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面如冷霜,又道:「剛才你倆說的話,我都聽的清清楚楚,我本想一氣呵成拿下你倆個狗賊。
但念在我外婆今天是大壽之曰,不想大動干戈,以免影響客人的情緒。
等宴席散後,你倆不想死的話,那就乖乖跟我回禁閉室吧。」
王道士見到黑衣女子,他嚇的臉色紫白,哆嗦道:「判官…大人,對不起!我剛才和他開玩笑呢,他不是陳修,是…是牛大哥啊。」
「啪」的一聲,黑衣女子隔空就摑了王道士一個巴掌,「還敢撒謊!」
王道士的臉上,立即印了五個鮮紅的指印,他捂著腫臉,滿眼空洞。
座上的幾位老者,都認得這黑衣女子,她就是天魔派何太魁的第一侍衛長,也是管轄天魔派所有的人。
當然,她是孔雀大卿和何太魁生的女兒——掌上明珠。
倘若天魔派裡面有違紀的人,她可以先斬後奏,因此,天魔派的人也給她取了個「判官」的名字。
此黑衣女子的名字叫黑珍珠,五官長得非常的標誌,但臉色很黑,黑的發亮。
她的修行奇高,可以說和何太魁不分伯仲,令神魔界的人對她刮目相看,格外的尊重。
幾個老者見王道士莫名的被黑珍珠打了一個巴掌,心裡發慌,便偷偷地溜到別的座位上去。
這座只剩下三個人,陳修、黑珍珠、王道士。
黑珍珠身後的天狗,比獅子還大兩倍,它不停把嗅著陳修和黑珍珠的身上的氣味,呵呵地吐著舌頭。
飯局開始了,桌面上儘是山珍海味。
千里一笑和夏音音此時是裝扮成丫鬟的身份,她倆自然是不停的端菜。
夏音音見陳修邊上坐著黑珍珠,她心裡一怔,她是認識這個女魔頭,但她並不敢確定自己不化妝時,黑珍珠認不認識自己。
她愣了片刻後,便心裡有數了,心道:「你不是很跋扈囂張嗎?老娘今天就玩死你!」
每次往陳修這桌端菜走出廚房時,她先美美的偷吃幾口,然後就特別地下足了瀉藥。
黑珍珠見夏音音往這邊端菜,她眯著眼,冷眼地看著她,然後冷聲地問道:
「這個就是仙醫娘吧?之前是霍南君的師妹?倒是不錯哦,幾百歲的人了,還像個小女孩。」
陳修仰靠在椅子上,淡淡地說道:「霍南君這個人我不認識,仙醫娘我倒是認識,她會製做各種靈藥和毒藥,他端上來的菜都放了毒藥。」
黑珍珠咯咯大笑道:「會咬人的狗一般不叫;不會咬人的狗叫的歡。」
他們倆的對話也讓夏音音聽到了,夏音音心裡暗暗叫苦,這陳修瘋了吧,居然這樣提醒她菜里有毒。
然後她把菜端上,便想低頭就走。
「站住。」黑珍珠冷聲對夏音音喝道。
夏音音愣了一下,壓了壓心神,微笑地說道:「什麼事?客人,難道我忘記了什麼菜沒上嗎?」
黑珍珠在她臉上捕捉了幾秒鐘信息後,見她很是鎮定,便冷聲道:「下人,剛端上來的的豬心紅棗湯,你給我嘗一口,這也是老娘給你這個下人的恩賜。」
夏音音嗤笑一聲,道:「謝謝!」說完,她用勺子舀了一口湯。
陳修笑膜膜道:「這湯有毒啊,小心!」
夏音音一口喝下,聽陳修這麼說差點嗆著,便白了陳修一眼,「你下的毒?」
陳修:「……」
說完,夏音音頭也不回地走了,還丟下一句,「廚房很忙,沒空在這裡扯淡。」
黑珍珠見她喝下湯沒事,便大口地吃了起來。
不過她仍然很警惕,見陳修吃哪碗菜,她也跟著他吃哪碗菜。
陳修心裡冷笑,他就專門喝湯,這碗喝喝,那碗喝喝。
黑珍珠也跟著他這碗喝喝,那碗喝喝。
王道士:??
於是他也跟著他倆這碗喝喝,那碗喝喝。
桌上的魚啊、肉啊、雞啊,都擺在桌上,幾乎沒動過筷子。
黑珍珠自己不吃,見他倆也不吃,她索性全扔下給天狗吃,天狗風捲殘雲地吃了起來。
一會兒,見天狗吃飽了,黑珍珠一臉黝黑的站了起來,她左手抓住陳修的手,右手抓住王道士的手,便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
於是在坐的嘰嘰喳喳地說開了:
「判官大人,還有很多菜沒上桌呢,去哪裡啊?」
「判官大人,我還要敬你一碗呢。」
「對啊,判官大人,我們都要敬你酒呢。」
「噓!大家別嚷了,我看判官大人一臉黑,似乎她抓著這兩個人有問題…」
「是啊,估計這兩個人又貪污了錢財…」
「……」
千里一笑一臉緊張地低聲問夏音音,「抓陳修的人是誰啊?」
夏音音回答的模糊:「沒事!陳修和他們去打牌去呢,三缺一,你去麼?」
千里一笑:?
不過,陳修心裡倒是竊喜,黑珍珠要抓他去禁閉室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他得好好修理她。
來到關白虎的禁閉室的門口,黑珍珠見鐵門鎖著並貼著符文,便擰著眉毛問他倆這是誰幹的?快給我打開!
陳修笑膜膜地說道:「白珍珠啊,我不會搞道士之內的八卦啊,不是我乾的。」
黑珍珠咯咯笑道:「第一次聽你叫我白珍珠,我好開心!以後叫他們都叫我白珍珠吧。」
陳修:「……」
黑珍珠又回頭對王道士厲聲說道:「王八蛋,你幹的好事,還發什麼呆?」
王道士:??
見王道士聽不明白自己是什麼意思,臉上還寫著問號。
氣的黑珍珠又是一臉抹黑,她照著王道士的屁股,飛起一腳,砰!
王道士應聲倒地,他一臉懵逼地摸著屁股,瞳孔收縮地看著黑珍珠滿臉不解。
「王八蛋!趕快收掉你的破符文!開門。」
黑珍珠指著王道士吼道。
「哦,好的。」王道士立即爬起來去解符文,但他心裡委屈自己背了黑鍋,這明明不是我乾的好不好。
他很懷疑是陳修乾的,但他不敢確定,因為這封符的手法很像是他師兄揚道士乾的。
本道手法,他哪裡不清楚呢?
不過他,又暗中嚇了一大跳,因為這種道士的傳承手法,只有他和師兄會,難道陳修會用吸功大法,把師兄的法力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