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看了錢森一眼。
「你誰啊?再說一遍,我再說兩遍又怎麼的?虎子,趕緊的,上手!」陳修冷哼一聲。
「是,師父,我們馬上行動。」虎子抱拳行禮,隨後大手一揮。
「大家都聽清了哈,一處沒砸碎,三月餉銀就沒了,我要是被扣了一個大子,我就把你們骨頭全敲碎了。」虎子也是興致勃勃的喊道。
「知道了!」一千人的整齊叫喊,著實讓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哎喲,這是怎麼回事啊?」不少人都驚訝的看著一股腦衝進賭坊的那些護衛。
「這還不明白了,這家賭坊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人家砸店來了。」有人一副看傻子似的看著問話的那人。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知道這家店的後面是誰麼?砸店?估計一會那些人得嚇尿了。」有人用十分憐憫的眼神看著那些不知內情的人。
「喲,搞得你好像知道是誰的一樣?」當場就有人反駁。
「我不知道我能這樣說麼?搞笑,看見沒?那邊那個人,知道他是誰麼?」那人指著錢森的方向。
「他誰?」有人不認識,疑惑的問。
「他誰你都不知道,好意思在這裡大言不慚說賭坊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麼說吧,整個百越國,這家賭坊就沒有什麼不能得罪的人。」知道內情的人十分傲嬌的說道。
看那意味,感覺像是他就是那個牛筆得不得了的人一樣。
「那你說說他到底是誰?」有人不服氣的說。
「錢森錢親王,百越國建國以來,最有錢的王爺,知道不?我就問問,你說在百越國,誰能讓他不能得罪,得罪不起的?」說話那人一臉你們這些孤陋寡聞的螻蟻。
這話一說,圍觀的人頓時不說話了。
「噼里啪啦!」
剛陳默下去的圍觀群眾頓時啞然。
看著剛才還得意洋洋,現在臉色很難看的那人,好些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說朋友,你剛才說的好像不對啊,這……這不就已經開始砸店了麼?」有人幸災樂禍的說道。
「這……這人簡直是不要命,你們等著看,一會那些人估計跪地磕頭求饒都不一定有用。」那人嘴硬的說道。
此時錢森感覺自己的肝都痛得發顫。
虎子帶人敲碎的那些東西,已經化成嘩嘩的銅錢像流水一樣消失在自己面前。
「陳修,你好大的膽子。」錢森氣急敗壞的跑到陳修面前。
「你誰啊?」陳修瞄了他一眼。
「我是誰?」錢森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不可思議的叫道。
「你……你不認識我是誰?」錢森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你很有名麼?誰都要認識你!」陳修斜睨了他一眼。
錢森感覺自己的三屍神都在跳了。
一時氣急,竟然有點口吃起來。
「你……你……你!」錢森伸出一根手指頭,指著陳修。
陳修則是一點都不在意的用手打開錢森。
然後從兜里掏出了十張銀票。
錢森一見那銀票,眼睛一下就亮了。
「賠償我的?」說完,錢森就伸手去拿。
「著啥急,我還有話說呢!」陳修把銀票往懷裡一收。
看著錢森的財迷樣,慢條斯理的說道。
「什麼話,趕緊說,說完就賠錢給我。」錢森迫不及待的說。
「你跟乞兒會有聯繫沒?」陳修問。
「啥玩意?乞兒會,你說的是街上那些要飯的傢伙?」錢森問。
「也算是!」陳修回答。
「呸呸……你把我錢森想成啥樣了?我堂堂親王爺,能跟那些垃圾在一起麼?」錢森一臉嫌棄。
陳修仔細看了下錢森的面部表情,發覺對方應該是沒有撒謊。
點點頭。
「第一個條件算是滿足了。」陳修懷疑那個神秘的傢伙是乞兒會的,好巧不巧的又跑進賭坊,賭坊還出來打手準備要自己的命。
自己隨手把這些個打手殺了,管事的冒出來,一朵奇葩竟然想要十萬兩。
一番機緣巧合下,陳修牽扯出來的事,都指向了乞兒會。
對此他不得不多個心思。
如果乞兒會已經跟皇室的人有了牽扯,那麼這事就複雜了。
所幸,至少錢森這還沒有被牽扯進來。
「第一個?什麼第一個,你小子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錢森手指頭又指向陳修。
陳修看見這跟手指頭,有點生氣。
當即食指拇指並指一彈。
「哎喲!痛死王爺我了。」錢森當即慘叫一聲,報著那跟被彈得紅腫的手指頭跳起腳的慘嚎。
管家當即慌了,大聲對那些個護衛命令:「你們都是死人麼?王爺都受傷了,你們還杵在那,要當墓碑麼?」
護衛一聽,互相看了眼。
心裡一發狠,硬著頭皮往上沖。
剛才他們就已經知道面對的是陳修了。
哪裡還有勇氣去打他啊。
深怕自己太顯眼,都拼命的往小了的縮。
奈何還是被點將了。
虛張聲勢的往前走,還沒衝到陳修面前。
摔跤的摔跤,拔刀飛了刀的飛刀,跑起來比走還慢的裝腔作勢……
反正是各種不要臉的花樣都使出來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敢情這個什麼王爺也不好使,場子被人砸了,護衛還不給力,這就是你吹噓的沒人得罪不起?」有人看著那個開始趾高氣揚覺得自己小道消息最牛逼的人嘲諷的說道。
「這,這是意外,這人是陳修,我才想起起來。」那人尷尬的說道。
「陳修又怎麼的?你不是說的整個百越國就沒有王爺不敢得罪的麼?這話音未落,就跳出來一個啪啪打臉,我想問下,你臉痛麼?」圍觀的人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懟了再說。
看熱鬧就沒幾個人怕事情鬧大的。
就在這時。
滿身大汗的虎子從賭坊里跑了出來。
「師父,我里外都看了一遍,上下五層樓,全都給砸完了,沒有一個死角,全都稀碎!」虎子微微有點氣喘的說道。
「嗯,不錯!」陳修點頭,然後看著臉色已經可以不用化妝就能演鬼的錢森。
「聽好了,原樣式的再給我重新裝修一遍,我再砸一次,嗯,差不多這十萬就是你的了!」陳修對著錢森說道。
錢森大氣,雖然這重新裝修一遍,加上原來裝修的撐死也就兩萬兩,自己還能白賺八萬兩。
關鍵的關鍵,這被赤裸裸大臉後,自己這個賭坊的名聲可就一落千丈,生意會大受影響,這損失就大了去。
「陳修!你別欺人太甚!」錢森也徹底怒了。
陳修聽到錢森的話,呆了一下,然後看著錢森:「怎麼?你還想對我動手麼?」
錢森聽到這話,明顯身子往後又縮了下。
對於陳修的功夫,他是知道的,原本仗著自己的身份,覺得陳修不敢拿自己這麼樣?
但是錢木的教訓就在不久前,他錢森自認還沒有錢木猖狂,這要是也被陳修幾耳光打來。
自己什麼臉都沒了。
想到這裡,錢森咳嗽兩手:「陳修,好歹我是安平的哥哥,你就這麼沒大沒小?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別太過分了。」
陳修聽了這話,面上輕蔑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