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瞬間團滅!大廈傾塌!

  「還愣著幹什麼?動手。」

  秦天沒有理會面前的邪修,而是隔空對那趙伯陽傳音道,「先殺邪修,剩下的天武境,有你們三名宗境聯手不足為懼。」

  趙伯陽一愣。

  不過馬上,這位大荒聖院的真傳弟子,便反應過來,對身旁兩人爆喝道:「出手!」

  話音落下。

  兩名宗境的身影如閃電般爆發。

  他們在爆血術的加持下,實力短暫超越了原本的極限,所過之處,天武境修為的無涯宗弟子,幾乎連一個照面都擋不住,便被生生震爆肉身,化作一片血霧。

  趙伯陽深吸一口氣,體內白光一閃,一桿亮銀長槍出現在他的手中。

  下一瞬。

  他的身影陡然爆發,如同一道離弦之箭般射出。

  只眨眼的功夫。

  趙伯陽便順著兩名宗境撕出來的口子,生生沖入人群當中,來到了另外一名邪修面前,手中長槍一槍捅出。

  「找死!」

  邪修眼神一凝,周身血光爆發。

  可下一瞬。

  趙伯陽露出一個早有預料的眼神,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枚白色符籙,一把將其捏碎。

  刷——

  一道耀眼的白光從天而降,落在那名邪修的身上。

  頃刻間。

  邪修的身體與白光接觸的部分,竟如同高溫下的蠟燭一般,開始以肉眼可見地速度融化。

  「這……這是什麼東西?!」

  那邪修眼中露出恐懼之色。

  趙伯陽冷笑一聲。

  他剛才的槍法武技只是障眼法,真正的殺招,乃是這枚由大荒聖院長輩所煉製的符籙。

  這種符籙名為淨魂符,乃是大荒聖院中的老牌強者,專門為門下弟子提防邪修煉製,哪怕是修為達到宗境巔峰的邪修,在這淨魂符的光芒照射下,也會眨眼間化為一灘血水。

  「動手!!」

  趙伯陽沒有看融化成血水的對手,而是看向人群里最後一名邪修:「這是最後一個有宗境戰力的對手,將他斬殺後,無涯宗這些人不足為懼!」

  剎那間。

  戰場局勢天翻地覆。

  兩名沖入人群的宗境,沒有絲毫停頓,迅速爆發真氣朝趙伯陽的方向匯合。

  而最後一名邪修,也意識到局勢不妙,掏出一枚傳訊符,便打算呼喚其他的同伴過來增員。

  然而。

  還不等他開始傳音,秦天所操控的血玦,已經先一步來到了他的身後。

  「血玦,你想幹什麼?!」

  最後那名邪修陡然驚厥,目光望向秦天嘶聲道:「你敢背叛公子,待主上大計完成脫困而出,定誅你九族!」

  「廢話真多。」

  秦天目光瞥了對方一眼,掌心突然飛出三道血線,如同三條猩紅的靈蛇般,朝著那邪修雙眼和心臟三處要害同時發難。

  邪修此刻顧不得再傳訊叫人。

  他迅速後撤。

  可是。

  就在此時。

  趙伯陽三人也已經殺到。

  刷——

  趙伯陽身上槍芒爆發,一槍直直洞穿了那邪修的胸膛。

  兩名宗境武者當中,一個使開山刀的中年壯漢,更是一刀便砍飛了那邪修拿著傳訊玉符的手。

  三人圍攻之下。

  幾乎眨眼間。

  那邪修便被打得屍骨無存。

  然而。

  趙伯陽三人卻並未來得及鬆懈,而是不約而同地目光望向了秦天。

  畢竟此刻。

  在他們眼中,秦天可不是原來的樣子,而是一名不知為何,背叛了無涯宗一方的邪修,是敵是友……恐怕還未必能說得定。

  「看我幹什麼?」

  秦天有些無奈地瞥了三人一眼,想了想對趙伯陽道:「你忘了是誰從葉長陵手裡救下你了?」

  趙伯陽頓時一愣。

  下一刻。

  他陡然反應過來:「你是秦……」

  「知道就好,趕緊肅清剩下的無涯宗弟子。」

  秦天直接打斷了趙伯陽的話,沉聲對他說道:「無涯宗的圖謀比你們想像中更大,趕緊殺完這些人,找個安生的地方,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們說。」

  「好。」

  趙伯陽知道血玦其實是秦天的瞬間,心中的防備便已經放下,對身邊兩人道:「兩位,自己人,無需擔心他,先解決其他人再說。」

  「沒問題。」

  兩名宗境武者也跟趙伯陽並肩作戰了半天。

  如今,三人間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下一瞬。

  三人便同時行動起來,連同各自的麾下同時出手。

  在三名宗境的帶領下,無涯宗剩下的弟子,根本就翻不起任何風浪。

  僅僅一盞茶的時間過後。

  戰場重新歸於平靜。

  「秦兄,你剛才……」

  趙伯陽顧不得喘息,目光立刻望向秦天。

  「先離開這裡。」

  秦天沒有直接開口解釋,因為他知道,除了戰場周圍的敵人外,此時的無涯宗大部隊,還在瘋狂搜尋秘境的每一個角落。

  這裡,可不是什麼說話的地方。

  「走。」

  趙伯陽一咬牙,顧不得疲倦對身旁眾人喊道:「無涯宗的人還在附近,不能在這裡停留,先找安全的地方轉移。」

  ……

  與此同時。

  千魂殿主殿之中。

  蕭北玄的神情,隨著時間一息一息地流逝,從一開始的淡定,逐漸轉變為了陰沉。

  不光是他。

  他身旁那名作為備用陣眼的青年,眼中也開始泛起陣陣焦躁。

  畢竟若一直找不到白芷的話,那就只能由他來被獻祭,成為毫無意識任人操縱的傀儡。

  「該死的,那女人究竟躲到哪裡去了?」

  青年在大殿中焦急地來回踱步。

  「我比你更想知道。」

  蕭北玄眼神陰沉地瞥了青年一眼,「給我安靜一點。」

  青年臉色一陣變化,片刻後,許是因為對接下來要發生之事的恐懼,他咬牙怒懟道:「合著要成為陣眼的人不是你,少在那裡高高在上,若不是你的人廢物,情況能到現在這等地步?」

  蕭北玄眉頭陡然皺起。

  不過很快,他的神情又恢復了平淡:「夠了,我沒心思跟你爭論。」

  青年臉色陰晴不定。

  就在這時。

  幾名無涯宗弟子迅速跑來匯報導:「少主,北邊方向已經完成肅清。」

  「南邊也肅清乾淨了。」

  「西邊也是。」

  接連三人迅速匯報。

  蕭北玄臉色稍稍好轉,卻是始終沒有聽到手下匯報東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