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知道我們是誰……你……你死定了!」另外一個人驚懼的看了眼正跪在地上哀嚎的破鑼嗓。
陳修冷哼一聲。
身為劍皇,他如何能允許這樣的一個小角色對自己威脅。
劍氣立出。
噗嗤!
剛才說話的小角色立馬膝蓋一個血洞。
鮮血如噴泉般激射而出。
噗通一聲,也跪在地上,嘴裡徒勞的發出哀嚎。
比較詭異的是,兩個被刺穿血洞的人,只能直直的跪在哪,任憑鮮血狂流,而身子卻分毫都動彈不得。
這個詭異的情景,更讓其他人心膽俱喪。
周圍聽見動靜呼啦一下圍上來看熱鬧的人,也是發出陣陣嗡嗡的議論聲。
有人認出買小吃的老太太。
發出驚咦聲。
「咦,這不是城西的那張老太麼?怎麼竟然攤上這事了?」有認識老嫗的人發出驚呼。
「這你都不知道了吧,剛才這個少年在這買東西,付錢時,這幫人渣圍了上來,要老太太交什麼保護費!」有一個一看不是皇城人的看客解釋。
「哎呀,這幫天殺的混蛋,這麼多年怎麼還沒人收了他們喲!」有認識這些人的人痛恨的發出感嘆。
「呵呵,天真,現在皇城根下,誰不知道交稅交兩次,一次交給天家,一次交給這些馬仔啊!」深受其苦的人發出了這樣的吐槽。
「官府就不管管麼?」不知情的外地人問。
「管?他們怎麼不管,每次缺錢的時候就管一次,然後呢隨後這幫人收錢就漲價,就像刮地皮一樣!天高一尺都是抬舉他們了。」有人憤憤不平的說。
……
聽了這些話,陳修大致明白了,看來陽關底下沒新鮮事。
收保護費這個人類與生俱來的社會技能不管哪個時空都是存在的啊!
這些馬仔一看就是職業的。
對待小商販的態度也不難看出,平素他們到底有多囂張了。
見兩個馬仔血流得差不多了。
陳修雙手分別一點。
把兩個馬仔的穴道封住。
頓時鮮血就沒再流了。
不過疼痛仍在。
兩個馬仔哀嚎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嘶啞。
有人不知道是怕事還是出於同情。
其中一個胖乎乎的員外模樣的中年人,用那種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年輕人,你還是趕緊跑吧,你這種人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看似英雄,實則把老太太的生機都斷了哦!」
聽了這人的話,很多圍觀的人都不由自主的點頭。
「哎呀,還是太年輕,這幫馬仔可是坐地戶,你這少年也太不知道輕重了……」
「嘖嘖,還是太年輕!」
……
還剩下沒受傷的馬仔,本來是十分害怕的,在聽到那些圍觀人的議論聲後。
膽子莫名的大了起來。
一個膽子大的站出來,指著陳修的鼻子:「小子,聽見沒?敢惹我們鬣狗幫……」
「噗嗤!」
莫名的熟悉聲再次響起。
眾人一時都有點發愣。
直到驚天的慘嚎再次響起時,眾人剛才議論紛紛的聲音就像別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
只有老太太顫巍巍的上前攔住陳修:「年輕人,你快點走吧,他們……他們殺人不眨眼,你……你一個人惹不起的!」
「殺人?他們還殺人?」陳修皺眉。
人群里有一個可能受鬣狗幫欺負得太狠的人忽然扒開人群。
直愣愣的衝到了陳修面前,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大俠,請為我做主啊,我妹子就是被他們抓去的,不知道賣到哪去了,請大俠為我做主!」說完砰砰的在地上磕起了響頭。
陳修手輕撫了一下。
那人就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他十分激動,對陳修的手段驚為天人,眼神急切:「大俠,鬣狗幫無惡不作,拐帶兒童,強搶民女已經多年。沒人敢動他們。」
「你具體說說!」陳修眼神微冷,雙眸射出冷焰。
「大俠,我今天是豁出去了,如果鬣狗不亡,我也只能遠走他鄉!」那人一臉決然。
「放心,你儘管說,如果他們真的壞事做盡,那我就讓他們嘗嘗自己家破人亡的感覺。」陳修聲音十分平靜,但是透出的殺氣卻讓在場的人噤若寒蟬。
已經有三個馬仔跪在地上淌血了,剩下的幾個馬仔也不敢說話,不過眼神里射出的那種瘋狂之意,是個人都看得明白。
有些老成的看熱鬧的人已經在搖頭嘆息了。
顯然是覺得陳修這個年輕人還是太氣盛了些。
可以預見,陳修最後多半會是一個死無全屍的結局。
有些心善的人再次勸道:「年輕人,你趕緊走吧,鬣狗幫的人沒人性的!」
「就是,趁他們高手還沒來,你趕緊逃得遠遠的,只要出了皇城,就沒事了,鬣狗幫從來不出皇城的。」不少人都開始勸陳修。
陳修掃了一眼。
冷冷的說:「皇城有超過一億人,百姓至少占了九千萬還多,你們卻一直屈服於這樣一個幫派,不覺得丟人麼?」
不少人聽了臉上熱熱的,不過也有人立馬反駁。
「年輕人你是不知道鬣狗幫的厲害,所以站著說話不腰疼,鬣狗幫屹立皇城都不知道幾百年了,關係錯綜複雜,你以為那些被擄掠的漂亮女子去哪了?哼……」有知道點內情的輕蔑的哼了一聲。
「這麼說你知道了,知道為什麼不報官?」陳修問。
「哈哈……」周圍很多人都笑了起來。
陳修一見這樣的狀況,哪還不明白剛才這人說話的意思。
轉頭看著剛才求自己做主的那個人。
「你說說,是不是他們跟官府勾結了,所擄掠的女子都送給權貴了?」陳修臉色已然全冰。
「其實賣給權貴還算是一個好去處了,運氣好的話能遇見一個比較開明的權貴,受苦也只受一個人的,最慘的是那些被賣到青樓去的!」男人一臉痛苦的說。
「咔嚓!」陳修憤怒至極,不見任何動作,又把一個馬仔的膝蓋洞穿。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大跳。
陳修牙齒緊咬,他一再給自己說:這不是地球華夏國,自己只是過客,但是多年受到的教育,還是告訴他,這事他不能視而不見。
「那些孩子呢?他們拐帶孩子要幹啥?」陳修響起地球上那些人販子拐帶孩子最後的去處,聲音已經冰冷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