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靈魂之力!你要做什麼?!」
男子面色再度一變,目眥欲裂般盯著秦天。
若是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恐怕此刻的後者,已經被男子斬殺了無數遍。
這時。
見到男子萬分惶恐,秦天眸光冰寒道:
「交代出在你幕後的主使,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不然的話,我可以保證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這話,秦天將手中的靈魂之火向前一送。
嗤嗤——
男子只覺自己的識海和靈魂,在這一刻出現鑽心刺痛。
這種痛楚,讓他感到難以忍受,如同這僅剩的腦袋,被寸寸割裂開一般。
「啊!你該死!」
男子悽厲慘嚎,聲音悲愴。
他的眼眶之中,很快流下殷紅的血淚。
這一幕的出現,讓玄凌和肖吟風都不禁感到心底生出惡寒。
至於姚彤彤,更是抬手捂住眼睛,扭頭看向一旁。
玄凌倒吸一口冷氣,而後目光變得複雜幾分。
「沒想到秦兄,竟然還有如此手段……」
「在他的手裡,究竟還有多少底牌?」
他小聲嘀咕,語氣之中充滿了震撼。
肖吟風聽見這話,頗為同意地點點頭,道:「我現在倒是有些羨慕姚彤彤了,她拜師秦兄,日後的成長速度想來也是極快。」
「說不定秦兄會的這些手段,姚彤彤也能學會一二。」
兩人議論的話音,讓姚彤彤聽見。
她稍加思索,而後搖了搖頭。
「我師父所施展這些手段的水平,恐怕我百年內也追趕不上。」
「而且你們有沒有發現,他的靈魂之力,和我們有著天壤之別,光是這一點,我們就不可能趕上他。」
姚彤彤並未隱瞞,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三人隨即沉默,而後盯著出手的秦天看去。
果然。
那一簇出現在後者手中的靈魂之火,的確是讓他們都感到驚嘆。
就在三人震驚之時,那男子的五官,也是變得更加扭曲。
在靈魂之火的灼燒之下,他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樣子。
看其樣子,似乎已經無法支撐太久。
見狀。
秦天眉頭挑動,頓覺索然無味。
「我的手段才剛剛施展,你這就堅持不住了?」
他說完這話,頗為戲謔地掃過男子一眼。
而後那出現在他手中的火苗,驟然變得更加熾烈。
男子覺察到異常,腦海之中的恐懼立刻擴大了百倍。
他口中不斷流下鮮血,只覺自己命不久矣。
眼下他若是想要活命,若是不想遭受這種深達靈魂的折磨,就只能向秦天求饒,而後說明真相。
可那樣一來,他活下去的希望,仍舊是十分渺茫。
男子背後的勢力,定然不會放過他。
就在他內心掙扎,感到痛苦萬分之際,卻是感到秦天手中的火焰,再度變強了許多。
「你若是不說,我也能耗得起。」
「我可以將你的頭顱收起來,讓你日日夜夜遭受這種折磨。」
說完這話,秦天便是作勢要將男子的殘軀收起。
見到如此一幕,男子心中立刻慌亂起來。
他心知肚明,秦天絕非是一個心慈手軟之人。
眼下後者能夠用出如此歹毒的手段,日後也定然可以找到其餘的辦法對付他。
「我說!」
僅僅思考了瞬息時間,男子便立刻答應下來。
他眼底閃動著決絕和不甘,兩眼空洞地望著秦天。
後者聞言,先是一怔。
按照他的想法,男子既然能夠堅持這麼長的時間,想來心性應該頗為堅定。
即便秦天將其收入神功神殿,繼續折磨一陣,恐怕也不會很快從實招來。
沒想到,情況竟然出乎了秦天的意料。
「說吧。」
他淡漠開口,語氣之中的殺意毫不掩飾。
男子嘆出一口氣來,隨即開口說道:
「我是……」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是見到不遠處的虛空突然一顫,而後其中有一根漆黑如墨的尖刺,直奔自己的眉心而來。
這一刻。
男子心中恍然,立刻閉嘴不語。
與此同時,他的眸底深處,閃過一絲隱藏極深的釋然。
秦天見到男子這般,也是察覺到了什麼。
他抬手一揮,護體罡氣立刻化形成長劍,直奔尖刺而去。
「這人隱藏得好深,竟然連我都未能有所察覺。」
秦天的心中微起波瀾,只覺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不過。
他心念急轉間,卻是明悟了什麼。
躲在虛空之中,對男子出手的人,應該就是幕後主使!
秦天毫不遲疑,立刻張開精神力,向著那虛空波動籠罩而去。
轟——
強橫無比的精神力,瞬間覆蓋了虛空波動。
但可惜的是,秦天的精神力,並未得以滲透進其中,察覺到其內的情況。
緊接著。
咔嚓!
一道清脆的碎裂響聲,從不遠處傳來。
秦天眉頭微皺,立刻意識到他先前打出的罡氣長劍,被尖刺所轟碎。
他意識到這尖刺之中蘊含的恐怖威能,絕非自己所能抵擋。
而且這尖刺的速度,甚至都讓秦天無法做出反應。
撲哧——
僅僅瞬息過後,男子殘留的頭顱,便是被尖刺瞬間洞穿,而後快速消散。
見到如此一幕,秦天緊了緊手中的拳頭。
「還是晚了一步。」
就在剛才,他本想著將男子的頭顱收入到神工迷殿之中。
但奈何這尖刺的速度,實在太快。
而且他能夠感覺到,這尖刺之中有著古怪。
若是他在收入頭顱的時候,不小心將尖刺也收到了神工迷殿之中,只怕會導致不可預料的後果。
秦天收回心神,盯著那處虛空看去。
此刻的場中,早已經恢復了平靜,沒有絲毫的異樣。
他將精神力收回,而後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從不遠處觀戰的三人,很快匯聚過來。
「師父!你沒事吧?」
姚彤彤的聲音,傳到秦天耳中。
他應了一聲,並未開口說話。
見到秦天面色泛著冷意,肖吟風自知他心中所想,隨即開口說道:
「秦兄,那人雖然跑了,但這就說明,他所在的勢力,還不願在當前這個時候和我們撕破臉皮。」
「若是日後有機會,我們再去調查此事也不遲……」