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怎麼了？」
顧凝霜有些擔憂地看向秦天。
秦天搖頭，「沒事，發現了一頭二品妖獸，我順手拍死了，不料出手略重，搞得動靜有點大了。」
顧凝霜鬆了口氣：「這樣啊……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去休息吧，接下來換我值夜。」
秦天沒有拒絕。
他走到篝火旁盤膝坐下，開始靜靜感受自己體內的變化。
「邁入體魄二重天后，我除了肉身力量增長外，連體內經脈，也被拓寬了至少一倍有餘。」
秦天心頭有些意外。
其實一般來說，武者，尤其是下界的武者，大部分都是在體修和修煉真氣之間，選擇其中一條路來走。
大部分的鍛體功法，都跟真氣功法並不兼容。
有些追求極端肉身的武者，甚至會徹底放棄真氣的修煉。
但秦天現在的情況卻有些不同。
「九龍乾坤訣之中，並沒有跟煉體相關的部分。」
秦天雙眼微眯，心中暗暗盤算自己此刻的情況，「不過，九龍乾坤鼎煉化妖獸血肉，卻能給我帶來肉身的增長……」
「在增長肉身的同時，九龍乾坤鼎那金色液滴的力量，又能拓寬我的經脈，增加修煉速度，形成良性循環。」
「這樣一來，我修煉速度增長，又能獵殺更強的妖獸，再度提升肉身。」
秦天對於這個情況頗為滿意。
在確定自己的肉身情況後，他便不再多想，開始默默運轉九龍乾坤訣修煉。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
當秦天睜開雙眼的時候，天色恰好剛剛破曉。
顧凝霜坐在他對面，目光正一眨不眨地看著秦天的面龐。
秦天睜開眼，兩人四目相對。
顧凌霜臉上浮現一絲尷尬，「秦天，你醒了……」
秦天點頭：「嗯，辛苦你守夜了，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的情況？」
「沒有。」
顧凝霜搖了搖頭，「在你入定之後，沒有妖獸出現過，倒是遇到了一個內門弟子，不過對方沒有敵意，我們的妖丹數量，又已經可以保證晉級，我便打發對方離開了。」
秦天不動聲色地嗯了一聲。
「秦天……你今天有什麼打算嗎？」
顧凝霜猶豫了一下問道。
「暫時沒有什麼計劃。」
秦天有些疑惑地看向她，「怎麼，師姐難道有什麼事情？」
顧凝霜略微猶豫，然後道：「其實，九霄山秘境中有個地方，我去年參加考核的時候就關注過，只是沒有過去探索，你若願意，我們可以一同過去看看。」
「可以。」
秦天並沒有拒絕，只是有些好奇道：「是什麼東西，居然讓師姐你惦記了整整一年？」
顧凝霜沉聲道：「一把劍，準確來說，應該是一把封印著上古強者劍道傳承的神兵，我這幾年，每一年都會去嘗試，可惜……都失敗了。」
「哦？」
秦天頓時來了興致。
他如今，心法、武技甚至精神力方面，配置都已經算是十分頂尖了，唯獨武器方面一直是個短板。
「你的劍道理解比我更強。」
顧凝霜正色道：「所以我想……如果是你的話，或許能通過那把古劍的考驗。」
「好，那就去看看。」
……
半個時辰後。
秦天在顧凝霜的帶領下，來到位於九霄山秘境最中心的一座大山前。
「就在前面了。」
顧凝霜沉聲說道。
秦天雙眼微眯，還沒有踏入山脈，他就感覺到了一股如有若無的劍意波動。
「果然是擅長劍道的強者。」
秦天眼中神情變幻，不動聲色地跟著顧凝霜往山中走去。
隨著逐漸靠近山頂。
秦天察覺到這股劍意波動越來越強烈，「殘留的劍意波動，至少在二品境界，怪不得顧師姐幾次挑戰都失敗了。」
山頂上。
秦天登上山頂，便發現了插在山巔的一把古劍。
「秦天，這就是我所說的無名古劍。」
顧凝霜眼中閃過幾分躍躍欲試。
今年，她的劍道早已比前幾年進步了很多，這兩天，又在秦天的指點下，領悟了真正的劍意。
她很想試試看，今年自己能不能成功通過考驗。
「你想先試試？」
秦天看出顧凝霜心思，略帶幾分笑意地問道。
顧凝霜點頭：「嗯。」
「那就去。」
秦天大手一揮說道。
顧凝霜見狀一怔，她現在也逐漸了解了秦天的性格，見他目光中的笑意，於是皺眉問道：「你覺得……我還是無法成功？」
「差不多。」
秦天不置可否。
顧凝霜猶豫片刻，還是上前去打算進行嘗試。
結果。
她的手指才剛剛碰到劍身，就被一道無形的劍意波動彈開。
「又失敗了……」
顧凝霜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別著急，嘗試用你的劍意去抵抗它。」
秦天神色平淡地指點道。
「劍意？」
顧凝霜若有所悟，體內劍意凝聚於手中，再次嘗試挑戰那無名古劍上的劍意。
結果……
自然是又一次失敗。
不過這一次，顧凝霜眼中不再是失落，而是一絲恍然：「這古劍上殘留的劍意……好像比我的劍意強大很多。」
「沒錯。」
葉凌霄淡淡點頭，「這古劍上的道韻幾乎消散了，但殘留的劍意，至少有二品的層次，你才剛剛領悟劍意，自然無法通過考驗。」
「好吧。」
顧凝霜恍然點了點頭，又充滿好奇地看向秦天：「那……你能成功嗎？」
秦天自信一笑：「你猜呢？」
顧凝霜雙眼微眯沒有做聲。
秦天走向無名古劍，在顧凝霜注視的目光中，一把握住了劍柄。
下一秒。
一道強大的劍意波動，朝著四面八方擴散開來，就連顧凝霜都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
古劍之上，那殘存的劍意拼命想要彈開秦天。
秦天只是淡然一笑：「破。」
一字落下。
強大至極的劍意，從他身上擴散開來，頃刻間便將古劍上的二品劍意壓制。
那殘存的二品劍意掙扎片刻。
終於。
一絲臣服的波動，從無名古劍上傳來。
秦天握住劍柄，將劍身從山石當中緩緩拔出，下一秒，異變突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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