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尊者的魂魄,被那無形大手磋磨,竟是有種搖搖欲墜,隨時可能破滅的趨勢。
此刻。
他咬牙發出痛苦的求饒。
「再有下次。」
神秘女子淡漠開口,聲音平淡至極:「我不介意換一枚聽話的棋子。」
「屬下……不敢。」
冥河尊者趕忙開口。
話落瞬間。
只見神秘女子伸手一點。
刷——
一道血光自她指尖爆發,落在冥河尊者身上,眨眼間,那破滅的肉身居然迅速重生,不光如此,後者近乎暗淡的魂魄,也迅速恢復凝實。
「聖天府開啟,你進入其中截殺秦天。」
神秘女子淡淡說道:「我不在意你如何對付他,不過,我要他完整的靈魂。」
「明白。」
冥河尊者連連點頭,如小雞啄米般。
……
……
另一邊。
北域。
冰凌城中。
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從萬象帝城中離開,趁著夜色,迅速消失不見。
這道身影不是旁人。
正是顧凝霜。
只不過。
此刻的顧凝霜目光呆滯,雙眼之中一片猩紅,動作仿佛提線木偶一般。
她並未察覺。
在自己離開萬寶帝城的時候。
還有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跟在她的身後。
「她究竟想幹什麼?」
澹臺雪菲黛眉緊蹙,隱藏身形緊隨顧凝霜,眼中滿是不解之色:「老祖明明說過,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帝城,顧凝霜是秦天的故友,怎會在這時突然離開?」
「此事……」
「一定有蹊蹺。」
她緊跟著顧凝霜的身影。
很快。
她發現對方走進了一座傳送法陣。
澹臺雪菲剛要跟進去。
然而。
近前之後她才發現,這座傳送法陣,居然是一次性的,顧凝霜使用過後,陣法便徹底崩碎,任由她如何催動,卻是無法產生半點空間波動。
「奇怪……」
澹臺雪菲心中頓時更加懷疑:「算了,先不管了,回去將這件事告訴父親,他是陣法一道的行家,說不定能有什麼發現。」
心中想著。
澹臺雪菲真氣涌動,將殘留的傳送法陣,從地面上剝離開來。
她正欲離去。
這時。
一道聲音從她身邊傳來:「你看到了不該看的事情,今日便永遠留下來吧。」
「誰?」
澹臺雪菲一個激靈,立馬轉過身去。
只見。
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女,正站在月光下,目光平淡如水地看著自己。
「你是何人?」
澹臺雪菲臉色有些沉重。
因為。
她竟然無法感受到對方的氣息,仿佛那白衣少女,已經跟天地融為一體般。
這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就連她父親澹臺明鏡,都未曾帶給過她。
能讓她有這種感覺的。
只有澹臺老祖,和中州曾經最為頂級的幾尊聖王。
「你無需知道我是誰。」
白衣少女緩緩開口,聲音平靜:「死人,不用知道那麼多。」
話落。
她抬手一揮,一道無形氣機匯聚,帶著尖銳的破空聲,朝著澹臺雪菲襲來。
只是一瞬。
澹臺雪菲身體如墜冰庫!
恐怖的殺機將她完全籠罩,這一刻,她竟有一種,無論自己逃到天涯海角,都無法躲開對方一擊的感覺。
「完了……」
澹臺雪菲瞬間感到萬念俱灰。
然而。
就在她即將香消玉殞的前一刻,一道磅礴無邊的氣機,從她身前悄然匯聚,竟是生生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擊!
「咦?」
白衣少女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在這冰凌城裡,竟然還有人能擋住自己的一擊。
「堂堂入道境,欺負一個後輩,說不過去吧?」
一道略帶戲謔的聲音響起。
下一刻。
澹臺雪菲身前多出一道身影,從背影來看,依稀可見是個男子,給她一種有些熟悉的感覺,只是,她卻一時想不起來,從什麼地方見過對方。
「你是雲家的人?」
那白衣少女卻是瞬間,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眼中殺機一閃而過:「讓開,否則死。」
「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青年冷笑一聲,抬手一揮,護住澹臺雪菲的氣機,瞬間化作一尊耀眼大日,照亮了冰凌城的黑暗。
同時。
他轉身對澹臺雪菲道:「雪菲小姐,速速返回萬寶帝城。」
「你是……雲孤城?」
澹臺雪菲頓時一愣,在那光輝照應下,認出了青年的身份。
「正是。」
雲孤城點了點頭,卻是沒有過多解釋,而是道:「我跟她的實力差距不大,她若一心想殺你,我未必能夠護你周全,你先返回萬寶帝城。」
「等我打退了她,自會將此事,給你們一個完整的解釋。」
「好。」
澹臺雪菲聽聞不再多說,立刻轉身離去。
「想跑?」
白衣少女冷笑一聲便要追殺。
然而。
她的動作雖快,雲孤城卻比她更快,似乎早有預料般,在白衣少女動身的瞬間,氣機爆發殺向對方:「你的對手是我,前輩,生死交戰,將後背漏給敵人,可並不明智。」
話落。
雲孤城氣機化作一桿長矛,直直刺向白衣少女後心。
後者見狀,只得放棄追殺澹臺雪菲,轉身應敵。
……
……
在此同時。
中州。
苦海帝城。
秦天並未冒然去尋找秦靈兒發現的寶物,而是找了個無人的房子,暫時隱藏起來。
同時。
他取出由澹臺明鏡煉製的傳訊法寶,嘗試跟澹臺冰棠取得聯繫。
片刻後。
傳訊法寶閃爍,裡面傳來一道冰冷戲謔的聲音:「若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秦天?」
「本座就知道,你一定會主動找上門來,澹臺冰棠在我手裡,想讓她活命的話,出城來苦海境見我。」
秦天眉頭一皺。
澹臺冰棠被人抓了?
傳訊法寶當中的聲音,他並不認得,好在,那並不是苦海聖子的聲音。
「對方抓了澹臺冰棠,等待自己主動找上門,還定下了地點,看來並非毫無準備。」
秦天心中迅速思索,表面則是不動聲色道:「苦海境在何處,我到了之後,如何找到你?」
「你只管過來便是。」
那聲音充滿戲謔,頓了頓,又開口道:「對了,我耐心有限,你最好儘快過來。」
「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