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甲公爵,你倒是好生從容。難不成,你是有了什麼依仗?」
墨澤目光之中,閃動隱晦之色,對玄威傳音問道。
後者聞言,和墨澤四目相對。
兩人目光交錯的瞬間,玄威卻是緩緩搖頭。
「我看你是被秦天捉弄了兩次,嚇破了膽子。」
「雖然我等身在五域源地,可雙方實力上的差距,還是猶如天塹。」
「我等想要殺了秦天,還不是易如反掌。」
墨澤很快聽到了玄威的傳音,心中不自覺鬆懈許多。
就在他點點頭,剛要下令開戰之時。
玄威卻是面色微變,神情之上多出了些許的嚴肅。
他這次改為開口,聲音低沉道:
「墨澤,稍後動手的時候,莫要傷了我兒玄凌。」
「否則的話,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此話一出,不光是墨澤一怔。
就連場中秦天身後的眾人,也是面面相覷,心中不由得泛起嘀咕。
他們先前只是覺得,玄凌的手段有些怪異,和他們有著明顯不同。
可眾人沒有想到的是,玄凌竟然是天玄神朝的人。
如此一來。
眾人看向玄凌的目光之中,不禁多出了隱晦之意。
秦天即便沒有探查眾人的想法,心中也很是清楚。
「天甲公爵,當真是好手段。」
「僅僅三言兩語,便能干擾他們之間的信任。」
他淡聲開口,不卑不亢,向著玄威說道。
話落以後,後者呵呵一笑,城府極深的臉上,那笑容之中似乎也是帶著算計。
只不過。
秦天的北辰丹帝,又豈是浪得虛名。
他不動聲色,稍作沉吟,便是扭頭看向玄凌。
「玄凌,此番你和我等並肩作戰,還望你拿出十足的誠意。」
「你在這戰場之中的表現,便是算作你的投名狀。」
秦天說完這話,背負雙手,渾身氣機鼓盪。
他的氣勢在這一刻快速攀升,竟然在瞬息過後,便是絲毫不弱於玄威。
看秦天此刻的樣子,已然頗具源地之主的風範。
似乎玄凌若是不按照秦天所言去做,後者即將承受的後果,將會是難以估量的那種。
見到秦天似乎動真格,玄威雙目微眯,心中暗暗泛起波瀾。
他先前那話,本意是想要玄凌和秦天等人疏遠。
日後大戰結束,玄威也可以借著機會,將玄凌帶走。
可是他聽剛剛秦天的意思,情況似乎變得無比複雜。
「秦天,你敢壞我好事!」
玄威的心中,也是生出一股怒火。
像他這般的存在,在感受到別人捉弄拿捏的第一瞬間,本能反應自然是惱怒無比。
對於這一點,秦天早有預料,他甚至都早已經將玄威的來意看破。
後者來此,十有八九是為了玄凌。
而剛剛秦天的出招,就是讓玄凌和眾人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穩固。
這時的玄威,眉頭皺起,已然不像先前那般從容。
臉上的威嚴也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則是些許的緊張。
玄清前不久死後,他便是將更多的目光,放在玄凌的身上。
他越來越覺得,玄凌也頗為不錯。
就在他想要培養玄凌,讓其成為下一個天甲公爵的時候,秦天卻是橫插一腳,將玄凌帶走不說,竟然還要讓其和自己開戰。
即便是一向沉穩的玄威,也是覺得心中怒火難平。
他呼吸變得急促,眼中怒火翻湧。
一旁的墨澤,察覺到這一點,隨即開口說道:
「天甲公爵,別跟此子浪費時間了,開戰吧!」
聽見這話,玄威緊握雙拳的同時點點頭。
轟轟!
下一刻,兩人身上的氣機,幾乎同時爆發。
極端強悍的威壓,從天而降,向著秦天碾壓而來。
「殺!」
與此同時,墨澤高喝一聲,抬手一揮,指引身後的千名武者和十萬大軍衝上前來。
見到兩人如此果斷,秦天在心中冷哼一聲。
他目光之中的光亮,旋即變得灼熱。
秦天的眸底深處,更是有著滔天戰意湧現。
「戰!」
伴隨他的一字吐出,眾人立刻身形掠動,化作一道道遁光,直奔兩人衝去。
不過就在這時,秦天周身卻是爆發出真氣,將眾人的身形推到了一旁。
「這墨澤交給我來對付,你們去和玄威對戰。」
緊接著,秦天的話音,傳到眾人的耳中。
他們一聽這話,立刻感到心中詫異。
玄威和墨澤兩人的實力,每一個都是強悍到讓他們無法看穿的存在。
眼下的秦天,竟然要獨自一人,去對戰墨澤。
「秦天,這樣恐怕不妥!」
「玄威實力雖然很強,但我們這麼多人對付他一個,定然是綽綽有餘。」
「不如我等分出幾人,前去幫你!」
澹臺明鏡面色凝重,急忙開口說道。
在當下這個節骨眼上,場中的局勢瞬息萬變,他自然不敢耽誤絲毫的時間。
聽見這話。
秦天並未言語,他只是看向澹臺明鏡,給了後者一道放心的目光。
澹臺明鏡見到秦天這般,心中雖然談不上放心,但卻是打消了諸多顧慮。
他扭頭看向一旁的澹臺老祖,發現後者對於秦天,似乎也是頗為信任。
「好吧,那你小心!」
「若是有需要我等幫助的地方,儘管開口!」
澹臺明鏡留下兩句話以後,便是立刻身形閃動,沒入到人群之中。
見到眾人去到玄威那邊,秦天終於鬆了一口氣。
如此一來,他便是可以放心一戰。
秦天的眸底,閃動出飽含戰意的精光。
「墨澤,先前你在五域之中對我出手一事,今日也該有個了斷了。」
他話音冷冽,讓墨澤聽聞以後,心中不由得出現一股沒由來的駭然之意。
後者吸了一口冷氣,穩定住心神。
「就憑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墨澤自恃實力不俗,根本沒有將秦天放在眼裡:「先前我能在五域之中壓著你打,今日也定然可以!」
「無論如何,你今日也無法逃出我的手掌心!」
墨澤說完這話,身後的大道虛影立刻顯化。
和尋常的大道不同,他的大道在出現的第一時間,便是給人一種發自心底的寒意。
「好詭異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