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圍冒出了陣陣光芒,顯然是鐫刻在其中的靈陣被激發了!
「該死!有敵襲!」
蘇千的臉色頓時變得很是難看。
他們這裡可是戰宗的腹地!
而此刻,竟然被人攻擊了!
這說明了什麼?
「護宗大陣,沒可能在我們毫無感應的時候被人攻破,敵人出現在這裡,只有一個原因!」
蘇千神情難看的站了起來。
「內奸又動手了!而這次,恐怕是已經把狼給引進來了!」
眾人一聽,內心皆是一顫。
來了嗎?
這比他們想像中的時間還要提前了不少。
「走!出去迎敵!」
事到如今,蘇千率先帶頭走了出去。
林琅天等眾多長老都是緊跟其後。
走到山峰頂端。
蘇千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保護山峰的靈陣之外,有足足百人踏空而立。
都是陰虛五重以上的武者!
這其中,大部分是身穿天血盟的武者。
除此之外,幽雲宗,青山派,蒼族,風雷宗的武者都是到場了。
零零散散的都有一二十人。
甚至乎,還有五六個身穿戰宗長老服飾的傢伙!
顯然,這些傢伙都叛變了。
而帶頭的,正是那楊展!
蘇千沒有說話,將視線投向遠方,神情驟然變得很是陰沉。
遠處,那以往未曾停歇過的大陣,現如今的陣眼被人統統破去。
整個戰宗,就這麼裸露在外界。
任那洶湧的敵人沖入。
大陣中散落了不少的屍體,這些都是戰宗的長老。
雖然實力強大,但在這突如其來的敵人面前,卻是沒有抵抗幾個回合就被殺死了。
往日寧靜祥和的戰宗,現如今,到處都在戰鬥。
下到天河武者,上至陰虛武者,大大小小的戰團,到處都是。
鮮血灑落在戰宗的地上,如同綻開了一朵朵妖異的花朵。
匯聚成了一條鮮艷的血河…
其中大部分的鮮血,都是他戰宗的子弟!
這闖進來的敵人實在太多了,是戰宗弟子的數倍!
陣陣慘叫與戰鬥的喝罵聲,在戰宗接連響起,現在的情況,如同煉獄一般。
身為大長老的蘇千,此刻臉色煞白無比,那藏在袖袍下的蒼老手上,不住的顫抖著。
這位老者,早已將戰宗當成了自己的家。
而現在,他的晚輩,卻是在他眼前,被這般屠殺!
這身後的一種長老。
都是目赤欲裂,雙眼涌滿了血絲。
他們一個個的牙關都是咬出了鮮血。
可恨!
到底是誰,將護宗大陣打開的?
他們朝山峰外看去。
……
此刻的楊展,見到蘇千一眾人從議事堂中走出。
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囂張的叫嚷道:
「哈哈哈!蘇千老東西,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今日想著謀和眾人要將我軟禁嗎?可惜,被我先發制人!」
「沒了護宗大陣,你們就是待在的羔羊!今日,戰宗勢必成為歷史,而此地,也會成為煉獄!」
楊展滿臉的森然與得意。
他潛伏在戰宗十多年,為的,就是這一刻!
看著那些被屠殺的戰宗子弟,他的臉上揚起了一抹變態的笑容。
死得越多人,那麼就代表他的功勞就越多!
「楊展!真的是你這個畜生!」
蘇千咬牙切齒的吼道。
其他人也是赤紅著雙眼盯著楊展。
他們恨這楊展居然會是奸細!
更恨自己以前沒有看穿這傢伙的真面目!
他們內心,無比的自責。
若是能夠早點發現,今日之事,可能就可以避免了!
「哈哈!不就是我嗎?林琅天也在這裡,很好,這次真的是一網打盡!收穫頗豐!」
楊展看見那林琅天,臉上頓時揚起一抹笑意。
「就是你當初引人進來殺我兒子的?」
林琅天面無表情的看著楊展。
「是又如何?就是我當初配合狂劍殿主將那雜碎殺死的,報了我喪子之仇!」
楊展不屑的看著林琅天。
譏諷道:
「若不是你們這山峰有大陣護著,你以為現在還能站著跟我說話嗎?早就趴下了!」
林琅天聽了,神情依舊不變。
只不過那眼睛卻是微微眯起。
冷冷的道:
「楊展,你要為說出的話付出代價,今日你必死無疑。」
凌冽的殺機,在眼中一閃而逝。
這讓那楊展忍不住後退了半步。
這煞氣,實在是太濃厚了。
不過他想到,他們這邊有那麼多強者,這身受重傷的林琅天又怎麼可能殺得了他?
想到這裡,他的臉色微微漲紅。
他居然被這麼一個半廢之人嚇了?
別人不知道林琅天受的什麼傷,他可是知道一點內幕。
這林琅天被人傷得可是丹田!
現在的境界早就已經跌落到天河境了!
他身為陰虛四重武者,需要怕這種貨色?
「林琅天,我倒想要看看你今日能怎麼殺死我,可惜,我怕你是沒這個機會了哈哈哈!」
「可惡!」
看著這楊展面目可憎的嘴臉。
一眾長老都是內心大恨。
而這時。
那一旁籠罩在血色長袍下的天血盟武者開口了。
一道很是癲狂而又充滿恨意的話語在山峰上響起。
「蘇千!我等這一天,可是等了足足三年!等會我要一劍一劍的將你剁成肉餡,以泄我心頭之恨!」
山峰上的眾人,都是朝著聲源看去。
只見,說話的是一個獨臂的壯漢。
雙眼之中,儘是瘋狂而又憤怒的火焰。
「狂劍!」
蘇千看向那壯漢,當即面色冷然道。
「蘇千,三年前你斷我一臂,今日我要你戰宗的人,統統慘死!」
狂劍用手摸了摸自己被斷掉的臂膀,陰狠的說道。
當日他雖然及時進入了空間蟲洞中,但依舊被蘇千的劍氣所傷。
而若非當初那天血盟主出手,這狂劍估計連小命都保不住了。
饒是如此,依舊是被斷掉一臂。
所以,當知道聯合了那麼多宗門要來覆滅戰宗時。
狂劍第一個領下了這個任務。
「狂劍對吧,你也要死。」
林琅天看向狂劍,淡淡的說道。
話音平淡得,好像他代表了死神,在收割世人性命一般。
「切,半個廢人也敢這麼跟我說話,跟你那短命兒子一模一樣!」狂劍很是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