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藝黛眉一蹙,李嵐一撒潑,她還真沒辦法了。閱讀
畢竟,總不能為了讓陳修住進來,就讓李嵐搬出去住吧?
「你還不趕這個廢物走,你還不趕這個廢物走?你是想讓我露宿街頭是吧?唐藝,我白養你二十多年了,現在為了這個廢物,連親媽也不要了是嗎?」李嵐雙手拍打著地面,捶胸頓足,一副活不下去的樣子。
唐藝實在沒了辦法,只能用愧疚的眼神去看著陳修。
「女婿住在岳父和岳母家裡,也不太好看。」陳修忽然說道。
李嵐一怔,停止了拍打地面,還以為這廢物要知難而退了。
「我在湖畔別墅那邊置辦了一套房子,以後就讓囡囡去那邊住吧。您二老什麼時候想囡囡了,我們就過來。畢竟離的不遠,囡囡回娘家也方便。」陳修說道。
本來,他準備等置辦了更好的房子後,再讓唐藝一起跟自己搬出去。
現在看李嵐的態度,陳修只能帶唐藝去湖畔別墅了。於情於理,自己是該置辦套房子,讓唐藝是該跟著一起住,而不是每天住在娘家。
「你你你!」李嵐咽了一下口水,「你沒有撒謊吧?你在湖畔別墅有套房子?」
「嗯。」陳修點了點頭。
「哪套別墅?花多少錢買的?」李嵐追問。
「十八號別墅,大約四千多萬吧,記不清楚零頭了。」陳修道。
湖畔別墅是東海市第二高檔區別墅,而且最貴的便是八號別墅跟十八號別墅,背後環山,正門不遠處就是人工湖畔。
這兩棟占地面積也很大,單是小院就有八十八平米,室內面積每層約一百六十平米。在東海市算是數一數二的別墅區了。
而最豪華的別墅群,則在新城區附近,投資將近百億,至今仍沒有竣工。
「吹牛吧你!」李嵐罵道:「你這個廢物要能住四千萬的背書,那整個東海市都是老娘的。」
「……」陳修沒有解釋,她愛信不信。
這棟別墅,又不是給李嵐準備的。況且,讓她住進去之後,還會有很多麻煩。
陳修不是軟柿子,知道什麼時候該低調一點。於是轉移話題,問唐藝,「囡囡,你跟我過去,怎麼樣?」
唐藝也不太相信陳修的話。畢竟,湖畔別墅這樣高檔的別墅群,連唐家老爺子都沒錢買,更何況陳修只是一個退伍的軍人。
直接拒絕陳修,似乎又太傷人。
但不拒絕的話,等到真相揭破的時候,恐怕陳修臉上更掛不住。
「要搬過去住的話,有好多東西要收拾呢,現在新城區的項目又很緊急,等晚一些再說搬家的事情吧。」唐藝婉拒道。
「哈哈,這是我女兒給你留面子,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廢物,還不趕緊滾?」李嵐樂了。
唐文華的臉色也不太好,他也最不喜歡說大話的人,「還不趕緊滾?我們這小地方可不是價值四千萬的別墅,裝不下你這樽大神。」
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語,都要敢陳修出去。
「既然如此,我晚些再來接囡囡。」陳修從兜里掏出一把鑰匙,放在唐藝手裡,「期間有空的話,你也可以回去看看。」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望著陳修離去的背影,唐藝心裡五味陳雜。這幾天陳修一直在幫她,而她卻一點也幫不上陳修,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從面前離開。
「爸,媽,你們太過分了!」唐藝氣道。
「過分?難道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被這個廢物騙?」李嵐跳腳道。
唐文華也語重心長,「女兒啊,我和你媽都是為了你好……這個陳修,已經毀了你五年的青春,如今回來,要工作沒工作,要背景沒背景,你又何必為他在浪費青春。」
「他不是這樣的人。」唐藝無比堅定道,「你們等著好了,終有一天,他會發光發亮的。」
陳修這幾天的表現,完全不像一個騙子和廢物。
甚至,連老爺子也被他玩弄鼓掌之間,如果他願意的話,在這東海市,何愁沒有一片立足之地?
唐藝堅信,她的男人終有一天會發光發亮的!
……
陳修回到湖畔別墅時,門口已經有兩輛車等候多時了。
兩輛勞斯萊斯幻影,車上坐著的,是跺一跺腳就能讓東海市為之震動的四大家族家主。
周鶴鳴,葉正中,徐立國,段長風。
此時他們已經查到了陳修的身份,嚴格的來說,是陳修故意把身份展示給他們看的,否則他們幾個人的本事,想要查一位軍功赫赫的將軍資料,簡直猶如登天般難。
陳修停下腳步,靜靜地看著這幾人。
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但身上的氣勢卻已經散發了出來,那不怒自威,氣吞山河的氣勢,在這一刻已經達到了巔峰。
饒是四大家族的家主,也都是忍不住心裡一顫。
其中周鶴鳴更是雙腿一軟,差點癱在地上。
原本周家只是一個二線家族罷了,是周媚千方百計的接近喬一航,然後與其它四個家族裡裡應外合,一點點的將喬氏瓦解、吞併!
所以,周鶴鳴雖是家主,但一些大事還是要周媚來做主的。
此刻周媚跟這葉明、徐一揚、段子羽三人站在各自父親的身後。他們雖沒有首當其衝,但心中也是萬分驚恐。
這可是一位有戰功的三星上將啊,且被封疆西北,有了自己的領土。
相比第一次在天豪酒店見面,此刻的陳修猶如一把利劍般站在面前,氣勢更勝,大有氣吞萬里如虎的大將之風。
「沒料到有客來訪,陳某倒是有些意外了。」
陳修面無表情,饒是四大家族齊齊到訪,都沒能令他正眼瞧上一下。
眾人都是暗暗皺眉,心喊糟糕。這個陳修不愧是經過戰場殺伐的,單是此刻身上散發的其實,就不是他們這些商人能與之抗衡的。
哪怕他們今時今日的地位,也是有數十人的枯骨壘起來的。
但,這些氣場在以為藐視天下豪傑,戰功赫赫的三星上將面前,就猶如一直螞蟻在大象面前揮舞吶喊。大象不理它便罷了,否則,任何一個腳趾都能把它碾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