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短的幾句話,就好像是一柄巨錘。
狠狠的敲打在林炎的心頭上。
讓他的心神不斷的震動。
知命境才算是入門的弟子?
他現在才是天河六重天,在這裡還算不錯,可要是放到東域之中。
他就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傢伙。
這世界太大了。
太多天才了,他必須要明視本心,才能做到勇往直前!
林炎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情。
水元子見到林炎受到震動後,又那麼快恢復過來。
那眼中也是露出一道讚許之色。
同時又好像在思量著什麼。
他這次把林炎叫來,就是為了要看看,這傢伙到底值不值得他花費點心思。
現在看來,還是很不錯的。
「那水老頭你能跟我說說我父親的來歷嗎?」
林炎深吸一口氣,開口問道。
「你父親林琅天…嗯,我知道一些事情,的確可以跟你說說。」
水元子點了點頭。
雖然那些勢力很強悍,但他好歹也是天涯會的五大掌權人之一。
根本不虛。
這幸福來得太突然,讓林炎精神不由得為之一震。
心情突然有些緊張了起來。
「你父親,乃是這東域中正道勢力——戰宗的弟子。」
水元子緩緩開口道。
「戰宗弟子…」
林炎第一次接觸到這個門派,口中多讀了兩遍。
從這水元子口中得知。
這戰宗乃是東域中的頂尖的正道勢力。
可以說是一方巨擘。
「而你的母親,則是魔道黃泉魔宗宗主之女,應采兒。」
水元子繼續說道。
這黃泉魔宗跟戰宗一樣,都是東域的超級大勢力。
「什麼?我的母親?」
林炎聽到這裡,身軀頓時一顫。
他這是第一次聽到自己母親的來歷。
心情驟然間變得有些激動。
隨後想到什麼後,臉上表情又是變得有些黯然。
「可惜,我母親已經死了。」
「死了?也不是吧小子,你母親陷入昏迷而已,但生命氣息還保留著的。」
水元子糾正道。
這話落下,如晴天霹靂般,驟然劈下!
林炎瞪大了眼睛,從座椅上直接蹭的一聲站了起來。
「什麼!你是說我母親還沒死?」
這個消息,就好像是有一個人給了他腦袋一下!
「嗯,我天涯會對於消息的準確性,可是有著百分百的把握!」
水元子很是自傲的說道。
將事情統統告訴給了林炎。
林炎聽完,心情極為激盪。
他自小就沒見過母親,從林琅天的隻言片語中得知,他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逝世。
現在想起來,應該是林琅天不想讓林炎捲入這個大漩渦而說的慌話。
畢竟,他面對的可是一域之中,最為強大的勢力!
「那我母親現在在哪裡?」
林炎開口問道。
「在黃泉魔宗的聖地里休養著,只不過,這情況好像不太妙。」
水元子猶豫一番,還是開口說給了林炎聽。
「不太妙是什麼意思?」
林炎神情變得很緊張。
「額,簡單來說,你母親一直都處於昏迷之中,而最近一段時間裡病情加重了。」
水元子沉沉說道。
「母親…」
林炎雙手逐漸攥緊。
心情很是沉著。
他恨不得能現在就趕到黃泉魔宗之中。
「小子別想了,黃泉魔宗在十多年前那一站後就封山了,任誰也不能進入,除非……」
水元子看穿了林炎的想法。
「水老頭,除非什麼?」
林炎連忙開口問道。
「除非你再等兩年,兩年後是黃泉魔宗二十年一度的招收門人弟子的日子,到時候山門才會打開。」
水元子開口說道。
「兩年後……」
林炎的心越發沉了下去。
這時間太長了,他現在就想要進去黃泉魔宗看看他母親的情況!
「傻小子,你現在去了也沒用,黃泉魔宗裡面六七星的煉丹師一抓一大把,要是他們也沒辦法的話,你難道會有辦法?」
水元子嗤笑一聲,搖頭道。
林炎深吸一口氣。
這水元子說的好像也是那麼一回事,這件事,他著急也是急不來。
他現在的煉丹水品,最多也就是四星中等的程度。
比之六七星還有一大段的距離。
他要做的,就是儘快提升自己的修為!
好讓自己兩年後能夠順利通過黃泉魔宗的考核,進入魔宗,見到母親!
而這一段時間內,他還要好好的消化一下腦海中的煉丹知識。
到時候將母親喚醒!
「這東域的一些情況你應該已經明白了,現在我就跟你說說當年的事。」
水元子喝了口茶水,繼續說道。
林炎的臉色有些陰沉。
他倒是想要知道,到底是哪些傢伙搞成他們這樣!
追殺他父親,還使得他母親這十多年來陷入昏迷。
這兩大仇恨,讓林炎的心中的暴戾一點點增加了起來。
「十四年前,你父親乃是戰宗青年一代最為出色的弟子,被稱為戰宗千年來天賦最強也不為過。」
水元子說到這裡也是不由連連讚嘆。
看得出來,他對林琅天的天賦也很是佩服。
「他在一次歷練中,認識到了你母親,可是正道魔道本身就是水火不容,這樣一來就遭到了很多正道人士的指指點點。」
「我父母的事情,關那群老狗有個屁的關係!」
林炎聽到這裡,不免得開口罵道。
那些傢伙,根本就是狗拿兔子多管閒事。
「當然,你父親那時候是戰宗最出色的弟子,他們也不敢說什麼,但是……」
水元子停頓了一下。
林炎知道,關鍵的點來了。
「你父母親,活著從一處地方出來後,整個東域的勢力,都沸騰了,從此,也是開始了追殺你的父母。」
「那個地方叫做……」
「葬神淵!」
「九霄大陸上,最為神秘的一處秘境,即便是陽實武者,也有不少栽在了這裡面!」
「相傳裡面有突破至尊境的法門!也有超越九階的靈器!當然,這裡面有什麼,只有你父母知道,因為他們是唯一從裡面活著出來的人!」
水元子說話很快,顯然他內心也是有些震動。這事情雖然過了十多年,但卻並沒有落下帷幕,反而是逐漸發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