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南宮月霞臣服!

  「這……怎麼可能?!」

  南宮月霞臉色劇變。

  然而就在她震驚之際。

  秦天二指併攏作劍,向著前方漫不經心地劃出。

  「破。」

  他口中輕描淡寫地吐出一個字。

  下一瞬。

  只見秦天周身的護體罡氣流轉凝聚,混合著真氣化作一道無形劍芒,匯聚在他的食指與中指指尖。

  劍芒長約六七寸許,竟是瞬息間突破了南宮月霞的護體罡氣,距離她的咽喉僅僅半寸之遙。

  甚至。

  由於劍芒太過鋒利,南宮月霞頸部的白皙皮膚下,隱隱有細密的血珠滲出。

  「如果我願意的話,剛才這道劍芒,斬你首級如探囊取物。」

  秦天漫不經心地收回手,目光打量著南宮月霞,「還要繼續試探嗎?」

  南宮月霞愣住。

  片刻。

  她握住細劍的手無力垂下,目光無奈地看了眼院中眾人,「都退下吧。」

  「是。」

  王府這些武者,都是自幼在戰場上廝殺,紀律嚴明至極,南宮月霞一聲令下,幾乎下一刻,他們的身影便陡然從院子裡消失了。

  「承讓。」

  秦天散去罡氣,目光平淡地看著南宮月霞,「小心謹慎是好事,這次試探我,我可以不怪罪你,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南宮月霞神情複雜。

  「你……」

  她一雙英氣的明眸,好奇打量著秦天,過了半晌才道:「天武境巔峰?」

  「嗯。」

  秦天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身體表面的皮膚,泛起琉璃般的色彩,「以你的見識,應該能看出點什麼吧?」

  南宮月霞神情沉重:「琉璃金身?」

  「半步而已。」

  秦天淡然一笑,「宗境七八重以下的武者,我站在那裡不動,他們想殺我,難如登天。」

  「……」

  南宮月霞再度陷入沉默。

  秦天上次離開南疆,到現在為止,過去的時間並不長。

  可是。

  就是這短短兩三個月的功夫,他的實力,竟然出現了如此驚人的長進,這讓南宮月霞有些難以置信。

  畢竟。

  這不太到三個月的時間,她的修為甚至沒什麼明顯的長進。

  天武境的修煉,雖遠比宗境簡單。

  可即便在鎮南王府和紫霞神教,她也從未聽說過,有人能在兩個多月的時間裡,完成從天武境一重到天武境九重的蛻變。

  秦天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必震驚,十一個月前,我還是後天境一重。」

  這話說完。

  不光是南宮月霞。

  就連司徒清風,也是跟著倒抽了一口冷氣。

  一時間。

  兩人看秦天的眼神充滿了古怪。

  秦天卻習以為常:「其他不談,這座秘境中的東西,我若順利得到,一個月內,我便能有王境戰力,半年之內,比肩初階尊者,對我來說應該不算難事。」

  「現在,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

  「與我開戰,還是受我扶持?」

  他目光平淡地看著南宮月霞。

  對於別人來說,尊者境,或許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是一手遮天,能令無數人聞之喪膽的大能。

  可在秦天眼中。

  尊者境而已,即便現在還是四武境的他,若不惜底牌拼命的話,一樣有殺對方的可能。

  比如……

  北辰花。

  「月霞願受公子差遣。」

  南宮月霞深吸了一口氣,很快便做出了決定。

  她是個很識時務的人,否則,也不可能在幾乎毫無援助的情況下,取代一個紫霞神教的中低層,混到如今教中長老的地位。

  「很好。」

  秦天嘴角微微上演,眼中露出滿意的神色,「既決定投靠我,鎮南王府的事,便如實和我說說吧。」

  南宮月霞一愣。

  她目光沖閃過幾分異彩,眼神略顯複雜地看著秦天:「你……想問什麼?」

  「南宮天策和你們的關係,似乎並不是那麼融洽吧?」

  秦天也不隱瞞什麼,他既決定,讓南宮月霞成為自己在南疆的棋子,自然不想看到對方生出二心,「所謂收養戰死麾下的兒女,這件事,騙下南宮瑩瑩這種黃毛丫頭可以,像你這種自己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江湖,應該早就知道些隱情了吧?」

  南宮月霞怔在原地。

  半晌。

  她幽幽一嘆開口道:「的確,但……你又如何知道?」

  「我在東荒,有自己的勢力。」

  秦天神色平淡如水,想了想,還是稍微露出些風聲,「東荒最大的坊市琳琅閣,我是大閣主親自請來的供奉。」

  這話一出。

  南宮月霞眼中的疑惑迎刃而解。

  琳琅閣總部在大荒城,然而,在整個東荒,卻都有琳琅閣的分號遍布,即便在烈日城這種關隘之地,也有琳琅閣分號,和為琳琅閣提供各種材料的組織存在。

  「怪不得。」

  南宮月霞輕嘆一聲,語氣深邃,「的確,我已經查明此事,我們……並非義父麾下遺孤,而是他從東荒各地,令人秘密收買、抓擄的修煉苗子。」

  秦天並不意外。

  他早在計劃南疆之行的時候,就已經提前讓情報堂的人調查過。

  南宮月霞或許認為,秦天來到這裡是臨時起意,卻不知,早在幾天前,他便已經擺好了這場棋局,而前者,正是這棋局中,相對重要的一環。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秦天語氣平淡地開口道,「我殺了南宮天策,跟你們卻未必有仇,畢竟……你們當中不少人,還是被鎮南王的私軍從父母手中強掠來的。」

  南宮月霞神情複雜。

  片刻。

  她道:「那時候的事,我已經記不得,不過,或許你言之有理,但南疆潛伏數十載,我跟他已經兩不相欠,我這人,不似其他兄弟姐妹般重情義,我看重的,只有利益。」

  「所以我選擇了你。」

  秦天早有預料,在南宮月霞怔神的瞬間,他突然發難,一指點在了對方的眉心處。

  直到秦天收回手指,南宮月霞才陡然反應過來。

  她臉色微變:「你對我做了什麼?」

  「一點防止你背刺我的手段而已。」

  秦天漫不經心地一笑,「就如你義父那般,你若好生為我做事,自不會有什麼危險,但你若有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