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手裡忽然爆出一團白光。
只見他雙手一合。
十分輕鬆的夾住了騎兵頭子的刀身。
然後白光大作。
一團化成一柄光刃模樣的白光,飛快的射向了騎兵頭子。
騎兵大驚失色,趕緊雙手一松。
一個倒栽蔥,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狼狽的躲過了這一招。
陳修幾乎沒廢任何力氣就奪刀成功。
他隨手握住刀柄,挽了一個漂亮的刀花。
腦海里一套完整的刀法出現。
陳修幾乎沒有任何思考。
就一招一式的按照腦海里浮現的刀招一一使出。
刷刷……
刀法宛如新雲流水。
騎兵頭子如果不是半步宗師的境界,此時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即便這樣。
陳修也把赤手空拳的他,逼得手忙腳亂。
額頭上的冷汗不停的留下來。
死亡的感覺第一次如此真切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心膽俱寒的他,竟然一時之間提不起反抗的勇氣了。
只是一味的後腿。
四周的村民都看得目瞪口呆。
「我的乖乖……阿修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啊?」
「天啦,我前兩天還拿他打趣,說他連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都不如,這……這……」
「怪不得石姑娘對我不屑一顧,我跟阿修比起來,這……這就是天壤之別嘛!」
「你個醜八怪,好意思跟阿修比麼?阿修那麼帥,你可能就比癩蛤蟆好看一點了。」
「哈哈,春花心動了,可惜你跟石姑娘一比,就成了路邊的狗尾巴花了。」
「死鐵牛,你在亂說,我就讓我姐翠花不理你。」
「啊,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
「哈哈……」四周的村民都大笑起來。
顯然,在場的人都看出來了,陳修已經占據絕對的上風。
而那些騎兵大都的武師級別,自己這邊又石清蓮這個先天武師,還有大壯等十來個相當月武師級別的獵人。
穩操勝券的他們自然是有心情說笑了。
他們開始被騎兵頭子的半步宗師氣勢壓制,這個境界石清蓮估計也就能抵抗過幾十招。
更別說他們了。
境界壓制,這種層級的壁壘確實很讓人絕望。
但是誰也沒想到的是,陳修竟然可以這麼厲害。
不然村民心裡都對失憶前的陳修好奇起來。
這一個失憶失去武功的人,偶爾想起一招半式就這麼厲害,沒失憶前的陳修得多厲害啊。
陳修這邊在村民的打趣下,已經把那個騎兵頭子完全逼得手忙腳亂了。
陳修的刀法一共有36式。
才使到第18式的時候。
那騎兵頭子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少俠饒命!」騎兵頭子趁機高舉雙手,大聲求饒。
陳修的刀從他脖子上生生上撩。
避開了他的要害。
只是削掉了騎兵頭子的頭盔。
露出一張大概四十歲左右的臉龐。
「是公鴨嗓那個混蛋給你們說的?」陳修問。
「不錯,他姐夫是縣長的師爺,我們是縣城裡的廂衛,我們的都統跟他姐夫關係很好,所以……」騎兵頭子一五一十的說了抵掉。
「不好意思,既然這樣,那你只能死了,放心不久,我就讓公鴨嗓去陪你。」說完手腕一抖。
騎兵頭子的腦袋也搬家了。
隨後陳修幾乎沒有做任何停留,提刀就沖了上去。
那些剛才還不可一世的騎兵見到自己的老大都被一刀梟首。
個個嚇得臉色慘白,幾乎同時就朝四面八方沖了出去。
陳修冷笑一聲。
然後對大壯身手:「弓箭借來一用。」
說完,他一把搶過大壯的弓箭,連箭壺也拿了過來。
幾乎沒有任何瞄準,彎弓就是一箭。
噗嗤!
跑得最遠的那個騎兵,被一箭釘在了地上。
隨後刷刷刷……
一個箭壺的五十支箭,瞬間就射出了大半。
然後所有騎兵全部無一例外的背心中箭。
剩下的幾十匹戰馬在原地長嘶。
所有村民先是一呆,隨後都歡呼起來。
機靈的已經小跑上去,準備牽馬了。
「都給住手!」村里最老的太爺杵著拐杖從婦女堆里走了出來。
「太爺,您……您要馬?」一個年輕人一手一根韁繩,一臉不舍的問道。
「要馬?我看老子先把你命要了更好,省得看你蠢死!」老頭聲音十分古怪的說道。
其他老點的村民聽了一愣,隨後也若有所思的點頭。
石清蓮也明白過來,臉色一下變得十分難看。
陳修倒是無所謂的笑笑。
神情淡然的看著那個老太爺。
老太爺咳嗽了兩聲,然後才開口:「阿修,按說你是軒轅老爹的親戚,我們不該這樣對你,但是你殺官兵,還一殺就是幾十人,這……這簡直……」
「沒事,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不連累你們!我這就走。」陳修一點也不在意的說道。
「阿修,你別走!」大壯站出來,大聲挽留道。
「反了你,祝大壯,你別忘記了,你是有三個小孩和老婆的人,你不怕死,難道你的是哪個孩子和你老婆也不怕死?」老太爺重重跺了下腳,恨聲說道。
「我不管,要是沒有阿修,今天我們就全要死。」大壯梗著脖子說。
「沒有他,我們不知道多快活,這場劫難難道不是因為他,他扛下來不是應當的麼?」老天爺眯縫著小眼睛說道。
陳修雖然知道這老頭說得沒錯,但是心裡聽到這老頭這樣說,還是很不爽。
他看了那老頭一眼,差點就沒忍住給他一耳光。
不過這個也孩子能想想,畢竟那老東西也不知道多大了,要是自己輕輕打一下,把他給打死了,這輩子估計就別想好過了。
都說大恩最易忘,小怨記一生。
看來真是這樣,老頭子說的話讓陳修十分不爽,但是自己還拿他沒什麼好辦法。
或許這老頭子也就是料准了自己不會對他怎麼樣?所以才這樣大言不慚的數落自己。
有點牙痒痒的陳修最後看了老頭一眼。
然後腦海里又冒出一個想法。
想到這裡,陳修心裡有點猶豫,這樣不好吧?他心裡對自己說。
不過不這樣弄一下,似乎我自己會很難受啊,嗯,不行,還是弄一下,不弄那麼嚴重就好了,反正要走了,就讓我給他們留下一個最難忘的記憶吧。
嗯!
就這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