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胖子發出了悽厲的叫聲。
陳修就這麼淡漠地望著他,「打電話,叫你爹來,叫他帶錢來贖你,至於帶多少,自己看著辦吧,少了,你這命就留在這吧。」
胖子冷汗飈飛,連忙掏出手機打電話叫人,「爸,我被人打了,被人廢了,你快來救我啊!」
胖子說的顫音不斷,聽著又囂張又虛弱,陳修一陣好笑,他抱著女兒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
等著看戲!
懷中的陳靈兒已經因為驚懼,疲憊得昏昏半睡,長長的睫毛不安扇動,像是做了噩夢。
陳修捂住陳靈兒的耳朵,輕聲細語的哄道,「寶貝,沒事了,爸爸在呢」
陳靈兒嘟了嘟嘴巴,小手抓住陳修的領子,乖巧的不像話,妥妥的一個小可愛。
而那個胖子和他那幾個小弟蹲在一旁的角落,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再得罪了這位爺,等了將近十分鐘。
突然,一個小弟忍不住的問道,「誒,少爺真的叫了大哥嗎?怎麼現在還沒啊。」
那個親眼看到胖子打電話的小弟撓了撓頭,「不應該啊,我的確看到少爺通了電話了啊,應該快到了吧?」
椅子上的陳修壓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咔」的一聲直接將胖子七人嚇了一大跳,陳修頭也不抬的問道,「你們六個是這個胖子叫來的嗎?」
一個小弟哆嗦不止,回答出聲,「不,不是,大哥,我們六人只是剛巧路過這裡,然後就,就看見了少爺被您教訓了,然,然後就進來了。」
六人簡直後悔死了,如果再有一次的話,他們絕對不會這麼莽撞了,甚至視而不見!
想想也是,連少爺都敢打的人,能弱到什麼地步啊,而且他們六人還只是普通人,啥也不會。
店鋪外面,密密麻麻的腳步聲響起,路上的行人見了都趕緊躲到了旁邊去,生怕惹得自己一身騷。
陳修聽見了外面的腳步聲,將陳靈兒抱著放到後排的沙發上,隨手一揮,便用水異能隔絕了外面的所有聲音。
胖子則是一臉的喜色,等到陳修出來時,便囂張的叫囂起來,「小子,還不趕緊把我們放了,等會也不是不可以給你一個全屍。」
一旁的小弟低著頭悄悄的對著胖子說到,「少爺,咱們也沒被他綁住啊。」
胖子尬住了,對啊,自己又沒被他綁住從何來放了他們一說。
自己的老爸就在外面,自己可以馬上跑出去啊。
陳修看出了他的想法,輕笑望著那個胖子,「如果你敢動一下,我打斷你另一隻手。」
胖子瞬間將雙手放到了自己的身後,讓小弟擋在自己的前面。
小弟心裡都開始罵娘了,但想著如果能活下來的話,可不敢當面罵啊。
如果真的罵了,以後就不可能活不下來了!
想著想著,大門一下子就被撞開了,一個胖帶百斤的豪客走進來,正準備說話就聽陳修立馬開口了,「撞壞百年沉木,再加五百萬。」
「真當我認不出來沉木嗎,這就一塊爛木頭。」
劉山忍不住大聲吼向陳修,他作為蘇家管家,見識過不少好寶貝,哪裡會不認得沉木!
陳修笑著說道,「我說是就是,我的東西我說了算。」
「嗨呀,小子,你是想死吧!」
後面的人感覺拉住了劉山小聲附耳道,「誒誒誒,少爺要緊。」
劉山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對著陳修繼續叫囂,「小子,我勸你趕緊把我家少爺放出來,這樣也好留你一個全屍。」
陳修指了指角落七人,「首先,我沒綁他們何來放一說,其次,他們不就在那嗎,怎麼放出來……最後,對我說話客氣點。」
「客氣,呵呵,勞資馬上教你什麼叫客氣。」
說完,劉山拿起手中的匕首刺向陳修,還沒靠近陳修,就被一道看不見的牆擋住了,手中的匕首也斷了。
「嘭!」
匕首斷了,他一臉的驚愕,還反應不過來下一瞬間就被一道強大的力量彈飛,摔在了外面的街道上。
「噗!」
吐出一口血,然後便昏死了過去。
這時,一個大腹便便的人走了進來,手中十根手指都戴滿了戒指,各種的寶石,脖子上還戴著一個大金項鍊,就明顯是一個暴發戶。
蘇豪!蘇力的爹!
「小子,不錯,有點本事,給你個機會,跟著我干,保證你天天都是吃香的喝辣的,而且美女成群,你想玩哪個就玩哪個。」
蹲在旁邊的胖子蘇力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對著他爹說道,「爹,你是來幫我報仇的啊,你怎麼能收他為小弟啊。」
蘇豪揉了揉蘇力的頭髮一臉的邪笑,「等到他到了我們手裡還不是想怎麼玩怎麼玩!」
「有道理!」蘇力深以為然,點了點頭。
陳修看著在自己眼前表演的人,感覺噁心,還別說他們說的小聲,就算是玄境的人設置的屏障他都能輕而易舉的聽見。
陳修不屑的笑了,「你配嗎?」
蘇豪黑著臉望盯著他,「小子,世界上很多人都會因為自己的言語而犯下大錯今天你也將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上!」
一聲令下,身後的小弟全都沖了上來。
陳修看著這一幕,當即大喊了一聲,「停!」
蘇豪看著他冷笑一聲,「怎麼,這就怕了啊?」
陳修搖了搖頭指著外面,「出去打。」
這裡面都是首飾,虧的還是他老婆的錢不是?
蘇豪揮了揮手,小弟都退出了店鋪,陳修踏著穩健的步伐走了出來,臉上一片的淡漠,仿佛這群人都只是一群螞蟻一樣根本不可能入他的眼。
漸漸的,他們將陳修圍了起來。
每個人都步步的靠近陳修,但都沒有一個人忙著開打。
終於,靠近了僅剩兩米的時候,在陳修背後的一個人大吼了一聲,跳了起來向著陳修開拳砸去,陳修頭也沒回,一腳就將那人踢飛。
這也成了一個導火索,身旁的人一個接著一個上,但陳修在中間仿佛是面對著海浪的礁石,依然矗立在其中,根本沒有一個人打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