,眼中光芒大盛,但隨即又閃過一絲憂慮:「此計雖妙,可若是在追蹤過程中跟丟了,豈不是前功盡棄,甚至打草驚蛇?」
章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自信也有從容:
「大人放心,我早已料到這一點。我們可挑選最擅長追蹤的斥候,他們不僅身手敏捷,更精通各種隱蔽之術。即便跟丟了,也能留下標記,確保我們不會完全失去線索。」
「更何況,放走這兩人,本就是一場豪賭,敵人或許會因我們的『疏忽』而放鬆警惕,露出更多馬腳。」
然後章邯又繼續說道:「大人,別忘了我們可是有天雷的!」
嘶...
天雷!
牧塵聞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激流,仿佛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他猛地轉身,望向那漆黑無比的森林,腦海中迅速勾勒出一幅幅驚心動魄的畫面。
「好一個章邯!你這是要布下一場天羅地網,讓叛軍自投羅網啊!」牧塵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讚賞,幾分激動。他深知,一旦計劃成功,不僅能扭轉戰局,更能在敵人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恐懼。
聽言章邯也是激動的說道:
「正是如此,大人,現在放他們走,到時候只要我們稍微轉移一下,從樹林中撤出,轉到這山坡之中,我們只需靜待時機,讓那些自以為得計的叛軍,一步步踏入我們精心設計的陷阱之中。」
「」當他們滿心歡喜地以為即將大獲全勝,從樹林中蜂擁而出之時,便是天雷轟鳴,萬鈞之勢碾壓而下的絕佳時刻!」
章邯的語調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恐怕用不著半個時辰,就能消滅這些叛軍!」
但聽到章邯的此話,牧塵原本激動不已的心突然就沉默了下來,用天雷殺這些普通人?
他似乎有些不忍!
看到牧塵的猶豫,章邯見狀,目光中閃過一抹不容置疑的堅決,他上前一步,聲音低沉而有力的說道:
「大人,亂世之中,人心易變。這些人一旦投身叛軍,便不再是昔日的鄰里鄉親,而是與我們誓不兩立的敵人。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
「更何況,我們肩上擔著的,是陛下的厚望,是國家的安寧。若今日手軟,他日何以面對天下蒼生,何以向陛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